这回事情果然就清楚了,寡妇之所以急匆匆的赶回来,肯定是为了她妹子出嫁的事情。赵真出嫁,这是大事,但对于他们一家来说并不是好事。一是远嫁异乡,二是今后一旦宋辽开战,赵懿一家就背着一个嫌疑,白白的要惹的人闲话。
那么赵真和那个耶律达挞的偶遇肯定就是有心人安排的一场巧合了,而那个耶律达挞身边肯定也有撺掇的小人,自然是不用说了。.
总之一切看起来,无论如何都像是一个大大的阴谋。
但是这个阴谋与简有之有多大关系?
说实在话,可以说关系很大。
因为简有之和赵懿一家的利益是连在一起的,一损俱损,一荣俱荣,这是一个方面。当然还有一个比较牵强的关系,便是赵真那丫头与简有之之间的那么一点儿的暧昧。
在简有之看来是暧昧,但是在赵真看来,却是一腔真心无从托付的愤恨与愁苦。
回过头来说,赵真出嫁与简有之的关系又不是很大。
试想,自己不过是个七品的官儿,在京城里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好在大家看在你有钱的份上,又有圣眷的份上,买你几分薄面,但是你还能怎样?纵马开封城还是吃饭敢不给钱?无论哪一条,都是获得腻歪了!
再说了,你简有之和赵真是什么关系?
难道赵真是先前官家许给你的?或者是你简有之光棍一条,想要攀龙附凤?
你简有之可是开封大名鼎鼎的有老婆有妾室的人啊,你能跑到官家那里聒噪说:我与郡主私定终身,准备迎娶她过门!
很显然这也是活腻歪了。
无论哪一种,简有之都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夹肉膜。
“你打算怎么办?”
赵宗实还是这句话,这厮不知道是根本懒得想主意,还是可以的要将这个难题抛给简有之,眼睛直愣愣的看着他。
“我怎么知道?”
简有之怒了,我容易么?不就是你妹子对我有点意思么?不就是你家有生意和我绑一起吗?为什么非要推我进火坑。
真是火坑啊,稍一不慎,官家一怒,自己就完了。
记得秦王就曾经说过: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自己可是有家有室有老婆有妾室还有儿子的人啊!
“你为什么不知道?”
赵宗实也怒了。
“难道你就一点也不能感觉到小妹对你的情谊?难道你就不更远一点想到小妹要是嫁到大漠去了,就会生不如死?难道你就不能由这件事想到你、我但凡有些关系的人都会承受什么样的后果?”
说话的人气愤愤的,吐沫子飞溅,大有暴跳如雷的模样。
“这话也对!”
简有之点点头。
“什么叫也对?是一定对,你得想办法!”
“但是我不过是关系最浅的那个,你们这些深受牵连的人都不去想,我为什么要冲在最前面?”
简有之还是不肯松口!
“好吧,你想要什么?”
赵宗实歇了口气,终于肯坐下来和简有之好好说话了。
“我要封地,我还有护卫队的扩建,这就是基础!别说你做不到!”
赵宗实咬咬牙,点了点头。
“我答应你,小妹怎么办?”
简有之听了赵宗实的话,终于笑起来了,点了点头。
“这个容易,杀了得了!”
这厮还真是不说则已,一说便惊天动地,顿时骇得赵宗实身子就往后一仰,若不是有椅子靠背,只怕就直接惊倒在地。
斩杀辽国的使者,还是实权在握的北院大王的儿子,简直就是一个疯狂得不能在疯狂的主意。赵宗实忽然觉得自己这趟有点来错地方了。
“休要说笑!休要……”
赵宗实说话喃喃的,有些语无伦次,一脸的紧张!
“怕了?”
简有之的笑容显得有些邪恶,而且还具有很强的挑逗性!
是的,现在大宋朝廷从上到下,都对辽国有种心里上的阴影。吃过大亏之后,总认为自己就是弱者,就像是被强x了的女人,总是哭哭啼啼的,表示自己柔弱可欺,你可以再强x一次的感觉。
“怕?我为什么害怕?只是……这样一来,两国必然要起刀兵,便是我妹子、我还有流光死一万次都不足以赎罪的。再说……官家岂能放过你我?”
“没有做过,你怎么知道不能做?”
这个笑容还是很邪恶,最起码在赵宗实看来是如此!
“这件事抱在我身上,你只管放心就是,保证让辽国人无话可说,即便寻麻烦,也寻不到大宋这边来的!”
“那……流光打算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