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社府衙内,陆遥三人见到了皇甫嵩。
“典曹校尉孤舟押送一千车粮草辎重抵达,特前来缴令。”陆遥双手将出发前领到手的令箭递上。一名小校上前接过令箭,送到了皇甫嵩面前。
“校尉辛苦,这批粮草来得正是时候。”皇甫嵩笑着伸手虚扶,给足了陆遥面子。
“还有一事启禀中郎将,此行运粮,途中遇到黄巾贼寇劫粮,已被我率军打退,斩首近五千,其中还有一名黄巾贼将,请中郎将过目。”陆遥说着,示意身后的赵云献上那个装着波才首级的木匣。
皇甫嵩大讶,立刻命人将木匣接来。他打开一看,看清楚木匣中的首级正是黄巾渠帅波才,顿时哈哈大笑,亲自起身走了下来,来到陆遥身前,如同看到稀世瑰宝般的上下打量:“校尉可知此人是谁?”
“不知。”陆遥如实回禀。
他记忆中的东西虽然不少,但是对于黄巾大军中的有名将领,也就只记得张角三兄弟,诸如管亥之流仅仅只有个印象。
“哈哈哈……此人正是占据颍川的黄巾渠帅波才。说来惭愧,本帅不久前还在他手上吃过败仗。不曾想校尉一来就立下此等大功,将此人的首级献来。来人,备宴,我要与孤舟校尉不醉不归。”皇甫嵩心情十分轻松。
黄巾军势大,但是将领稀缺。波才一死,颍川黄巾大军群龙无首,立刻就变成一盘散沙,正是朝廷率军收复颍川的大好时机。颍川一破,便如同断去张角一臂,而后挥军北上,立刻就能与卢植大军夹击广宗。
不多时,内堂备好酒席。皇甫嵩心情高兴,亲自携手陆遥走进内堂。宾主落座,众人开怀畅饮,间或对陆遥交口称赞。波才之死着实大大提高了全军士气,更不要说还有近五千首级。
酒宴一直持续到夜晚。皇甫嵩本来严禁军中宴饮,但是陆遥送来波才的首级着实如同强心剂,大大提升了士气。他也不是迂腐之人,乐得让帐下诸将开怀畅饮,一扫这段时日的晦气。
诸将难得遇上主帅放开军令让大伙喝酒,趁机大饮特饮,喝得酩酊大醉,一个个被下人抬死猪似的抬了下去。很快内堂里就剩下陆遥三人以及皇甫嵩。
皇甫嵩看到陆遥始终细斟浅酌,心里对这个异人更高看一截。他命人撤掉酒席,欣慰的看了陆遥一眼,然后将目光转向了蔡琰,和蔼笑道:“现在并非公事,还不肯叫我声伯伯?”
“皇甫伯伯好。”蔡琰脆生生叫了声,然后便不再吭声,只是看着身旁的陆遥。
皇甫嵩看在眼里,顿时会意,立刻整肃下容貌,沉声道:“校尉运粮有功,有斩首贼寇五千,更斩杀黄巾渠帅波才,立下泼天大功,来日班师回朝本帅定会向天子为你请功。”
“多谢中郎将。”陆遥谢过,随手撇过这个话题,抱拳道:“敢问中郎将如何收复颍川?”
皇甫嵩愣了愣。他没想过这个异人竟然轻描淡写一笔带过立下的大功,反倒询问起收复颍川这件事情,立时收起了隐藏得很好的慢怠,反问道:“校尉有何良策?”
“以逸待劳。”陆遥立刻说出了早已想好的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