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竹看着静静坐在床上,甚至拿起书看的主子,心痛不已。
终忍不住说出心里的想法来,“姑娘,太子怎么也不想想今日是你们的大婚,就这样把姑娘仍在新房里,让别人怎么看?出那表姑娘也奇怪,好好的不在宫里呆着,怎么会被马车给撞了?我看怕是故意的,就是想给姑娘添堵,在包府的时候就一副姑娘欺负她的样子,在姑娘大婚的日子故意弄出这样的事情来让不姑娘高兴。难不成还要死了,若真是那样今日只当奴婢是个心眼小的,若没有什么大事,奴婢就没有说错。”
“对方什么样咱们管不了,管得了自己就行,你生这个气做什么?我都没有生气,再说这大白天的,离晚上还早着呢,太子不是不知轻重的,天黑之前一定会回来的,日后这些话放在心里,想说的时候就确定没有人再说,也省着被人听了传出去,说些什么,咱们到是不怕,不过是被扭曲了意思便不好了,三人成虎,话传到第三个人嘴里,那就全然变了味道。”元喜放下手里的书,“罢了,我也不看这书了,省着你在这里担心。母亲那里给我弄了多少抬的嫁妆?明日你带着房妈妈把嫁妆点一点然后放到库里去,和单子上也对一下,钥匙你就收着,在这府里也用不到咱们的东西。”
绿竹用力的点点头,“奴婢明白了。”
只认为姑娘是与太子有了私心,这样把自己的东西都收好才是真的。
元喜见她误会,也没有多解释,或者在她的心里,因为今日之事,也存了这样的心思吧。只是她自己不想承认,李习安那边的做法确实让她不高兴,今日是大婚。人只要没有大事,他便不用过去。可人偏偏过去了,在外人眼里又可想过她这个当妻子的脸面?
那日里让人心动的表白,此时也变得空洞。
宫中,李习安安抚着怀里的许晴,“不必怕,没事了。不是告诉你不要出宫吗?怎么不听话?服侍你的宫人呢?”
“表哥,不怪她们,是我自己要去看看表哥大婚。才偷偷出去的,怪晴儿不好,焦急之下没有看到街道上的马车过来,这才出了事,我没事了,你快回去吧,莫让表嫂生气才是,今日是你们的大婚。”许晴嘴上说着,双手却紧紧的搂着李习安不松手,脸上满是梨花带雨的泪水。“表哥,你是不是有表嫂之后,就不要我了?我好怕。已经没有家人了,再没有表哥我怎么办?是不是又变成一个人了?这宫里好大,我一个人也不认识,每晚都不敢睡,表哥,我去你的府上呆着可好?住在偏院也行,起码比这里宫要更像家一样。”
李习安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好,等明日我进宫来请安。就接你去府里。”
“就知道表哥是疼我的。”许晴笑着抬起头。
李习安皱着眉,掏出帕子给她擦泪。“怎么地还在哭,日后不许动不动就哭。知道吗?”
许晴羞涩的笑点点头,待看到给自己擦脸的帕子,好奇的拿过来,“这帕子真好看,只有一往叶子,可是宫里的制衣局做的?”
李习安笑着拿回帕子,塞到衣袖里,“是你表嫂绣的,你若是喜欢,待改日让你表嫂给你绣一个。”
许晴咬咬唇,低下头,“表嫂是太子妃了,哪里有空给我绣帕子,若是表哥舍得,不如把这个帕子送给我吧。”
“这帕子用过了。”李习安脸微微一热,可看到表妹低头的样子,又不舍,又掏出帕子递了过去,“拿着吧,你不嫌弃便是。”
这帕子还是晚上吃饭的时候擦嘴用的,他直接没有还回去,哪想到这转身的功夫又送了出去。
许晴接到帕子,欢喜的笑了,看到表妹看高,李习安心里的那点担心也消了下去,“好了,你好好养着,明日让太医看了,若是没事便接你到府里去,不许再乱走,要听话知道吗?”
许晴用力的点点头。
李习安才从床上站起身来,转过身来又恢复平日里一脸的冷然,“今日是谁服侍表姑娘的?”
在场的几个宫人应声跪了下来。
李习安扫了几个人一眼,“既然服侍不好表姑娘,留下也没有用,马上出宫,永世不得入京。”
“太子饶命啊,奴婢们知错。”宫人忙求饶。
床上还在笑的许晴脸色也白了,“表哥,都是我的错,你不要怪她们,求你饶过她们一回吧,下次我再也不任性了。”
李习安没有回头,直接叫了侍卫进来把人都架了出去,才回过头跟身后的许晴解释,“你好好养着便行,这些宫人当不好差事,本就该罚。我明日再来看你。”
语罢,又嘱咐一旁的彩七好好服侍,才离去。
许晴紧拧着那要来的帕子,“表哥这样一做,日后那些宫人哪里还会听我的,他明明是在生气我出宫而又让他从新房里过来,却说是为了我好。”
一边说一边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