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氏带着元喜回家的路上,在马车上就忍不住骂了起来。
“难怪这些年来她一直不得王爷的心,看看她办的这些事就知道为什么了?王爷是个办事堂堂正正的人,这样的男子哪里会喜欢那种有心机的女人。当年要不是先王妃临死的时候,求王爷娶她的妹妹为妃,王爷又怎么会娶她当继王妃?这些年一直没有身孕,也不想想是怎么回事,好在她还没有身孕,若是有了,世子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在这个世上呢,到是王爷有先见之明。”
元喜听了母亲在一旁唠叨,忍不住笑道,“娘,哪有当着女儿的面说这些的,娘也不怕传出去,别人笑话咱们。不过我到是奇怪王妃为何要这样做?平日里我也没有与她接触过,她这样一弄,到像是我碍着她什么事了,才想针对我一样。”
莫氏的身子一僵,“别瞎想,我看她是看你的名声那样,却又有钟府来说亲事,是嫉妒你。再看看她,当了这些年的王妃,哪有一点的风光?不过是王府里多养一个人罢了。连个孩子也没有,又被王爷不喜,就是连世子的婚事都做不得主,当她是想找个人来欺负一下,她的心里才能舒服了。”
元喜想了想,到也有这样的道理,“看来我真是命不好,谁都想拿我来捏了捏,不过这次她到是希望了,被我这样一弄,解不了气,还要再气上一翻。”
莫氏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可不是,正是这个理。活该,这可是她自找的,怨不得旁人。到是你,还真喝那么多的酒,小心你父亲知道了说你。”
女儿有那个爱喝酒的小爱好,莫氏是知道的,也知道是在丈夫那里养成的习惯,在大营里,她看不到的地方,还不知道女儿怎么喝酒呢。
元喜抿嘴笑,“母亲可舍不告诉父亲。”
莫氏点点女儿的头,“你也眯一会儿,到了府里我再叫你,喝了这么多的酒,你都快成酒鬼了,日后嫁了人再这样,也不怕把夫君给吓跑了。”
元喜只笑着不说话。
等到了府里的时候,忍冬把三房送来的喜贴拿了出来,原来是鹤哥与易府二房的婚事,定在了这个月的十五那天,莫氏点了点头,她是不打算去的,只想着到了那日派个丫头过去送了东西便可。
不过三日后,赵老爷子让人叫了赵玉珩去了二房,“你三弟家的鹤哥要成亲了,这也是咱们赵府这些年来第一件喜事,眼下也就得你这个当大伯的给出头了,把婚事给办的热热闹闹的,看着把你在铜川这边的同僚都请过来喝喜酒,这样也热闹热闹,到底三房在这边认错的人不多,现在也是你当大哥帮衬的时候。”
“我哪有什么同僚,到是军中的将士很多,带着他们来吃酒我到是不怕,只是怕三弟到是要多备些酒来,会舍不得。”赵玉珩的话里意思,让赵老爷子黑了脸。
大营里的将士都是些粗野的汉子,带一群人过来,都能被喝穷了,那喝酒不是一杯杯,怕是要一坛子一坛子的,偏赵老爷子的意思是带些官过来,而儿子却说要带将士,他怎么能不生气呢。
“老大,你是不是就真以为我治不了你了?大不了我拼了这条命,也要去王爷那里把事情说说,你不念亲情,没有一点容人之心,对亲人这般冷血,不知道王爷知道了会怎么样?”
“父亲只管去便可,儿子没有话可说。”赵玉珩淡声开口,他是真的不在乎,“至于说亲情,当初我把女儿送回京城,却差点让亲人把她逼死,那时父亲怎么没有想过亲情?若不是京城暴*,此时父亲也不会跟我低头吧?我那几个弟弟也不会跟我低头吧?这些事情不用我多说,父亲心里该明白,我没有落井下石,已经算是念在亲情的份上了,父亲就不要再逼我了,儿子不能被一个孝字压得去与逼死自己女儿的人和颜悦色。”
“老大,事情已经过去了,喜姐现在不也好好的吗?你就真要与你几个兄弟生疏到像陌生人一样吗?”赵老爷子压下心底的火气,竟可能语气和善的劝着儿子,“当初也是我的错,只是等我从庄子上回来的时候,事情都出了,要说这事要怪也只能怪你母亲,与他们几个都没有关系,若不是你母亲拿着孝字去压着他们,他们哪里会做这种事情,这种事情对他们也没有好处,不是吗?眼下他们向你低头认错,你该给他们一个回改的机会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