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喜不给别人开口的机会,又紧追问道,“你不要说高公子不承认,这是国公府,当时与高公子在一起的人很多,想来找来问问,就知道他当时有没有离开过,有没有换过衣服,既然是跳到水里救我,这头都该是湿的吧?不如把高子公叫到前面来,让人看看他的头是不是湿的?如果高公子的头不是湿的,那么就看看在场的众公子到底谁的头是湿的,就能知道那人是谁了,怎么样?”
陈夫人看了冯氏一眼,见她没有阻止,知道是丞相府想追究个清楚,越的怪儿子多事,把事情闹成这样,“这奴才不动刑是不会开口,先让人拖出去打,然后再问。”
总不能让人把儿子扯出来,陈夫人先下手为强,叫了下人进来,就不问元喜的意见,直接让人拉出去打。
“夫人饶命啊,奴婢说奴婢都说。”尤蕊知道这要真打下去,这条命也没有了。
“拉下去。”陈夫人命那迟疑的婆子。
元喜冷笑,拦在前面,“夫人,这丫头都说招了,这板子也不用打了。”
陈夫人心知元喜是受了委屈,可竟一点国公府的面子也不给,心下越的不高兴起来,语里也带了警告之意,“二姑娘,你可想好了,真要追问下去?”
语罢又扫了冯氏一眼。
这就是要与国公府闹开了吗?
赵元婉万没有料到赵元喜会一直追着不放,如果这样下去,她一定会被纠出来,不由得有些恼火,二伯母怎么不出来阻止?不管如何,国公府是不能得罪的。
冯氏心下也没有主意,明显这栽赃陷害有国公府的份,可就这样忍下来,二姑娘的名声坏了,回去她也不好跟府里交代,若管了就得罪国公府,回府也是不好交代,急得想不出办法,只能默声的坐在那里。
赵元绮此时也看出来这里面不对,不过她比冯氏有主意,国公府那可是皇后的娘家,谁敢得罪?这二丫头不知轻重,国公夫人的话已经说的很明显了,她却还丝毫不退让,在看母亲并没有出来阻止之意,赵元绮可沉不住气了。
“二妹妹,你一个闺中的姑娘管这些不好,哪里知道时面的轻重,万事交给国公夫人吧,她自会还妹妹一个清白,你还真不怕自己落得一个恶名的名声是不是?你不在乎你自己,还有府中的姐妹呢,难不成要牵连她们陪你一起被人嘲弄?”
“大姐姐,你这就说错了,我现在要把事情弄情楚,不是为了府中姐妹的名声,堂堂丞相府的姑娘到外面做客,被诬陷,这事若不弄个清楚,日后还不是谁想拿捏就拿捏一下?我坦坦荡荡又没有做见不得人的事情,为自己的名声而博,若是哪个女子清白被毁了都不吭声,我看那不是她胆小,那是傻。有多少女子因为名声受损而被受以家庙,在寺里孤苦度过一生?甚至有人因此选择以死示清白,大姐姐是想让我进家庙还是以死示清白?”元喜直视向赵元绮。
左右在这些人眼里,她的清白不重要,她还有什么可怕的?这个时候还不为自己着想,任她们拿捏,害的是自己又何尝不是牵连着父母?
“好好好,大家都一心为你着想,这到好,在你眼里我们成了恶人,那你就闹腾去,只是到时别后悔就行。”这都把她说成逼着人去死的了,赵元绮哪里还再敢说。
另一方面,这事也确实是对方有理,赵元绮了有些心虚。
面上却强撑着,怒气冲冲的样子。
冯氏见了怕元喜心里记恨女儿,“元喜,你大姐姐是为了你好,你心里别怨她。”
“二婶子放心,哪个待我是真心哪个假意我看得明白。”告诉对方放心,却又说了后面一句,让人听了心里不舒服。
赵家姐妹说话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元喜不容他人插话,问向尤蕊,“尤蕊,是谁指使你的,你只管说出来,别的不敢说,我却可以保你一命。”
“姑娘,奴婢说,奴婢都说。是庄公子庄启圣找的奴婢,教奴婢那样说,还说只要将姑娘与高公子扯到一起事成了,就给奴婢五百两银子,放奴婢做平民。”能保住命又去了下人的身份,还有银子,就是没有这样的好事能保住命,尤蕊也不会拒绝。
“是这样啊。”元喜淡淡一笑,扭过身子看向正坐上的陈夫人,“夫人,想来庄二公子也在府上,不如把人叫出来对证一下。”
陈夫人脸都快挂不住了,嫉恶如仇道,“好个奴才,先前你不说,这才说,将我国公府处于何地?既然你现在招了实情,就先饶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