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炯炯有神的看着他，只想问一句：手跟包子的差别很小吗？
王四方咳了咳，还想再说什么，不过，周君都没有追究，他更不好再多说什么，此事只能作罢。
“那别的呢？有没有想过做别的？工作以后想找什么工作？”
“也没想过太多，现在工作难找，能找个销售员也不错了。”王四方叹了口气，“别的也不敢想。”
他留恋的看了周君一眼，在这个城市里，他最多的留恋就是她了，如果以后不能在这里生存下去，他知道，他和周君几乎是没有可能的。
“如果我让你想呢？你觉得你能做什么？”
“让我想？”王四方轻笑了一声，“不切实际的幻想没用，做人不得一个脚印一个脚印的走吗？”
“那如果我给你一个CEO你敢做吗？”
“什么？”王四方差点把包子吃到鼻子里去，周君也瞪直了眼睛，抓了他一把，“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慕君诀看了她一眼，拍拍他的手，“稍安勿躁。”
安抚了周君，他又转头看向王四方，“你不是好男儿志在四方吗？我给你个CEO敢不敢做？”
“您为什么要聘我？”
“如果我说这不是聘，是交换呢？”
“什么意思？”王四方彻底放下了包子，眼睛眨也不眨，一只手紧紧地攥着筷子，一只手已经握成了拳头。
慕君诀侧头看了周君一眼，冷不防一伸手把她圈进怀里，有些轻佻的在她间嗅了口香气，“听说你很喜欢小君，如果我说，我给你一个CEO，让你放弃小君，你干不干？”
“不干！你放开周君！”
王四方豁然站了起来，脸上再也不能保持淡然，“你让开她！你别占她便宜！”
“你喜欢她难道就只是喜欢她吗？”慕君诀身子向后一仰，圈着周君躲过王四方伸过来的手，似笑非笑，“难道你不喜欢她的家世？你难道不知道跟她在一起会对你的未来有多少助益？”
“我知道！可那又怎么样？我喜欢的是她！我不介意有还是没有助益！功名利禄，难道是靠一个女人获得的吗？”
“或许不是，可是，靠这个女人你可以获得很多机会。”
慕君诀说的是实话，周君下意识想反驳，手却被大力的攥住了，她皱了皱眉，这个男人想要做什么？
“扯淡！”王四方气的直喘粗气，他从小在农村长大，虽然不是膀大腰圆的男人，可力气也不小，竟然三番五次抓不住慕君诀，王四方有些恼火。
“怎么？真的想揍我？去外边，外边地方大。”
慕君诀站起来，从身上掏出钱包递给周君，“结账，顺便把你学长的包子收拾一下，别让他晚上饿肚子。”
“哦。”临走之前他在她头上揉了两把，那意思让她老老实实的呆在里面结账。
周君无奈，只能结了账，再出去的时候他却傻了眼，包子铺外面围了很多人，却不见王四方和慕君诀的踪影，她连忙跑过去，学生围成的圈里有两个人，一个赫然在立，是慕君诀，一个已经躺在地上，是王四方。
周君皱眉，忙分开人群跑进去，还没等她跑到王四方身边，手腕被人抓住了，紧接着，身子天旋地转，她就被扣在了慕君诀怀里。
慕君诀拥着她，仍是似笑非笑的君子面孔，“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用她，换你的荣华富贵？”
“不要！”王四方怒吼，一下子又爬起来。
慕君诀笑着摇了摇头，松开周君，从口袋里夹出一张名片，“好吧，我很佩服你，不过，想要她就努力吧，等你有我如今的地位，或许周家会同意你们的婚事，不过，前提是你得让周君喜欢你才行。”
“去吧，把包子给你学长，告诉他，一顿饭或许几个包子就搞定了，但是，一辈子的饭不能都用几个包子来填充。”
周君被向前推搡了两下，对刚才生的事情有些好奇，可如今这个情况没人会告诉她。
她只能把收拾好的包子递到他面前，“学长，你没事吧？”
“周君，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你不是……”
“他啊，只是我朋友。”周君淡淡一笑，慕君诀单手插进口袋里，似笑非笑的表情却没有多看别人一眼，他手里把玩着钱包，说：“快点，一会儿还得骑五公里的自行车回去呢。”
“哦。”周君把名片和包子往王四方怀里一塞，忙小跑着回来，慕君诀朝她伸出手，“钥匙。”
乖乖把钥匙奉上，周君问：“你打他了？你们真打架了？”
“男人打架不是很正常？”
“可是，男人为我打架还是第一次，唔，好激动。”
慕君诀将车锁和钥匙一起甩进车筐里，示意她坐上去，哼了一声，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是为你打的了？”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
周君在身后揪紧了他的衣服，探过头去问他：“那是因为什么？”
慕君诀反手把她的头推回来，让她做好，才说：“因为卑微。”
“我看错你了，你不是个好人。”周君低下头，把出去的好人卡收回。
“……”
“虽然王学长他家里条件不好，但是你也不能鄙视他啊，刚才我过来的时候还听到别人说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什么的。”
“没能的男人才会被人踩于脚底，若他有心，几年之后必然不是如今的王四方。”
“激将法？”
“……还蛮聪明的嘛。”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等慕君诀蹬着车子回到停车的地方，又开车把周君送回家。
周家家门口，里面露出荧荧的灯光，透着欢声笑语，“家人怎么都不跟你打个电话？”
“打了，我妈打的，在你打架的时候。”
慕君诀哼了一声，下车帮她把车子搬下来，看着周君与他告别，自己次动车子离开，等回到家他诧异的现，自己一笼包子白吃了，又饿了！
“你吃什么了？这么臭！”君凌皱眉看着一身味道的儿子，却见他脸色不似平时平淡，忍不住又问：“怎么这么开心？你说去见的女孩见没见？人怎么样？”
慕君诀叹气，拍了拍妈咪的肩，却转过头冲慕少成摇了摇头，“你快抽时间带你老婆出去转转吧，她真的更年期提前了。”
“臭小子！”君凌拍了他一巴掌，本以为他会说关于女孩的话，结果空欢喜一场！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