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男子明明已经抓住了依菩提后背左边靠近腋下那处,却仿佛抓住了一块烧红的烙铁一般,再也不敢力,飞快的缩回手来。
再看自己的掌心,一个深深的口子,极其微小,不过一毫米左右的样子。可是,那里边已经渗出漆黑的鲜血,伤口周围的肉色也变得灰了。
“好狠毒的丫头!”男子怪叫一声,立刻运功逼毒,终究只是一只蝎子而已,对付其他人肯定够了,但是对付这名男子,还只是小儿科。
内力从手臂运至掌心,掌心的伤口里立刻滴出数滴漆黑的鲜血。那几滴鲜血落在地上,甚至出极度的恶臭。
很快从伤口里出来的便是鲜红的血液了,男子运转了一下内力,迅速的检查了一个小周天,现毒性尽去,这才看着依菩提,道:“你究竟是什么门派的?”
从依菩提的功夫来看,她应该是师传西疆的佛门,但却也是正统的大乘佛法,可男子万万想不到,依菩提竟然还养有毒物,这和佛门的宗旨完全背道而驰了。
男子也是绝想不到,才会一时中了依菩提的道儿。
从毒物这一点来看,依菩提应该来自于黔南,其他地区自然也有驱使毒物的手段,可依菩提的手法却是黔南苗疆无疑。
黔南倒是有小乘部的佛门存在,可是依菩提刚才施展的功夫绝非小乘部,这就让男子越摸不清依菩提的来历了。
不过这也并不重要,不管依菩提师从何门,光是她驱使毒物这一条,就可以将其列为邪门外道,杀了她,男子也不会有任何的顾虑。
再次战至一处,男子这次开始小心翼翼的提防着依菩提身上的毒物,一旦有了提防之后,依菩提也就没有了什么优势。
实力上的差距,让依菩提很快落在下风,处处受掣,险象环生,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伤在男子的手下。
男子最初使出的功夫,还有些以巧取胜的意思,可是当知道依菩提身上藏有毒物之后,招式之间便开始变得大开大阖。
一拳一脚,尽皆带有极大的风声,仿佛不是一条胳膊,一只脚,而是扫出一片的面积。风声里明显夹杂着道门的浩然正气,只是依菩提对道门了解并不太多,还看不出此人究竟出自何门。
若非顾虑依菩提身上的毒物,男子早就可以将依菩提拿下,偏就因为这一点,使得依菩提虽然处处落在下风,却勉强可以维持不败。
谁也没有注意到,在酒吧一角,也不知何时多出了两个人。
两人置身角落的黑暗里,若非刻意看去,根本就看不见这俩人的存在。
“这丫头真是一个人来的吴东?身边没有三毒教的长辈跟着?”其中一人开口说道。
另一人赶忙说:“掌柜的,要不要我上去帮她一把。”
“不急,看看再说。这丫头自小古灵精怪,备不齐的还有什么后招。”
两人沉默了下去,继续缩在一角看着酒吧里早已狼藉满地的打斗。之前许半生叮嘱依菩提不要损坏了酒吧里的东西,也不要动用毒物,现在依菩提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在他们俩人的拳脚之下,酒吧里的桌椅板凳横飞,此刻在他们身体周围方圆五米之内,已经没有一件完好的家具了。
只是说来也怪,角落里这两名男子的交流,声音并不小,朱桐和那个服务员就罢了,就连正在打斗的男子和依菩提也都没有听见。
透着古怪!
一个怒意满天的声音在楼梯上响了起来。
“朱桐!我的酒吧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是来砸场子的么?”
毫无疑问,能说出这句话的,唯有夏妙然了。
朱桐抬眼望去,看着夏妙然,眼神很复杂。
他也是夏妙然的追求者之一,那个时候碍于夏家和许家有婚约,朱桐也不好明说,只是经常来这里捧场,找机会跟夏妙然接触。
听说夏妙然和许半生解除了婚约,他第一时间找到夏妙然,向其表白,夏妙然却轻描淡写的拒绝了他。
这已经让他有些不满,那天许半生给了他一个极大的难堪,却又和夏妙然表现的如此亲密,这就更让朱桐对此耿耿于怀。
“我的朋友已经躺进医院里了,若不是我今天是带着我师父来的,现在恐怕也和我的朋友一起住进了医院。妙然,虽然我对你是素来仰慕,可是你这么冤枉我,不好吧?”朱桐一贯不阴不阳的声音,几乎是第一次在夏妙然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