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韵低下头想了一会儿,便道:“只要在父亲、老太爷和老太太那里能过得去的理由就可以,是不是?”
红裳只笑不语,凤韵便笑着起身告辞了:“母亲,韵儿告退回房了。今日韵儿也有得忙了呢。”
红裳笑着点头:“去吧,我给你挑得丫头婆子,一会儿让人送到你院子里去;日后我叫人牙子来,你也可以自己买几个丫头婆子。”红裳说完后,忽然想起凤韵这些年来院子里被安插了那么多的人,她能信得过自己挑选的人吗?不如索性大方些,让凤韵自己去挑选丫头婆子,也省得日后有人拿自己送给凤韵的丫头婆子说事儿。
凤韵道了谢,带着十分的兴奋去了——新母亲看来没有什么坏心思,她让自己买丫头婆子呢,以后自己终于可以在院子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了。
画儿看着凤韵的背影儿呆了好一会儿,然后转过头来道:“五姑娘——,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聪明厉害了?”
红裳笑着看向画儿:“她一直就是如此聪明厉害的。”
画儿满脸的吃惊:“五姑娘、五姑娘这几年——”红裳轻轻的接道:“都在做戏。”
画儿用帕子捂了捂嘴:五姑娘在做戏?做戏!她那个时候才几岁?画儿喃喃的道:“五姑娘独居一处院子里,她、她还是个不懂事儿的孩子吧?哦,不对,五姑娘胆小怕事儿也是这几年慢慢形成的。”
红裳淡淡的看了一眼门外:“原来她是孩子?现在,五姑娘不也只是一个孩子吗?”
画儿摇了摇头,然后叹气道:“五姑娘也太早慧了些。”红裳轻轻一叹:“这大院子会吃人啊,她如果不早慧,陈姨娘同她能不能活到现今还真是个问题呢。”
侍书打断了红裳和画儿的谈话:“夫人,我们不说这些了。现在五姑娘有夫人护着,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事儿才对。”
红裳轻轻一笑:“对,我们应该向前看。使两个婆子到凤韵的院子外待着,如果万一有什么不妥,及时来报,不要让五姑娘吃太大的亏。”
侍书答应着出去吩咐人过去守着。画儿也放开了凤韵的事情:现在她可没有这么多的空闲理会这些闲事儿。
画儿便开始回事儿了:“刚刚婢子趁夫人去了上房的功夫,请了赵娘子来。婢子让赵娘子安排人到霄儿家去看看,然后今儿下午那人回来后,再使个人去叫人牙子过来问话。”
红裳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可给赵娘子说了,让那人在帐上领些银钱带在身上,十有八九到了霄儿家会用得上的。”
画儿笑道:“夫人放心,已经同赵娘子说过了。”红裳点了点头:“让昨天晚上出去的两个婆子进来吧,我想好好问一问她们——那个走了不回来的婆子倒底是怎么回事儿。”
两个婆子进来后,所说的还是那些。红裳又问几句话后,看她们再也说不出什么了,便让婆子们下去了。
红裳皱了皱眉头道:“我们府里的门禁是不是太松了一些?不管什么人半夜三更的都能出入这还了得?”
画儿也是眉头紧锁:“照说不应该这样啊。因为老爷与二老爷都不在家,所以老太爷和老太太都再三的吩咐门禁要严,这个人倒底是怎么进来的呢?进内宅出内宅都还有个二门儿呢,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进来的才对。”
红裳点了点头:“唤赵娘子过来问一问吧。”
赵娘子来了以后,红裳问她:“昨儿晚上有人打开了二门、大门,出府了几个婆子,这个事儿有人回你吗?”
画儿回话的时候已经说得极明白了:婢仆如果病得重了,被半夜三更送回家去也正常的,所以她才没有上前捉住那几个婆子。
所以,如果赵娘子知道此事,那么也许就真有人病了也说不定——至少可以知道那个婆子是谁啊。
赵娘子听到红裳的话后,她的眼珠儿几乎要瞪出来了,额头上立时见了汗:她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一起子事儿!夫人问到了她的脸儿上,她的脸可就挂不住了——那是火辣辣的。
赵娘子知道此事儿可不小,应该说是太大了!她急忙回道:“奴婢不知道此事儿,奴婢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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