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了闭眼睛,她起身,随意将这些卡放到梳妆台里的一个钱包里,这些钱她是不会用的。
佟君昊坐在大班椅上,难以想象自己听到的那些话,南槿什么时候也学会了骗他,还让他傻傻的主动将财政大权上缴了。
天,一个男人在一个家庭里丧失了财政大权,这该是一种什么日子?
胸膛起伏,一时呼吸难平。
欺骗,南槿竟也学会了欺骗。
他闭了闭眼睛,难以推测她背后的目的。
南槿纠结半晌,找出晚上要吃的东西,用温水服下,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扯唇一笑,或许,孩子也是一个维系夫妻关系的办法。
书房的门被敲响的时候,佟君昊并没有多想,道了声进来,他手指没停,眼睛仍然盯着手提电脑。
直到一阵香味袭来,南槿将汤碗放在他面前,“我,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吃晚餐,我煮了碗面,你……”
“怎么会想要煮面?”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槿,你做了什么?还是,你想做什么?
“我,”南槿搓了搓手,看着他冷清的脸,“我想,或许我真的应该正视一下妻子这个位置和夫妻的概念。”
佟君昊的惊讶不是一点儿半点儿,以至于放在键盘上的手忘了敲击,侧头看着南槿,分辨不出她是否认真。
多少年了,他也想过,她对他说我喜欢你,我爱你。
明明长大后的他们应该是世上最亲密的两个人,可是,他们夫妻的关系,连相敬如宾都不如。
“哦?那能不能告诉我,你认为什么是夫妻?”
南槿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略显局促,“佟君昊,我今年20岁,18岁之前,我是无忧无虑的公主,18岁之后,我为复仇而生,我有一个男友,他对我很好,我很喜欢他,我以为我会嫁给他,完满的过完一生,可我从未想过夫妻应该是怎么样的。”
“跟你结婚半年多来,很抱歉我没有正视过这段关系。你问我什么是夫妻,抱歉,我真的不知道,诚如你所说,没有投入,便没有收货。”
坦诚,南槿还是选择了这个方法,商场狡诈,官场多变,失去了为人做基本的人格。
练武多年,南槿崇尚武道,简单粗暴的解决问题的方法,或许不讨喜,可是,她偏偏喜欢这种快刀斩乱麻的方式。
此刻,她选择剖析自己的心,既然决定了,她就不后悔。
“我爸爸和妈妈的感情很好,好到世界里再也容不下任何一个人,妈妈说,感情的路,两个人正好,三个人太挤。以前,我以为和我撑伞到白头的会是承玥,可最终,我嫁给了你,不管你娶我有什么目的,不管你想要做什么,佟君昊,我是你的妻子,请你,待我坦诚一点,不管,想利用我达成什么目的也好,想要我做什么都好,在此之前,请你告诉我。”
她施施然从椅子上站起来,“面再不吃就烂了,请不要浪费我的心意哦。”
看了佟君昊一眼,男人头微微垂着,灯光的阴影下看不清他的脸色,南槿笑了笑,朝门口走去。
穿着睡裙,每走一步脚链出的声音叮咚作响,煞是好听,站在门口的时候,南槿终是回头,“君昊,这段婚姻,或许从交易开始,开始的太肮脏,或许我们都有自己的目的要去达成,只是,你的目的是什么呢?我也希望,有朝一日你能告诉我。还有,一直都忘了告诉你,脚链,我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