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谁!”
喊了半天,这回终于没人敢站出来了,公孙瓒这才开口道:“我知道你们习惯了大明文官的那一套,但老子不是文官,老子是公孙瓒,喝兵血的人有一个算一个,统统特么得死。
从今天起,老子负责给你们找钱,跟着我,有肉吃,还是那句话,欠你们一天的饷,老子自己抹脖子,不服的,有理没理都特么给我忍着,跟我唱反调,这就是下场,老子没工夫审你们,圣上有旨,辽东地区老子有刑名之权,有后台的赶紧去找人,想兵变的尽管去兵变,老子把话放着,三天之内,必杀光你们”。
将士们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也不知是谁起头,扑通就是一跪,“万岁!万岁!万岁!”
一开始是一个人,后来是几百人,到最后发展成了几万人,八万人,齐齐的跪了下去加入了欢呼的行列。
公孙瓒说得很明白,他今天别的不管,只抓喝兵血,恩是惠及全体将士,危却是只针对他们,因此他其实一点也不怕兵变,喝兵血的将领,怎么可能得到底下士兵的爱戴?
这样的奇葩事只会发生在明朝,历朝历代当然都有喝兵血的,但在最重要的防线上玩儿,而且一抓一大批,却是绝无仅有,因为在大明,武官是世袭的,中高层中固然也有祖大寿之类的英勇将领,但大部分都已经烂了。
基本上一个将领一旦喝了兵血,他这一组兵都废了,因此公孙瓒上任余者不纠,但当务之急就是这些喝兵血的。
其实喝兵血这种事,手下兵丁都恨之入骨,哪里还用什么三天,三个时辰都没到,就统统抓起来了,三品武官四人,四品武官十七人,五品六十多人,六品两百多人。
公孙瓒也不含糊,大手一挥,“砍了。”
孙老头已经懵了,说实在的,刑名之权其实在他手里而不在公孙瓒手里,这特么板子打下来到底打谁啊?
袁崇焕只不过杀了一个毛文龙,就给自己埋下了滔天的祸事,这公孙瓒居然一口气杀了三百多个?你当兵部是吃屎的不成?
秦浩也麻了,他昨晚上刚跟公孙瓒拍了胸脯,今天特么公孙瓒就砍了三百多脑袋,我特么怎么给你兜?
公孙瓒早有准备,直接掏出一封早就写好的奏折递给秦浩,开口道:“上仙,此地八百里加急需要一天才能把消息递到京城,劳烦您老人家先一步把我的这份折子递一下呗?”
我。。。。。我尼玛你拿我这个上仙当快递员了?
但这么大的篓子秦浩不兜也得兜,只能对着孙承宗苦笑道:“老大人,让您受累了。”
孙承宗已经彻底没脾气了,如此一来公孙瓒倒是掌握辽东军了,这帮蛀虫的家产一抄,三个月的军饷恐怕都富裕,可朝廷如何还能容得下他?怕是不止是他,连自己也危险了。
颓然坐在椅子上挥了挥手道“唉,罢了,罢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还是尽量补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