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城头上的刘畅已经被鞭打得浑身血迹、伤痕累累,就脸上都有好几道鞭痕,可言老四却可以肯定,这个刘畅应该是真的。
一队日军巡逻兵挎着步枪走出来,言老四便不着痕迹地收回目光,又从麦秸堆上拎起一只足有三四斤重的野兔,冲走在最前面的一个日本兵点头哈腰地笑道:“太桑,太桑,刚打来的野兔要不要买一只?只要五角小洋,便宜卖嘞
那日本兵却理都不理,挎着刀、昂着头走过去了。
日军巡逻队过去之后,一个伪军排长忽然走过来,斜着眼冲言老四说道:“小子,真看不出来,你还挺会打猎啊?”
言老四赶紧连声说不敢。
伪军排长便直截了当说:“这么着,两块大洋,你的这些野味老子全包了
“老总,这些野味少说值十块大洋”言老四一听就急了,不是着急价钱,而是着急这些野味要真让伪军排长买了,他就没了掩护了。
“说啥,十块大洋?你怎么不去抢?”伪军排长一听就火了。
这时候,六七个流里流气的伪军士兵也背着枪从城门出来,把言老四围住了。
负责掩护言老四的犊子便赶紧回头,向着不远处正在“修理”大车轱辘的高慎行打出手势,问:队长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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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口隆幸一大早起来,正在院子里练习剑术。
小日本的剑道经过长时间的展,已经衍生出了一整套像模像样的剑道文化,包括练习时使用的护具,练习开始之前的行礼,以及攻击之中不准使用下三滥的招数等等,野口隆幸身为神道无念流流主的亲传弟子,讲究就尤其多。
野口隆幸一顿疾风暴雨般的狂攻,陪练的石田便被打翻在地。
石田卸下头上防护面罩,看着野口隆幸抵住自己咽喉的木剑,苦笑道:“野口桑,你的剑道又精进了,真不愧是千叶流主的亲传弟子。”
野口隆幸收回木剑,也卸下头上面罩,说:“石田桑,你的剑道却似乎是退步了。”
“嗨,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石田爬起身来,蹬着木履走到野口隆幸身边,又从副官手中接过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苦笑道,“自从当上这个特高课长,我就再没机会静下来体悟剑道真谛,更何况,我也没有千叶流主那样的老师。”
野口隆幸便勉励道:“只要肯付出努力,石田桑还是可以在剑道有所成就的。”
“算了,还是先为天皇陛下效忠,打赢这场圣战再说吧。”石田摇了摇头,又问道,“野口桑,旅团长那边回复了吗?”
野口隆幸席地坐下来,也从副官手中接毛巾擦了擦脸,说:“旅团长已经从九江紧急调谴了一个步兵大队到池州,还给这个步兵大队配了二十辆边三轮摩托车、三十辆卡车,外加两辆维克斯装甲战车,这几乎就是一个摩步大队了
“哟西。”石田欣然道,“有了这个摩步大队,池州援军就能在四个小时之内赶到青阳县城,徐十九和皖南抗日救国军不来便罢,若敢来,就必死无疑
野口隆幸点点头,问:“龙口方面,可有什么最新的消息?”
“还没有,迄今为止皖南抗日救国军都还没有从龙口开拔。”说到这里,石田的脸色立刻就垮了下来,如果徐十九和皖南抗日救国军始终都按兵不动,藤堂旅团长就向池州派出一整个摩步联队又有什么用?
除非藤堂旅团长下定决心夺回龙口,不过现阶段,日军夺回龙口的条件显然还不成熟,因为第ll军才刚刚结束南昌会战,参战各师团包括独立混成第l4旅团,都已经精疲力竭,不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整,很难投入再一次的进攻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