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的项目，一直都是如此的啊。”

常观芮笑的像个温柔和善的大哥哥，常观砚视而不见，侧头看着身边的修琪琪，伸出了手：“那我们先进去了，观芮堂哥你是回去了还是在门口继续放松？”

常观芮的嘴角有些僵硬，他觉得常观砚跟两年前好像又不太一样了，以前碰到自己这样的时候，虽然明明知道自己是想做什么，他还是会拿出最得体的姿态应付自己，但是现在的常观砚好像尖锐了许多，那表情就是妥妥的讽刺。

常观芮在心理嗤笑了一声，这就是分支引以为傲的修养？所谓正气正心，那就应该是说话做事紧守底线，即便觉得对方人品有差，即便觉得对方言语有误，也不能丢失了自己的人格。

常观芮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所以他也明白自己说出话会得到什么样的效果，溜须拍马者，就算他说的再离谱，也会迎难而上，自恃清高者，就算他说的再普通，也会东想西想，常观芮看的清楚，也看的有乐子，其实他很高兴常观砚现在的尖锐，那就意味着常观砚不再守着自己的底线，以牙还牙，以眼还眼，那也要先动用自己的牙，自己的眼，也就意味着对方跟自己，已经在一个水平线上了。

心里有些小得意的常观芮缓缓的转过身，刚好看到常观砚领着修琪琪转弯的背影，常观芮抬脚，身后的两名研究人员立刻跟了上来，常观芮心情不错，侧脸跟其中一个人聊了两句，然后好像又说道了什么，几个人哈哈笑出了声，气氛非常的契合。

“出气了？”

修琪琪的话让常观砚的脚步微微顿了顿，然后继续往前走，很快就领着修琪琪走到了自己所在的研究室门口，与几年前不同，常观砚不是这间研究室的负责人，在墙上的记录板上，常观砚的名字在开发人员的最后面一个。

“嗯，一点点吧。”

常观砚微微上翘了嘴角，显然并没有觉得有多开心，修琪琪也能够猜到常观砚的感觉，她想了想，手上微微用了点气力：“既然感觉没那么好，那么下次就别做了，你本来也不是那种性子的人。”

“嗯。”

常观砚点点头，认可了修琪琪的说法，“锱铢必较这种事情，不符合我的人设。”

“……”

有时候这家伙的小欠样儿，真让人想狠狠捏一下。

常观砚似乎感受到了修琪琪的气性，他咧嘴笑了笑，那么粗俗的动作被他做出了万种风情，修琪琪有那么一瞬间，真想一巴掌盖在常观砚的脸上的。

“不用进去吗？”

修琪琪抬抬眼，常观砚点点头：“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