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挖开了泥沙,挖出了几块砖。但是这些砖拿起来之后,马财主一见之下一颗心凉到了底。因为这些砖居然是普普通通的青砖,是以前他买下这座大宅院改成秦楼秦楼之前地上原本铺得有的青砖,上面还刻的有花纹。他的黄金砖是铺在这些青砖上面的。现在挖起来的却没有黄金砖,而把下面的砖头刨了上来了,这就说明这上面的黄金砖,果真都不翼而飞了。
马财主几乎要崩溃,直直地摔倒,旁边的牛**等人搀扶着这才没有摔到水里。马财主忽然又疯一般,拿着铁锹亲自去铲。他换了另外一个地方,刨开了泥沙,用锄头挖,终于又挖上来几块砖,依旧一样,都只是先前铺到最下面的青砖,而没有他的黄金土打造的砖的踪迹。
马财主已经伤心绝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跟在旁边的牛**也赶紧吩咐其他人都在水里去找。于是,差不多全整~无~错~小~说~.个春花楼的人都动员起来,都拿着锄头铁锹在水里刨。可是,忙活了半天,没有一个人刨上一块砖来。地上的铺的满满一地的黄金砖全都消失不见了。
马财主陆锦屏他们都不知道,这种黄金颜色的粉末,极其罕见,而且有水溶性,即使烧成砖也不会影响。如果只是接触少量的水影响还不大,但是,如果是长时间泡在水中,便会溶解,在水里顺水漂走。
再铺好这些黄金砖之后,同州城很少下雨,风蝶被杀的那一天有了一场雨,时间很短,很快就过去了。因为没有长时间浸泡,所以影响并不大。而这次则不一样。洪水彻夜泡着这些黄金砖。而且水量很大,将整个黄金砖都浸泡在水中,时间一长,便逐渐溶解,混在洪水泥沙之中顺水流走,消失无影踪。
当确信整个春花楼上下找不到一块黄金砖之后。马财主捶胸顿足嚎啕大哭,几乎要昏厥过去。陆锦屏也很是替他难过,不仅宽慰了几句。
马财主到底也是生意场中摸爬滚打多年的人,大风大浪经历太多了,所以,嚎啕大哭之后,很快又都镇定了下来,这才收了泪,连声谢过陆锦屏。并请陆锦屏到自己院子中奉茶。陆锦屏也正想跟他聊聊,于是便答应了,跟着他来到了马财主的住处,春花楼的后花园里一个角落,是一处独立的院子。
他们淌着浑水来到了园中。因为洪水已经到了大腿这么高。他们也只能在洪水中几张圆桌上盘膝而坐。古代一般是不习惯修两层楼以上的,大多是平房。既然是平房也就没有办法离开水面就坐。
好在这些仆从聪明,搬来了一些圆桌,放在客厅拼在一起。唐朝的习惯桌子都是圆的。拼接在一起便像一朵朵莲花似的,只是中间还有缝隙。这圆桌倒可以高出水面一些,在圆桌子上再放上坐榻,也就可以离开水面了。
陆锦屏和马财主坐在了圆桌之上软榻里,四周是浑浊的洪水。仆从奉上了茶。
陆锦屏问:“马财主,你的这些黄金土是从哪买来的?”
马财主以为陆锦屏想劝说他再去找买主买些来,便叹了口气。垂泪说:“爵爷,我不是跟你哭穷,为了这春花楼我算是倾尽其所有,卖掉了好几处产业和商铺,这才筹够钱修了这座春花楼。其中大半的钱都投在了这黄金土上。这黄金土十分的珍贵。卖家死活不肯让价,而且还有其他人想买,我非常喜欢这种土,所以倾尽所有把买了下来,运回了同州,谁曾想一场大水……,竟然把这些黄金土烧成的砖都整个冲没了,真是天亡我也!”
陆锦屏说:“那你还能不能找到那个卖家?”
马财主摇头说:“找不到,是个海外番邦的人,他说这种土也是机缘巧合得到的,就这么多,再没有多的,他急着用钱这才出手,不然他也舍不得卖。在再则说了,就算找到他,我只怕再也拿不出钱来买了,这玩意太贵了。”
陆锦屏说:“你还有没有剩下的?一点点都可以。”
马财主听陆锦屏连续在说着黄金土的事情,终于明白了陆锦屏的目标在这土之上,赶紧打点精神说:“爵爷,您是不是也想买这种土?只是可惜那个人的确是海外番邦的人,也不知来自何方,实在无处寻觅啊!”
“我不是要找他买土,我对这种土有些好奇,所以如果你还有剩下的话,能不能给我一点?一点点就可以了。”
马财主赶紧赔笑说:“还有一小袋,是剩下的,不多,全都给了爵爷,我留着也没有什么用了,这种东西既然遇不得水,那又有什么用呢?爵爷您稍等,我去给你拿。”
说罢,马财主告罪之后,淌着水进了自己里屋,过了片刻,提了一小袋东西出来,又上到圆桌坐着,将那一小袋东西递给陆锦屏,陆锦屏打开口袋一看,果然是小半袋的黄金土。便点点头说:“要多少钱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