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所谓的天选之子

“老夫名号——南华！”

听了报上名号的南华老仙，陆议脸上的神情显得震惊无比。

“可是三仙之一的南华老仙？”

“正是老夫！”

得到了南华老仙的亲口承认，陆议匆忙的起身，掸落尽了身上的风尘，整了整衣衫，对着南华老仙的身影，恭敬的行了一礼。

在东汉，鲜有人不知南华老仙的名号，与迷之仙人左慈、太平道人于吉二人一同被人称之为三仙。

世人皆知，黄巾之乱的发起人张角乃是南华老仙的弟子，只是却猜不透南华老仙为何传授张角太平要术。

既然在此相遇，陆议自然也免不了开口询问以解心中疑惑。

“小子的心中存有疑问，不知老仙能否为小子我解答一番？”

南华老仙望着陆议恭敬行礼的身影，其心早已知晓陆议的心中之惑，也不等陆议开口询问便是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自王莽篡汉起，汉之德便是气数已尽。若不是王莽所推新政不得人心，光武帝崛起于微末之间，这大汉帝国怕是早已被替代了也不可知！”

“然，自和帝起，窦后专政，关武帝所重新建立的大汉王朝也是变得岌岌可危。到了桓帝之时，党锢之乱爆发，宦官、外戚、世家三大势力于朝堂之上相互争斗，也成了引燃天下之乱这把大火的最后一捆柴薪。”

南华老仙停顿了一下，闭上眼，回想了一番之后，叹息了一声，感慨道：“为了天下百姓之计，老夫与左慈、于吉三人算了一把天机，得知汉朝大厦将倾在即，非人力可阻。故老夫等三人夜观天象，发现夜空之中，帝星黯淡无光，而妖星却是闪耀无比。”

“若想还天下清明，唯有一技——不破不立！”

“于是老夫便出世在天下之中寻找所谓的妖星！”

听了南华老仙的话语，陆议的心中泛起了惊澜：“那便是张角？”

南华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初时遇到张角之时，老夫并不认为张角便是祸乱汉庭之妖星，然于吉却是无比肯定。”

“当时老夫便是与于吉打了一赌，将于吉所著的三卷天书交与了张角！不成想，那张角习得三卷天书，便是彻底忘了自己心中原本之愿，成立了太平道，蛊惑了天下众多的百姓！”

“《太平要术》乃是于吉所著？”

望着陆议略显呆滞的反应，南华老仙微微一笑：“于吉名号太平道人！”

得到了南华老仙的提点，陆议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只是老仙你们却以天下之人用来打赌，可是仙人所为？”陆议紧皱的眉头，心中带着一丝愤懑，“你可知就因为你们的一场打赌，让天下多少人平白遭了罪！”

“乱世之中，人命值几钱！”

“即使没有老夫等三人，这战乱就不会起吗？”

南华老仙摇了摇头，陆议望着南华老仙眼中对生命的淡薄，不禁咬牙切齿道：“你……你们这样，有何资格称为三仙！”

原以为南华老仙一脸的悲天悯人，却不想这仅仅只是表现，其内心之中却是完全看不起生命的重量。

“一生一死自有天数，小友，你着相了！”南华老仙用一副朽木不可雕的目光注视着陆议，摇了摇头，“肉身只是一具皮囊而已，又何必看得太重！”

“你这是入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