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之森林之外,立着三位长老,分别是剑脉的岳剑长老,百兵峰的兵十七长老,锻兵峰的周长貌长老这三位长老,当然,这三位长老还各带着童子,以及立在一旁的掌门人吕方德。一共也就是这么几人,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它人。
这三峰三脉的长老,都在对视着。
百兵峰的兵十七长老笑呵呵的说道:“剑脉一向强势,这一次只怕更加强势了,特别是在有了天灵根铁游异之后。”兵十七可谓是妒忌得狂,天灵根啊,那可是真真正正的天灵根,怎么不引人妒忌,天灵根者筑基根本不用什么筑基丹,可以直接筑基,而修仙者们的难关,对于天灵根来说,并不算太难的难关,很容易通过。
剑脉的长老岳剑一摸自己下巴下的胡须:“百兵峰这一次听说也不错,那百兵峰的新收弟子百兵晓,虽然不是天灵根,但是据说资质也是好极。”百兵峰的兵十七长老和剑脉的岳剑长老两人对视了一眼,对于彼此都有了防范。
他们彼此戒备的都是对方,剑峰虽强,但是百兵峰也不弱。当然,无论是剑脉的岳剑长老,或者是百兵峰的兵十七长老,互相戒备的都只有对方,而没有锻兵峰的周长貌长老,没办法,锻兵峰一向都是弱惯了,这一次锻兵峰只来了五个新人,而且这五个新人当中,也没有听说有特别强的。
周长貌长老自然知道,无论是剑脉的岳剑还是百兵脉的兵十七,都没有在乎自己,周长貌也郁闷,但是再郁闷也没有办法,谁叫三峰三脉当中,就是锻兵峰锻兵脉最弱,周长貌早就知道这一次来,是要受气的份。
这位长老们,就在金之森林当中等待着,以及期待着,不知这一次三峰三脉之争,又会是谁胜谁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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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轰轰轰。”
“隆隆隆隆。”
强烈的响声接着强烈的响声,在金之森林当中爆出来,声音轰轰隆隆震耳,而比轰轰隆隆声音更可怕的,却是那和声音一起出来的,两道强大得可怕的强大真元力冲击,那两道真元力无论哪一道,都是坚锐无比,狂霸无比,令人心悸。
在金之森林当中的人,大多都是筑基期一层二层的样子,交手的两人江川和赵金极两人的筑基期二层,在众人当中显得相当的强大了,再加上两人真元力当中那股狂霸的味道,却是令人心悸不已。
没错,交手的正是江川和赵金极两人。
赵金极是个好战的狂人,平素最喜欢的就是不停的战斗。
而现在,碰到了江川,赵金极自然是大喜,只觉得当年在未知谷之役打得不够痛快,现在又碰到了江川,可以好好的打个痛快,所以此时一见江川,立即哈哈一笑,向着江川杀了过来,而江川见得赵金极悍勇,当下也不管不顾其它,和赵金极交起手来。
这两人的交手,打得轰轰烈烈,也打得四周的人都好奇得可以,要知道大家在金之森林交手,都小心得很,生怕自己身上的金字令牌被别人夺了,一般无论是平时的藏身,还是出手抢夺,都是小心翼翼之极,哪个会像江川和赵金极一样,打得轰轰烈烈,如同雷鸣。
正因为江川和赵金极打得委实是太另类,所以周围的很多人都围了上去,到了这附近,开始打量起来,赵金极不是什么无名之人,马上就有人认出了这是百兵峰的新人高手赵金极,同样也有人认出了江川是锻兵峰的新人高手江川。
江川和赵金极在打,打得相当的痛快。
此时,江川和赵金极自然是现了身旁已经出现了很多人,这些人都躲在附近的树木当中,观看着自己两人的战斗,江川一边和赵金极交着手,一边暗估着,在旁边观战的家伙不会是什么好心的,一旦自己和赵金极相拼拼掉了实力,只怕便要被旁边观战的人阴上一把,特别是在看到周围人贪婪的眼神之后,江川更是肯定了这一点。
当下江川和赵金极的金极锤对轰了一记之后说道:“赵金极,暂且停手,你且听我说,现在暂时不要打了。”
赵金极又是一记金极锤轰来:“为何不要打了?”说话的时候手底下一点儿也不软。
江川说道:“为什么不打,很简单,你傻了吗,现在这旁边围观的人少说也有二十来个之多,这些人可不是什么易惹的,只要我们拼得下去了,拼掉了法力,到时候只怕你我二人手中的金字令牌都会被抢掉。”
赵金极听了江川的话后哈哈一笑:“原来你担心这个,这有什么可怕的,金字令牌被抢掉就被抢掉,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现在对和你交手充满了兴趣,没办法,很久没有碰到这种以硬碰硬,可以和我打成平手的人了,不得不高兴一把。”赵金极本来就是个战斗疯子。
江川听得赵金极这般的一说,心中一急,而赵金极的攻击又来了,江川也知道,如果真的这样打下去,只怕自己便要亏大了,江川从来都不是一个肯亏大了的人,明知这样要倒霉还去做的一定是傻子,不过赵金极这疯子硬是要和自己打,还真难处理了。
咦,有了。
江川当下喝道:“赵金极,你我这么打,也不是什么办法,短时间内分不出个胜负来,要不这样,这周围除了吕火和方炎两人,还有二十人,你我二人出手,看我们各自能击倒多少,哪个击倒得多,便算哪个赢。”
赵金极和江川已经打得相当痛快了,此时听得江川这般的一说,当下来了精神:“你这种打法,到是有意思,不如这样,便用你这种打法打,看看最后的结果会是如何,看看哪个击倒的人多得胜。”
说罢赵金极和江川两人,已经御剑飞向了旁边的树林当中,旁边的树林当中很稀,因为大部分的树都被赵金极和江川两人给砍断了,此时赵金极和江川两人飞向树林当中的二十人,二十人早就将江川和赵金极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这些人来这里,是想让江川和赵金极拼,好坐收渔翁之利。结果江川和赵金极不拼了,居然要把树林当中的二十人当成比试的道具,看哪个击倒的人多便哪个胜。
俗话说得好,士可忍孰不可忍。
现在,自己二十人居然被人当成了道具,岂不是大丢脸。这些人当中,大多都是筑基期一层,也有不少筑基期二层,都是自认不会比江川和赵金极差上多少,并不认为江川和赵金极有多厉害,就这样的扑了过去。
一半扑向赵金极,一半扑向了江川。
江川的身边瞬间就出现了十人,这十人当中有筑基期一层,也有筑基期二层,十人同时射出了十柄法器来,面对着这样的攻击,江川也只觉得压力大增,当下百剑御剑术给用了出来,****而出。
百剑御剑术果然是强绝的御剑术,或者说江川本身就打得极度强势,此时一对十,居然不占多少下风,看得人暗暗惊奇,浑然没有想到江川会这般的厉害,其实江川是有苦自知,自己的百剑御剑术现在是三十柄下阶法器一起用了出来,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可以算是最猛的时候,这样的时候,以一敌十不落太多下风自然是厉害,但是自己的百剑御剑术全开,当真是法力如流水一般的用了出去,这样的状态下,自己也坚持不了多久,得快快的想出一个速胜的办法来。
但是一个筑基期,要胜过十个筑基期,并不是容易的事情,就算江川一向强势惯了,江川的脑海当中飞快的闪过了这些思想,江川在心中暗想着,看来也只有使用绝招了——八方锁杀阵,八方锁杀阵一直是江川的绝招,只是一直以来,损耗太大,所以一直没有怎么用,毕竟没有人受得了这样不停爆炸的玩法。
但是,现在对手是十个筑基期的高手,正常情况下江川面对着十个筑基期的高手,完全没有战胜的机会,所以没有办法,也只有拼命了,八方锁杀阵瞬间给祭了起来,先是八柄下阶法器,后面是八柄灵器。
双重八门锁杀阵。
下阶法器在不停的爆炸着。
灵器也在不停的爆炸着。
轰的一声巨大的金气爆炸着,这是灵器爆炸的声音,当然,灵器爆炸的声音也不算大,毕竟这一波的攻击不算太大,接着是一道令人耳朵都快要给震聋了的声音,这道声音之大之震憾,简直是让人惊异无比。
这自然是下阶法器的爆炸声音,说真的,江川的下阶法器本来就不多,从来没有试过这样爆下阶法器,所以还是第一度爆下阶法器,才现原来八门锁杀阵爆下阶法器的时候,声音是如此的大法,简直要把耳朵给震聋来,真是可怕到极点的爆炸声。
江川一连炸了数柄下阶法器,分别是八门锁杀之景门锁杀,景门居南方离宫,属火。又有八门锁杀之伤门锁杀,伤门居东方震宫,五行属木。还有八门锁杀之杜门锁杀,杜门居东南巽宫,属木。
八门锁杀的景门锁杀属火,可以克制天金门练金系真元力的弟子,而余下的八门锁杀之杜门锁杀,八门锁杀之伤门锁杀这两种锁杀法,木助火势可以助得景门锁杀更凶更残,当下筑基期十人在阵中,只觉得日升中天,大放光明之时,但见烈日炎炎,火焰煌煌。
而此时,江川一边操控着八门锁杀阵,一边操控着百剑御剑术,可谓是杀招遍出。
这可谓是江川最是狂暴的攻击,这样的攻击江川自己都难以持久,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杀伤对手,只怕先死的便是江川自己。这样的攻击自然是猛到了极处,面对着江川这样的攻击,筑基期十人都只觉得难受得可以,心中都在暗惊着,江川这人应当是锻兵峰的好手,怎么这般的厉害法,而且刚才看他和赵金极打,似乎没有这般的厉害,这十人却不知道,江川现在是吃了猛药,挥出最强的攻击来拼命来的,而之前和赵金极打根本不是拼命,这样一来,两次挥出来的杀伤力自然是大大不同。
在江川这样猛烈之极,如同狂风暴雨的攻击下,筑基期十人虽然联手,但是还是连连受伤,心中都只觉得惶恐之极,觉得江川太过于变态。而此时江川心中暗惊,自己的法力消耗速度太快了,依着这样的下去,应当解决不了对手。
没办法,上中阶法器了,在江川的手中有着一柄中阶法器神阴剑,便是由那逃犯张波才的手中得来的,江川是金属性的,用不了神阴剑,不过一直把神阴剑给藏了起来。而现在,江川却是拼起了命,当下把神阴剑给祭了起来。
没错,江川不能直接用神阴剑。
但是,却可以把神阴剑放在八门锁杀阵当中,主持景宫之位,而此时神阴剑爆出来,这柄中阶法器引的猛烈之极的攻击,已经让筑基期十人给全部一击之内受了重伤,当然,江川的损失也相当的惨重,江川损失了一柄中阶法器,三柄下阶法器,以及无数灵器。
这个损失,不可谓不惨重。
不过,到是得了不错的成果,终于把十个筑基期的给放倒,江川心中暗道,原来自己真的拼起命来,却是这样的猛法,居然可以把对方给这样的放倒来,不错,不错,江川对于这一战的成果是大大的满意。
江川到了倒地的十人身边:“刚才我和赵金极打的时候,你们想躲在暗中,等我们打完了你们再出来捡便宜,嘿,便宜又岂是那么好捡的,而且想捡我打劫王的便宜,你们啊,也不好好的打听一下打劫王的名声。”
江川很快向着这十人证明了自己的打劫王的实力,现在的江川,打劫起来的时候,快捷无比,就算乾坤袋用极隐蔽的法术藏好,但是还轻易的被江川给翻了出来,十柄金字令牌,落在了江川的手中去。
到现在为止,江川一共是收了方炎的一块金字令牌,外加自己的,再加现在打劫到的,一共是得了十二柄金字令牌,算是成果颇丰,同时收集了十二柄下阶法器的飞剑。原来江川一共有三十一柄下阶法器的飞剑,刚才八门锁杀阵损失了三柄,再加上现在补回了十二柄,也就是说,自己手头的下阶法器,一共到达了四十柄之多,这个成果颇是不错,江川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江川相当开心的打劫着,收拾着这一次的战果,而另一边,已经有人白了脸。白了脸的有重伤倒地的筑基十人,也有躺在一边的吕火和方炎,刚才筑基期十人攻向江川的时候,都认为江川是败定了,毕竟是十打一,十打一还不会胜才是怪事,江川绝对没有一丝一毫的机会。
但是现在,吕火和方炎算是开眼了,想不到江川居然以一打十都打赢了,太令人惊讶了,这人的极限到底是多少,吕火和方炎到是不知道,现在这就是江川的极限了,江川的法力就快要完全的消耗空来。
江川在原地休息了一会儿,稍稍的恢复了一些法力,看向另一边,另一边也有十个筑基人在对拼赵金极,赵金极是悍勇无双之人,就算是敌不过这筑基期十人联手,也拼得个你死我活的样子,打得这样的生猛法,使得那筑基期十人也有些顾忌,正因为如此,所以这十人都没有怎么放出手脚出手,以至于赵金极虽然打不过,虽然身上满是伤痕,但是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倒下去。
这十人打赵金极是稳占了上风,只是不想和赵金极拼命所以才打得慢一些,他们有空看看旁处,当看到江川一人放倒了十个筑基期时,早就心中大惊,十个筑基期的高手居然输在了江川的一人手上,江川也太变态了一点吧。
可以说,看到江川击败了围攻他的十位筑基期之后,围攻赵金极的十人早就魂飞魄散,而此时江川休息之后走向了赵金极这边,这些人的心志早就被夺,哪里肯再交手,当下便飞快的各自御剑逃离。
十人,基本快要分成十个方向逃了。
江川嘿嘿一笑,如果这十人还有斗志的话,还难打一些,而他们没有斗志四散而逃,就容易打得多了,当下便已经飞快的追上了去,追向那些逃的人,这一路又是一番极不错的追杀,轻松的放倒了三个筑基期高手,多得了三枚金字令牌。
这一番打斗,到此时终于结束,赵金极看向江川:“说起来,不得不服,你牛,这么快就打倒了十个筑基期,又帮我打败了围攻我的,如果不是你,只怕我早就死了。这一战,便是你胜,我输给了你。”赵金极胜就是胜,输就是输,所以坦言承认。
现在赵金极和江川两人,算是在刮分战利品了,都在算着这一战自己到底是胜了多少,江川现自己的下阶法器到达了四十三之数,而金字令牌到达了十五柄之数。
赵金极又不搜集法器,所以不算法器的数目,他手中的令牌数也到达了八柄之多,虽然比起江川要少,但是也是极多的。
这一战算是赵金极输了,自然没有再打下去的必要了,赵金极输了不过一点也不郁闷,他本来就是享受战斗过程的那种人,现在对于这种拿其它人比试,对这个能在短时间击败对手更多的获胜的玩法很有意思,现在才结束这一战,又是跃跃欲试的样子。
而江川呢,心中也大起快意,对于赵金极来说,这是一种享受战斗的游戏,而对于江川来说,这却是抢夺下阶法器的时候,做的人永远没有抢的人快,江川是很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此时又走上了抢劫王的老路。
江川和赵金极两人,各有目的,各自不同,不过两人此时却又继续的竞争着,比拼哪个打倒的人多。
一般来说,这金之森林当中,大家都是各自为战,少有联手的,而不联手一般又不可能是江川和赵金极的对手,结果这一场让江川和赵金极一番好杀,赵金极打到了痛痛快快的战斗,江川又多搜集了几柄下阶法器。
天堂啊。
这日子对于江川和赵金极来说,就是绝对的天堂,现在江川可以很痛快的搜集法器,而赵金极可以很痛快的打架。
此时,江川和赵金极两人都在小溪边。
金之森林当中的小溪都是金色的,这种金色又清可见底的小溪相当的古怪,两人在岸边洗着剑上的血迹,以及衣裳上的血迹,没办法,打劫打得多了,身上想没有血迹也基本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便在两人都在金色小溪边洗着血迹的时候,赵金极皱了皱眉头:“鸟人,来了就出来。”
鸟人在赵金极口中只指一个人,这人现在正坐在一株大树上,此人穿着一身白衣,俊俏无比。
江川也认得这鸟人,这位在赵金极口中的鸟人,正是以鹤行功法闻名的吕鹤,吕鹤一身御剑飞行的功夫轻灵无比,比灵活性无人可比,攻击出来的羽毛也极是厉害,不可小觑。吕鹤坐在树上,晃荡着双脚:“听说你们两人现在在一起横扫,很牛啊,对了,你们一共得了多少金字令牌了。”吕鹤和两人都是相熟,所以也不客套什么,相当直接的问。
“我现在手头,有十八枚金字令牌吧。”江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