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开门声,闫雪立刻抬头。而后,她便现苏杭的目光落在自己的领口处。低头一看,顿时面红耳赤。但她没有第一时间合上领子,反而微红着脸,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只是,那抹布擦来擦去,都在同一块地方,证明她的魂早不知道飞哪去了。
苏杭沉默了几秒,他明白闫雪的意思。身无分文,能报答的,只有身体。他在这个女人身上,看到卑微的心态,不由的暗叹一声,走过去伸出手。闫雪的身体微微颤抖,她咬着牙,强行控制自己不要做出任何反抗的举动。以她保守的性格,能做到这一步,已经非常不容易。
然而,苏杭只是伸手捻起两粒钮扣,轻柔的帮她扣上,说:“出汗了就歇会,这样容易着凉。”
闫雪身子一震,她抬起头,心里不知应该庆幸还是应该失望。自己已经不顾廉耻的这样了,他依然无动于衷吗?
苏杭故意装作看不见她脸上的异样表情,走去把水管接在水龙头上,扯进房间里。随后他又拿出买来的药材,每一样都抓了些,分成两部分放水浸泡。
两堆药材泡了大概二十分钟,苏杭把水倒掉,再分别碾碎。
随后,他看了看已经接满水的大缸,清灵阵已经挥作用,水里的杂质在阵法的作用下,不断被吸到阵中,肉眼便可以看到阵法中央聚集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苏杭微微点头,把缸里的水舀进煮药的大药罐,然后开炉火。
见他忙忙碌碌,闫雪叹息一声。她不由自主摸了摸手上那串绚丽的浅紫色手链,心知自己母女俩,欠了这个男人太多。她很想还,却没有偿还的机会。自己曾为之傲然的身体,在这个男人的眼里,如同空气一般。她不知道,自己怎么样才能真正吸引到这个男人的目光。
京城,苏家。
作为传承多年的京城大家族,苏家这些年的日子并不好过。上一代沐浴在祖辈风光之下,不思进取,大多碌碌无为。不仅许多属于他们的权力位置被人取代,就连商业,也被新兴产业不断逼迫。
而最年轻的孙子辈,人丁稀少,满打满算,只有两位。
如今的苏家,已经处于京城的边缘,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就会被人赶出去。
这让掌权者们大为焦躁,甚至不得不与南粤省的宋家战略联姻,希望靠着宋家在沿海方面的渠道,为自己带来新的利益。
这对苏家来说,实在是一个耻辱。宋家不过是最近几十年才兴起的家族,刚刚勉强挤进南粤一流序列,与这样的家族联姻,说出去都怕人笑话。
可有什么办法呢,别的大家族根本看不上日薄西山的京城苏氏。
“查到没有?”苏家大宅中,一位头花白的老人端坐在太师椅上。虽说苏家落魄,但他依然有着难以言喻的自傲,因为他是苏家这一代的掌权人,苏长空。
“已经查清楚了,老太爷当年赶走的那位庶出子弟,去了江浙省的一处乡下种地,现在已经死了。有一个儿子,不过没什么文化,老实巴交,算得上规规矩矩的农民。倒是那孙子现在在环大上学,这是照片。”另一名和他差不多大的老人说着,递过去一张照片。照片上那个走在校园中的年轻男人,正是苏杭!
苏长空接过来看了一眼,然后就放在一边,说:“那就他吧。”
“要不要先接回祖宅?”旁边的老人问。
“区区的庶出子孙,让他平白得了好处已经算是不错。派人和他接触一下,把事情说明就可以了。”苏长空一脸不屑:“如今老大与李家千金结缘,老二虽一心在商海遨游,却也是苏家唯一的单身了,算得上奇货可居。宋家居然还想让让他跟那丫头结婚,真是可笑。一个外省的小家族,要不是看在他们国外产业不少,我根本懒得费这功夫!”
一旁的老人默不吭声,他已经在苏家任管家数十年,前后伺候过三代人。然而一代不如一代,哪怕眼前的苏长空,与当年老太爷相比,也是一个天一个地。想当年,苏家在京城不说一手遮天,却也站在最顶尖序列。但如今呢?
可他纵然有万般想法,作为管家,只能服从家主的命令。
低头看了看桌子上的照片,管家微微点头,希望这小家伙能够承受这突如其来的艳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