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去看看!”
老伯没吱声,将眼底的惊讶收起来,二爷也算是稀客了。
傅越生走进房间,两个小护士正忙里忙外给老太太擦身子,恰好收拾完。
看他进来,站起,敬了军礼,齐声喊道,
“傅长官!”
傅越生大掌一挥,不想让她们这么兴师动众。
“不用了,你们先出去吧。”
俩小护士听话低沉出去,二爷都话了,她们那还敢迟疑半秒。
傅越生站在床边,盯着床上脸色惨白的袁清,目光深。
他喜欢咬齿的动作,因此脸上的面部线条更加的深邃刚硬。
袁清,傅景山的老婆。
她曾经养育了他二十多年,却没给过他一个母亲应该有的关爱。
傅景山这些年一直都憎恨他,不喜欢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爆打他,袁清从来就没有说过一句,他记得小的时候,她都是站在角落里静静地看着。
他以为是因为她也不喜欢自己,可后来他才知道真相。
长指过去抚摸女人的脸部,他们都说他长得像她,傅越生以前相信,可现在他笑了,如果说他和袁清像,唯一的像的地方就是他们都心狠凉薄。
别人看不出来的狠,那种从心底里的狠。
袁清的脸上挂着副氧气瓶,呼吸相当的困难。
他不是不救,而是在等待时机。
等时机成熟,希望她可以也有机会见到之后的一切。
傅越生正看的出神,园丁老伯掀开帘子进来,他狭长的眼眸底下的那层复杂瞬间被抹去,恢复如初。
“老伯!”
转过身,毫无异样。
老伯冲他憨厚地笑了笑,其实园丁老伯是以前傅家的管家,这些年隐姓埋名在部队里种菜就是为了照顾袁清。
他早些年在傅家也是红人,只不过他暗恋袁清,因为地位的悬殊,一直都没敢承认。
自从袁清出事之后,他就被傅越生接过来照顾她。
傅越生知道老伯肯定愿意陪着他心爱的女人到永远,不仅不会泄露秘密,还心甘情愿。
“你母亲要急需手术了?”老伯眼底透着担忧,这些日子袁清的病复的越来越频繁了。
他不确定再拖,她下一次会不会就醒不来。
傅越生点头,十分的淡定,“我知道了,李叔,我会着手安排的。”
说着他便走了出去,李叔不放心,在男人出去之前,又继续说道,
“二爷,我这辈子没求过什么人,只希望你救救她。”虽然傅越生答应了他会做手术,可他总觉得这孩子一年前开始就变了,变得越来也陌生,他有的时候甚至会有一种想法,就是他从没想过救袁清。
傅越生驻足了脚步,长腿停下。
轻笑,“李叔,我自然会救,但现在骨髓……”
“牧斯那小子说了已经找到合适的骨髓了么,就是那个姒锦。”李叔打断他,眼底渗着希冀。
傅越生收起眼睑,牧斯这嘴可真够快的。
“是的,不过姒锦的身子需要恢复,下个月就可以了。”
他安抚李叔,下个月他会安排手术的,但那要在大选之后。
“你放心吧!”
说着,傅越生迈着步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