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房门关上。”卢秉义神色凝重的说道,“为父有一件事情要你亲自去办。”
“是。”卢少阳现在肋骨已经养好,只是耳朵少了一只,只能将一面的头落下,借以遮挡住那丑陋的耳洞。
秦锦坐在马车上不自觉的哼起了小曲。
“殿下看起来十分开心呢。”折风笑道。
“有吗?”秦锦白了折风一眼。
那不都写在脸上呢,折风和剪雨笑而不语。
是啊。秦锦有点愣住,好像她从上车到现在一直都在笑呢。有什么好笑的?
秦锦撑住了头,微微的蹙起了眉头。
她一点都不想萧衍,这次出来只是因为在家里闷了那么多天了,所以才会这么开心。还有,她也是为了替花影给南怀竹送东西所以才会跑这么一次的。
一定是这样的。
想明白的秦锦稍稍的嘘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真心是吓死她了!
她这么关心萧衍也不过就是因为他是未来的陛下而已。
就是这么回事儿。
折风和剪雨陪着秦锦坐在这辆马车上看秦锦时不时的挤眉弄眼的,忍不住相互对看了一眼,随后垂微笑。
其实就连郡主都没觉得,她自从到了坤州之后,要比在京城活泼多了。
虽然在宫里,秦锦也是大多数都是由着自己的性子来的,但是毕竟那种环境之下,即便是装,也要装出一副淑女的模样,而到了这里,在总兵大人的默许和纵容之下,郡主殿下越来越活跃,也越来越开心。
以前的秦锦,笑不达眼底,喜怒不行于色,而现在的她,却多半将自己心中所想都反映在了表情上。
屈从海今日气的要死,背兵书背兵书,背他个锤子!这兵书上的字认识他,他不认识那些字,还是昨天玩晚上找南怀竹那个小白脸学了大半个晚上才学会的第二篇,昨天晚上明明已经看会了这些字了,但是早上起来却又都忘记了。
萧衍那个小黑脸看来是肯定饶不过他的。
他今天背的烦躁,一生气就直接将萧衍的马给骑出了军营了。
反正他现在是萧衍的马夫,军营的人又都认识他,以为他是替萧衍去放马,也没多问,就放着他出了两山县。
他先是将萧衍的马一顿好跑,眼看着太阳快要落山了,他原本准备回去了,却看到路边多了一个茶寮。
倒是奇怪了,他在这边这么长时间,都没见过这边有茶寮。
想来是新开的吧。
屈从海跑的口干舌燥的,心道干脆就过来喝口茶,歇歇脚,再回梁山县的大营。
策马过来一看这茶寮里面居然还真有不少人在坐着喝茶的,说是茶寮,也不过就是支了一个棚子,拎了一个炉子在这边煮点水,连个像样的桌椅都没有,直接搬了几块石头敦在地上,且充当了一下凳子了。
这边关之地,能找个路边歇脚的地方都已经很不错了,也没那么多讲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