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拉开王府的门,走了出去。
见柳若晴坚持,侍卫们也不好坚持什么了的。
而且,他们也见识过王妃的武功,普通的几个小毛贼,确实伤不了她,所以也就作罢了。
“别管了,继续巡夜。”
“是。”
冬日的深夜,就连月光,都冷得躲在了云层后面。
柳若晴一个人孤独地走在街上,想起言渊对云爱的在乎和找不到她时的难过,她的心,疼得能滴出血来。
别离开我,你在哪里,别离开我,好不好,为什么我找不到你,你在哪里啊,求求你,别走啊……
言渊的声音,不断地腐蚀着她的耳膜神经。
她从来没有听见言渊说话的语气,这般绝望过。
好似丢了神武云爱,他整个生命都没有了光芒,那种绝望,就是行走在深渊当中,只要找不到神武云爱,他就再也见不到光明了一般。
曾经,她以为自己这就是言渊命里的曙光,原来不是啊。
眼泪,不知不觉间从她的眼角滑落下来,她没有擦,任凭那滚烫的液体,从她眼底涌出。
“原来不是我啊……”
她苦涩地笑着,重复着这句话,脸上满满的悲伤。
不知不觉间,她走到了红楼外面,红楼的门,紧闭着。
她难过地在门口的石阶上坐了下来,跟言渊之前的一幕幕都才重演着。
如果没有云爱的失踪,他们之间,会不会还像之前那样好好的。
又或者,只要云爱从东瀛过来了,不管她有没有失踪,她跟言渊之间,注定要没戏的。
当初,如果没有言裳的病,他就不会娶柳天心,也就不会娶了冒名顶替的她,或许,靖王妃就会是神武云爱。
说起来,她好像间接地成了他们的第三者了。
夜里的风,越来越凉,她冷得有些抖,可却一点要回王府的心思都没有,一直在红楼外坐着。
脸,埋在双膝之间,任凭寒风吹打着她的身子,她就坐在红楼外,坐到了天亮。
卯时过半,酒楼就开门了。
负责红楼整体运营的管事,在开门的瞬间,看到门外坐着个人,被吓了一大跳。
“姑娘,你怎么在这里睡觉啊,快起来,进去坐一下吧,地上凉。”
管事轻轻推了推还在睡的柳若晴,她缓缓将头从双膝中抬起,抬眼看向那管事。
管事一见是她,眼中更是大惊,“东家,怎么是您呐,快,快,进屋去,您怎么会坐在外面了,您看身上冰凉冰凉的,快进去,我让厨房那边给您烧碗姜汤喝下。”
“谢谢你,刘叔。”
在外冻了一夜,柳若晴的声音有些沙哑,鼻音也有些重重的
她扯了扯胀的喉咙,许是在外面吹了一夜的冷风的缘故,有些着凉了,她的喉咙还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