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常藤捋了捋自己的胡须,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我这次来确实是有重要的事想和你们商量。”
顾常藤作为当代大儒,有什么场面是他没见过的?如今连他都用上了商量二字,可能事情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凤九歌心思转动的极快,可惜现在还不到她说话的时候。
“爹说的是哪里话,有什么事您直说就好了。”顾氏从小就听从安排惯了,如今依旧还是这个习性。
顾常藤不得不叹息,他这个女儿听话是听话,就是性子太弱,连一点自我意识都没有。
反倒是九歌,还更像他的性子一点。
“祖父,究竟怎么了?”见顾常藤迟迟不说话,凤九歌装作好奇的样子问道。
她想了一想,能让顾常藤这么纠结的事或许也只有书院出了什么状况,但是能出什么状况呢?
凤九歌猜测着,但心里确实是没底的。
顾常藤收起一脸的温和,表情严肃了许多:“我前几日收到一封信,里面将你们的处境全部都说得很清楚。”
凤九歌一愣,不解地看着顾常藤,这是什么意思?
只见顾常藤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又接着道:“我不知道这封信是从哪里来的,那日我刚给学生们上完课回到书房,就看见它放在那里。”
“上面可有什么能够辨识的东西?”凤九歌着实有些莫名其妙,悄悄看了一眼顾氏,却见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没有。”顾常藤摇摇头,如果有的话他又何必这么急匆匆地赶来。
沉默了一会儿,顾氏才抬起头:“是我写来向爹求助的。”
“哦?”顾常藤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不过没过一会儿他就否定了,“不对,虽然我很久没有见着你们,但是你的字迹是绝对不会变的。”
这就有些奇怪了,凤九歌诧异着,她娘会写信向外祖父求助,难道是因为她现了什么?
心里吊着,凤九歌有些惴惴不安。
“外祖父可有带那信来?”虽然不能通过辨认字迹来确定是何人写得信,但总得看看内容不是。
顾常藤点点头,将贴身收藏的信纸拿了出来。
凤九歌将信纸拿起来仔细看了一看,里面将她和顾氏遇见的大部分事情都讲了一遍,并且在信的结尾,还清清楚楚地将自己的位置和危险全部陈列在里面。
与此同时,顾氏也走近看了一眼这纸张。
只见她眉头一皱,眼神很是诧异。
这确实不是她的字,但是这信上的内容……
“这信上的内容确实是女儿写的,除了这最后一点。”顾氏惊了惊,怎么回事?
凤九歌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明意味的光芒,这字迹她好像有点眼熟。
顾常藤的表情有些复杂,他还以为是谁恶作剧,却没想自己的女儿和孙女在这府里竟过的如此凄惨。
对,用顾常藤的话来说就是凄惨。
“这也是女儿想说的一点,”顾氏没有反驳,反倒是又细细看了一遍那信上的内容,“虽然这里面大部分的内容是我写的,但是这字迹却完全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