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成稀里糊涂的被程咬金定下,杜荷委屈的就像一个受了气的小媳妇。看着紧闭着的大门,想了想程咬金三板斧的威力,杜荷只能放弃当街唾骂的打算,感叹自己羊入虎口,交友不慎。
今天是难得的好天气,阳光明媚,路边残留着还未融完的积雪。虽然新年还没有结束,但是路上还是有些为生计奔波的人。毕竟对于本来就没有什么积蓄的百姓来说,过年花费的可不少,如果再不找些门路贴补家用,家里的炊烟就要断了。
杜荷刚回到家,就看到了在院子里晒太阳的杜如晦。自从辞了官,杜如晦的日子过的是越发的舒心。没有了堆积如山的奏折,没有了繁琐的公务,杜如晦每天或与老妻手谈几局,或在书房练字看书做学问,或教导两个儿子的学业,气色愈加的好,整个人都显得年轻了。
“回来了?昨天你迟迟不回,要不是卢国公府上的管事传话说你留宿程府了,你母亲就要派人去找你了。”杜如晦坐了起来,叫住杜荷说。
“昨天本是打算去程府拜年顺便和程伯伯谈桩生意的,谁知,谁知程伯伯和处弼他们太过热情,我多饮了几杯。下次如若回来晚了,一定提前派人给母亲说。”想起昨天程咬金的“热情似火”,杜荷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这孩子心里怕是留下阴影了。
“哦?你和卢国公能谈什么生意。”杜如晦很好奇。
“前几天我偶然间发现了一种酿制烈酒的方法,所以打算与卢国公一起开一家酿酒作坊,专门产出这种烈酒。”杜荷解释说。
前些日子自己重病在床,这荷儿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不仅不再如以往那样胡闹,反而可以沉下心修习学业。劝自己辞官所说的那番话,更是有理有据,让人信服。现在竟然会酿酒了。
从杜如晦的眼中,杜荷看到了惊诧与思索。想着酿个酒有什么值得吃惊的?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的变化太大了,从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成为一个沉着稳重,勤奋好学的人,现在更是会酿酒了,早知道,从前的杜荷只会喝酒,哪里懂得酿酒?
这个发现惊的杜荷一头冷汗。自己可不是在宣扬无神论的二十一世纪,自己这与以往迥然不同的表现,如果让人以为自己是中邪了,保不齐就给绑到火柱上烧了,说不定还是自家老爹点的火。哪怕不给烧了,让自己喝乱七八糟的符水也不行啊。
“父亲,我以前不懂事,。上次您重病在床,我是真的觉得您要与我们天人两隔了。当时我突然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就明白了许多道理。往后不会胡闹了。”杜荷说。
杜荷向来刚强,以前犯错,无论责罚的多狠都未曾掉过一滴眼泪,在自己的病榻前却哭的悲惨,还是杜构劝住了,大悲之下有所改变也是应有之义。想到此处,杜如晦接受了杜荷的说法。站起来摸了摸杜荷的头:“佛家有宿慧之说,想来你就是因为这种缘故吧。且去看下你母亲吧,念叨你半夜了。”
没想到自家老爹对于佛法还有所了解,不过既然给他找了一个如此好的解释,杜荷也乐于接受。想起母亲,被人牵挂的温情让杜荷心中十分温暖。匆匆施了一礼,杜荷前去后院见杜氏去了,留下杜如晦笑呵呵的看着杜荷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