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樱桃大叫:“胡秋花你什么意思?”
“我不是故意的。”
胡秋花走近茶壶,自己倒了碗凉茶,看着别处,阴阳怪气地道:“有些人啊,就是不要脸,跑到唐家村来抢男人,唐惊蛰是我的,你赶紧回家,别在这献殷勤。”
“胡秋花,你才不要脸。我与唐大哥都合了八字,只待唐家新房造好,就要订吉日成亲,他是我正正经经的未婚夫,我过来帮忙这是天经地仪的事。”
胡秋花跳动起来,“嘴巴两片皮,你一张一合就胡说八道,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她一转身,直接扑向石樱桃,吓得绣梅赶紧闪开身。
两个村姑纠缠到一块儿,在地上翻来翻去,一会胡秋花在上,一会儿又是石樱桃在上,让旁边立着的唐母想拉开人,也不知道拉谁。
素纨轻叹一声,“婆母还是说明白的好,都是乡里乡亲又沾亲带故的,让人平白生了误会,岂不是连亲戚都得罪了。”
唐小寒道:“我亦这样劝过娘,可她说正好看看两个姑娘的脾气品性。娘嫌胡秋花太懒,嘴儿太厉害;又嫌石樱桃太闷,不爱说话。说这两人综合一下,就是顶顶好的。”
石樱桃这会子似被触怒,压住胡秋花又打又扯:“不要脸的是你,还说我不要脸。要不是我与唐大哥合了八字,又说定了,你当我会来唐家村?想抢我的未婚夫,你当我石樱桃好欺负,自己送上门的,还骂别人……”
石樱桃这会子骑在胡秋花身上,嘴里噼哩啪啦地骂着,丝毫不服软,哪里是那种太闷、不说话的人,只是不想说话,惹着了,这也不是省油的灯。
七叔婆听说自己的侄孙女与石樱桃打起来,放下手里的活就来了唐家。
刚进来,石樱桃与胡秋花已经被人拉开,两个人相隔了丈许远,两人头凌乱,胡秋花脸上还有被挠破的印痕。
七叔婆道了声“我的个天”,拉着胡秋花上下打量,“不是来帮忙的,怎么打起来了?”
胡秋花“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指着石樱桃道:“这不要脸的,非说她和唐惊蛰定亲了。”
石樱桃气势十足,“我姑母保的媒,我姑母是唐大哥的大舅母,我奶都给我们合了八字,说是顶顶好的天作之合。要不是如此,我作甚来帮忙?你不要脸面,当所有人跟你一样?”
七叔婆扭头问唐母,“唐毛媳妇,你说句话?”
唐母拖着不定,是想着家里日子好了,许能定个更好。早前就亏了唐惊蛰,怕断了他的香火,只得娶个傻女为媳,家里今非昔比,唐大满高中入仕,又娶了个有钱的媳妇,日子定会越过越好,这好姑娘自然是一个比一个的好。
唐母举棋不定,心里权衡着如何回答。
唐大满则拉了唐惊蛰过来,“大哥,你说,你想订哪个,再这样拖着指定不成。”
胡秋花心想:原来还没订亲。这个石樱桃说得煞有介事,好像过几日就要过门的样子,还挠了她,当即不哭了,厉声道:“不要脸的,自己贴上门,还打我?你也没订,怎么有脸说我?”
唐母觉得让唐惊蛰拿定主意是对的,“大儿,你说话,两姑娘都为你打起来,你表个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