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恶狠狠地盯着贺兰夫人,恨得咬牙切齿。
窦华浓指着贺兰夫人:“人模狗样的东西,我是玩美男,那又如何?老子还知道兔子不吃窝边草,可你看看你肥成猪一样,居然还勾\引我爹,为了给你儿子弄个功名,就把我爹给睡了,没脸没皮的东西,那可是我家的澡堂子,你脱光就往里头冲……”
窦国舅气得浑身抖。
怎么什么丑事,她都给说出来。
今儿来的窦氏派贵妇、贵女可不少。
她这是嫌窦家的脸面丢得还不够?
窦华浓不以为惧,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你们男人什么女人都睡,这叫风\流,我就玩了几个美男,就叫下\贱,你都玩得,为什么我就不能玩?”
窦国舅厉声道:“你这个不孝女,你……”
“我再不孝也是你生的,我变成这样也是跟你学的。”窦华浓转而又骂贺兰夫人,“我玩的是美男,可你女儿什么都玩,你还不知道吧,你女儿睡了我爹不够,还去勾\引长庚,被长庚赶走,之后连我家护院都勾\引了。老男人、小男人、主子奴才她全睡了个遍,说我贱,你女儿才真贱!
还有你,都嫁了三回男人,还到处勾搭,人模狗样地装端庄贤淑,我呸,你不嫌恶心,我还要嫌恶心呢,还绘了自己的裸图送给我爹当订情信物,也就你这种恶心东西才想得出来……”
贺兰夫人被窦华浓一骂,两眼一翻直接昏死过去。
涂胭脂一边抽泣,一边连连后退,“你……你胡说……”
“涂表妹,不迷恋你的白小玉了,你不是最喜看他唱戏么?他从了你没有?”
白小玉,乃是皇城武生里扮相最俊的一个,听说素颜模样也是英俊得很的。
涂胭脂低泣道:“我……我与白小玉是真心真爱。”
这就是认了。
一个贵女与戏子相爱,真是笑死人了。
窦华浓得意一笑,望向窦国舅:“真当她喜欢你,还不是看中爹手里的宝贝,为了宝贝就能跟爹上\床,她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爹给了她夜明珠,人家可送了白小玉讨好呢。”
窦国舅怒喝道:“刘氏,还不把她关起来,四月二十日一到,赶紧嫁出去,我窦承嗣只当没生这么个女儿。”
刘氏满面寒霜,听了窦华浓胡说一通,她已经信了大半。
窦国舅道:“她胡说八道,你还真信了?”
窦华浓一脸肃然:“我没胡说。”
窦国舅仰天长叹:家门不幸,怎么生了这样的祸害女儿,帮不上父兄,就会惹祸,这都是刘氏的错,要不是她生女不教,何来这么大的笑话。
窦家的脸面全被毁了!
“来人,还不带姑娘回阁楼,从即日起不许再踏出阁楼半步!”
窦华浓被两窦国舅下令带回。
她坐在阁楼,想着早前的痛骂,心下痛快不已。
大丫头小心翼翼地问道:“姑娘,你骂涂姑娘和贺兰夫人的事……”
“你要问真假?真假重要吗?世人在意的是结局,可不会问过程与真假。”
她算是瞧明白了,当年江南一行,明明是她被贼人凌辱,最后却变成她下江南寻美男,这世道还真是颠倒黑白。
既然是这样,她为什么不能拿这样的事来对付贺兰夫人母女。她嫉妒去年窦国舅送给涂胭脂的夜明珠,她想不明白,那么贵重的东西,窦国舅怎么就给涂胭脂了,今儿一恼,她就胡说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