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长庚唤了几个人,往后山小木屋寻去,里头传来靡靡之音,几人面面相窥。
巧嘴婆子见人就说,诱得几家太太、奶奶闻来,其间有马氏、朱氏,还有几家的太太,亦有几个姑娘在其间。
窦长庚道:“也不知是哪家的姑娘公子在里头幽会。”
卢淮安立时四下寻觅,这一瞧,现不见了洛俪,她该不会中招了吧,她怎么不避着些。完了,完了,这回要出大乱子了,宫里那位怕是要雷霆震怒。
秋叶突地惊呼一声:“咦,好像没见洛三姑娘,不会是她吧?”
素缱当即怒道:“我们姑娘陪梁姑娘去了,怎不说你家姑娘?没见着人就说是别人,这叫什么道理?”
所有的太太都在寻自家姑娘,看到姑娘在,大松了一口气。
众人议论纷纷,依旧有人觉得里头的人不是洛俪就是池宓。
巧嘴婆子道:“现在年轻人,真是不像话……”
朱氏看着周围或质疑,或试探的目光,“把门打开!”
她相信洛俪,素缱姐妹是会武功的,只瞧见素缱,没看到素绻,也许洛俪与素绻在一处。
窦长庚心下好奇,“开!开门,爷倒想知道,里头的人到底是谁。”
立时有好事的公子飞起一脚,木门大开,里头榻上白花花地躺着四个人,两男两女,此刻正是一团荼蘼,人影叠叠,有太太轻呼一声,快速捂住自家女儿的眼睛。
不远处,洛俪与素绻翩然而至,“不在前面看做法事,怎么到这里来了?”
巧嘴婆子一见洛俪,张大嘴巴,她明明瞧见姑娘在榻上,怎么出来了?她在外面没事,里面的又是谁?
男人们伸着脖子往里探,有人大叫一声:“是顾勇!”
窦长庚快速四下搜索,这小子不是爱睡懒觉,怎在这里?
有人大喊一声:“是皇城书院的池宪,天啦,他……他幽会的是窦华浓!”
洛俪立在人群,瞧不见里头,但想来一定很精神。
池宪与窦华浓……
她微微含笑,本来没想过的,偏偏今天窦华浓就来了,如果说池宪兄妹的计划里没有窦华浓的影子,连洛俪都不相信。
窦长庚一惊,正要往里冲,只听到一声尖叫。池宓回过神来,看到身边的顾勇,“顾勇,你……你……”开始嚎啕大哭,她要算计的是池宪与洛三娘,怎么变成了自己与顾勇。
另一边,池宪正与窦华浓交叠到一起。
窦华浓似被尖叫声刺激得回过神来,低头之时,看到池宪那地方,突地扯过衣服,“池清正,你这个天阉残废,连迷情香都对你无用,哈哈……你自己是天阉都不知道,居然还敢来算计本姑娘!你是不是找死?”
窦华浓跳了起来,用衣服遮住敏感处,抬腿就狠踹过去,正中池宪胯下,池宪惨叫一声,捂住痛处,他怎会是天阉,他不是,他不是。
他眸光闪烁,一回头,现门外黑压压一大群人,个个都望了进来。
窦华浓一闪身,藏在门后整着衣衫,淡定与熟练得就如同练习了千百回,嘴里骂骂咧咧:“所有人都可以作证,本姑娘与池清正是清白的,这小子就是个天阉,就算是绝世大美人对他也起不了作用,本姑娘还是清白姑娘呢。”
池宓想嫁的是卢淮安,被人打包与顾勇凑对儿,这会子抱住顾勇哭得哀切。
嫁不了卢淮安,又被人闯见这种事,她也只能跟顾勇了,况且顾勇也算是名门公子。她有过一回放手,这次再放开卢淮安竟是出奇的快,很更快想通。
男人不就那么回事,她还得活下去。
“顾表哥,你不能不管我,呜呜,我现在可是你的人,我的清白身子都给了你……”
两人身上有血,已辩不清到底是谁的血。
突地,正在整理衣裙的窦华浓飞扑过来,一把扯开池宓,整个身子压上顾勇。
顾勇吓了一跳,唤声“小姨母!”
“顾郎,我好喜欢你,快给我!”
洛俪平静地看着里头生的一切。
窦华浓压住顾勇,不管不顾,就要强行欢\好,窦长庚立时冲了进来,大喊:“来人,快把顾公子带下去。”
姨母与外甥……
简直就是爆炸性大消息!
还有没有人伦天理?
池宓疯了一般,扑向顾勇,“他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
顾勇挣脱了窦长庚,翻身扑倒池宓,两人在地上又忙活了起来。
窦华浓恶狠狠地看着窦长庚,“长庚,你抢我的顾郎,我就让你来代替……”
这话说得阴森、怖人。
他们是姑侄!
窦长庚浑身一颤,调头就扎入人群,让自己显得更为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