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固定思维,法国在远东或者其他落后地方殖民的时候,只会出现骄傲的法**队肆意进攻,从来没有出现过对方强烈反击的情况,这样就让他们的将领在执行军事行动的时候,想当然的不会考虑对方的海军。
另一个主要因素则是当前的局势变化太快,快得让孤拔简直是目不暇接。先是海军尽殁,然后是隘口突遭打击,并且被迅速突破,守军告急。接着是在他看来绝对安全的后方突现大量的十九师士兵,而且是在很短时间内就接近了河静城垣。这些接二连三的险情让孤拔顾头不顾腚,忙的他连陆上的险情都顾不过来,根本就没有精力和时间再去想海上会不会有危险。
所以等孤拔接到对方利用海军切断大江北岸军队撤退的路线,河静外海出现敌方舰队的时候,顿时麻了爪,无计可施。
几个小时前他还在河静安守中军,组织督促士兵奋力进攻,几个小时后突然风云变幻,到现在几乎算是四面楚歌了。一边是大量士兵屯集在北岸回不来了,一边是兵力见肘的后方突现大量敌军,巨大的反差让孤拔有了心力交瘁的感觉。
现在北岸的士兵不能再指望了,不把对方的海军赶走是绝对过不来的,他唯一的希望就是将隘口的溃兵收集过来,加上原有的守军,利用这里充足的后勤物资固守,等待局势变化脱身。至于北岸的两万士兵,那就只能让他们自求多福了。
天黑的时候,隘口的溃兵在接应之下陆续到达河静,只是让孤拔有点失望的是,这些士兵像是逃难的灾民一样,完全没有了法**队该有的骄傲和脸面。武器丢失严重还可以得到补充,但是他们萎靡的精神状态却不是一下子就可以恢复过来的。这种失败的情绪迅速影响到了河静的守军,原本他们就因为四处出现的敌军而精神紧张,如今看到这些如同难民一样惨的同僚,更是让他们人心惶惶。
溃兵到了,追兵自然也就尾随而来。
此时段方升也率领十六师抵达了河静,并且分出一个团切断了孤拔南下的道路。
战情紧急,也容不得孤拔再来给这些士兵进行心理疏导了。给他们配齐武器后,孤拔急忙将他们全部赶进了防御工事,阻挡对方趁势攻城。战争达到了这个地步,孤拔也不再希冀有什么奇迹出现了,只希望巴黎尽快想办法将他们捞出去。
到了这时,法军被完全分割成了孤立的两部分。一部一万多人被堵在大江北岸,腾挪不得,没有物资补给,他们坚持不了多久。另一部分八千人被围在了河静,尽管这里有充足的补给,但是在退路完全被堵死,军心涣散,同样坚持不了多久。
其实孤拔对现在的形势很清楚,留给西贡和巴黎的选择只剩下了谈判,而且要行动迅速,要不然他们恐怕就要到战俘营里要人了。只要自己还在河静与对方对峙,即使是在被围的情况下的对峙,也比全部进战俘营要强,至少表面上法国还没有被完全击败。如果不能在此之前谈出结果,那么法国就会连最后的一点遮羞布都失去了。
正是有了这些考虑,加上军人的责任感还在,孤拔才没有在连番沉重打击下而精神崩溃,和李维业一样以自杀来维护个人的尊严。
刘永福自反击的命令下达后,一直在关注战场情况的变化。按照战前程宇华给他的任务,要是歼敌,最后是围敌以待谈判,接到前线完成分割合围法军的战报后,刘永福立即给南宁去了战役报告,请示后续的行动指令。
要想给法国留一点遮羞布,那么还得他们自己配合不是吗,如果他们自己都不要了,那么南宁又何必去在意。
这些还要等待法国的反应来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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