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就知道卿晚聪慧,一定现端倪了,走吧。”
≈n苏子璃大抵是害怕外头的侍卫听到了动静,走近了才压着声音在顾卿晚头顶低声开口道。
≈n他声音落下,顾卿晚便惊异的看到靠墙的罗汉床下被打开一条密道,有个矮个子男人从里头钻了出来。
≈n“姑娘说那人是真的凑巧吃了杏仁,还是专门来闹事的呀?”
≈n“这我可就瞧不出来了,不过若是有意来生事儿,定然查的出……”
≈n顾卿晚眼见那矮个子一边从罗汉床下爬出来,一边儿竟然在模仿文晴和自己的声音一问一答,声音简直听不出任何不妥来,顿时她便瞪大了眼。
≈n苏子璃冲那人打了个手势,那人点头继续一问一答的说着话,苏子璃便拉了顾卿晚往密道口去。
≈n顾卿晚走了两步,却指着地上晕厥的文晴,示意苏子璃将文晴带上。
≈n“不行,带上她难免要行动不便。”
≈n苏子璃显然没想到顾卿晚还要带上王府的丫鬟,他拧着眉低声道。
≈n顾卿晚如今有了身孕,路上必须有个知根知底的忠心丫鬟照顾着,再来,顾卿晚也害怕自己跑了,秦御回来恼羞成怒会拿文晴撒气。
≈n见苏子璃不同意,她便站定了不挪步,眼神分外的坚持。
≈n苏子璃终是一叹,弯腰抱起了文晴,顾卿晚从袖囊中摸出一封信来,放在了罗汉床上,这才弯腰钻进床底,往密道而去。
≈n苏子璃抱着文晴跟上,目光却禁不住往罗汉床上的信封上扫了一眼,见上头写着“秦御亲启”四个字,他撇了撇嘴。
≈n顾卿晚设计酒楼时,并没有设计任何密道,进了密道她才现,这密道建的特别巧妙,显然是有精通机关密道的高人设置的。
≈n密道其实并不长,只是从这边房间,转到离休息室不远的一处雅间中。
≈n不过饶是如此,酒楼建造时陈三老爷差不多每日都来亲自盯着,沈择几个也不时来监工的情况下,就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修个这样的密道,当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n反正建造的工匠里肯定有不少苏子璃安排的人,苏子璃也算是准备周全了。
≈n顾卿晚从密道的另一头到了雅间,苏子璃示意她换上准备好的衣裳,又给文晴也匆匆换了一身贵女们常穿的褙子,令两人都带上了帷帽,便打开门带着两人出了雅间。
≈n从这边出门,甚至还能看到那边休息室门口王府侍卫的身影,顾卿晚浑身僵硬,生恐被现,可显然那边休息室里传出的说话声迷惑了侍卫。
≈n侍卫们根本就没现这边的动静,苏子璃假装扶着醉酒的文晴,着牢骚,带着两人便快速出了侍卫们的视线。
≈n今日酒楼人很多,客来客往的,成了最好的掩饰,等下了楼,却并没走那边正路。
≈n酒楼靠清河的一边儿也有门,且停靠了不少画舫,苏子璃直接扶着文晴上了一条画舫,嘴里还抱怨着道“姑娘家家的怎么能喝那么多酒,回去看母亲绕得过你们!赶紧给大哥上船,下次再这样,真不带你们出来了!”
≈n有人注意到他们一行,闻言便恍然了,这分明是两个姑娘家跟着自家兄长出来凑热闹,谁知兄长一错眼,便让她们喝多了,这不,做兄长的生气了。
≈n今日喝多的也有,且酒楼这种地方,生这种事儿也不稀罕,转眼便挪开了视线。
≈n顾卿晚跟着上了画舫,船立马便划入了河心,顺流而下。
≈n顾卿晚钻进船舱中,透过雕窗往外瞧,眼见着酒楼在视线中越来越远,她心中微微有些恍然。
≈n竟然真就这么离开了吗……
≈n苏子璃显然做了不少安排,很快画舫便汇入了游河的船流中。
≈n沿着清河而下,便有一处码头,顾卿晚一行却并没有一路到码头去,船行中途,她便又跟着苏子璃悄然换了两次画舫,很快又在人流最密集的南市附近上了岸,转乘马车。
≈n在画舫上时,顾卿晚还能约莫知道到了哪里,等上了马车,车门车窗都被关的严严实实的,她坐在马车上只能感觉马车来回拐来拐去,很快她便迷失了方向,自己都不清楚被带到了什么地方。
≈n苏子璃大抵是怕秦御查到他,故此并没有和她同车,反倒在上岸后,带着文晴登上了另一辆马车往别的方向去了。
≈n顾卿晚独自坐在空荡的马车中,听着车外传来的市井叫卖声,恍惚了一阵,突然便扬唇笑了起来。
≈n这种自由的气息,她已经许久不曾感受过了。
≈n酒楼中,‘文晴’和‘顾卿晚’一直在休息室里聊天,换好了衣裳,‘顾卿晚’觉得有些累,丫鬟便伺候着躺着歇息,且还吩咐了外头的侍卫,让他们下去传话。
≈n其中一个侍卫留在休息室外,另一个便快步下了楼,向宋宁禀报道“侧妃的身子好像有一点不适,在上头歇下了。属下已经和牡丹亭打过招呼。”
≈n宋宁闻言心知顾卿晚有孕之事儿,害怕出了什么问题,忙忙亲自上了楼,站在休息室的门前问道“侧妃还好吧?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看看?”
≈n里头便响起了‘顾卿晚’的声音,道“宋侍卫不必担忧,我不过是昨夜没睡好,这会子便有些疲累,歇上两炷香就好了,不用劳师动众的。”
≈n宋宁听‘顾卿晚’的声音平缓,并没任何不妥之处,这才安心下来,道“如此,属下就守在外头,侧妃有事儿让文晴传个话便好。”
≈n“烦劳宋侍卫了。”
≈n里头再度传来‘顾卿晚’的声音,接着是‘文晴’扶着主子躺下的低语声。
≈n大抵是顾卿晚闭上了眼睛歇了,里头没了声音,宋宁也不敢打扰,便只守在外头。
≈n这样过了小半个时辰,里头却还是一点声响都没有,宋宁拧着眉,唤了一声,“文晴?”
≈n里头却无人应答,宋宁顿时心头咯噔一下,又提声喊了一句,“文晴?侧妃?”
≈n依旧无人应声,宋宁顿时面色大变,一脚踹开了门房冲了进去。
≈n屋中内外室果然皆是空空,根本就没有顾卿晚和文晴的身影,人竟然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n宋宁顿时冷汗都下来了,脸色一白,头脑一阵空白,接着他倒看到了放在罗汉床上的信封。
≈n宋宁快步上前,抓起信封,一眼便认出上头的字迹是顾卿晚的。
≈n也顾不上写的是“秦御亲启”了,他打开信封,抽出里头的信,扫了一眼,顿时一股寒意便从脚底心冒了出来。
≈n他怒声道“快,找!这屋里定有暗道,找出来。召集兄弟们,堵住酒楼入口,搜!再派人回王府叫人,将能用的人手都叫过来,往不同方向追。还有,查问小半个时辰前都有什么人离开酒楼,可疑的全部记下来,追。城门都派遣见过顾侧妃的兄弟去把守!快!”
≈n见跟进来的侍卫还有些愣,像是不明白好端端的人怎么就不见了,宋宁一个眼刀甩了过去,道“顾侧妃丢了,爷能灭了咱们全家,还愣什么!”
≈n侍卫这才如梦大醒,应了一声,奔了出去。
≈n宋宁捏着那封信,只觉头目森森,到现在都有点不敢相信,顾侧妃竟然是自己离开的,她怎么就能怀里揣着自家爷的崽儿,自己离开了啊!
≈n还有文晴那丫头,听方才屋里的动静,她是知道自家主子要走,且还配合帮着顾侧妃逃了吗?
≈n这个糊涂丫头啊,爷就算是掘地三尺也定会将顾侧妃抓回来的,到时候凭借爷对顾侧妃的爱重,成不会对顾侧妃动真格的,可爷又岂能饶得了她这个帮凶。
≈n真是白长了个聪明样子,不让人省心!
≈n------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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