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脱手。
“你在教我?”霍一路轻启口。
如果对方回答是,她不介意将杯子和这杯热茶送给他洗洗脸,洗洗脑。
“不敢。”师爷笑:“我想和我说出来同样话的人,应该也不是为了挑衅妹姐你的威严,永和这些年黑白平稳,但不代表以后还是会这样,更多的资金进驻,早晚会清算的,真的清算起来,有些人跑不掉的。”
太黑,乌鸦一般的黑,洗都洗不净,那就来不及了,哪怕你有心向善,会有人信吗?
如果他是当局者,他一定会当断则断,断尾求干净,不过这里过去是什么样的,现在是白的。
“今天这茶不香。”
霍一路起身,师爷送她出去。
有些事情也没打算在短时间之内就达到目的。
霍一路上了车,大黄还在和自己的相好调情,霍一路从车子里抓了一件东西,看都不看直接砸出去,大黄摸着自己的头,草草了事挂了电话。
“大姐,去哪里?”
女人的脸就是四月的天,说变就变!
“回家。”
大黄将人送回家,然后大姐送了他两记飞刀眼,他是无辜躺枪,是大姐说要回家的,他送她回家,哪里有错?
阿帆看着他,他才理账回来,理的脑子都要炸了,打人放火他就很行,理账就很不幸,幸好有师爷现在接手了,师爷的脑子很6,好多事情到了他的手上有条不紊的进行,阿帆只想将这些都推给师爷。
“滚进来。”
也不清楚叫的是哪个滚进来,于是乎外面的两个都滚了进来。
面面相视,你到底是怎么得罪她了?
大黄摊手,他话都没有说两句。
“有人劝我现在停手,你们怎么看?”
大黄瞪眼珠子,谁他妈的这么不上道?
这个时候说这些,触霉头是什么意思?
阿帆则是挠头,大道理他实在讲不通,混好日子?似乎又觉得太难,人一定被定型,哪里容易改得过来,即便你自己改正,又有几个肯信的?
霍一路拍桌子,真是一群废物,和你有什么好说的?
有些时候真的不能把手下太当回事,关键时刻,屁都没有一个,道理道理不会讲,事实事实摆不清。
江北从外面回来,看着停在楼下的那辆车一眼,他见过就不会忘记。
那天晚上虽然天色很黑,就着车灯他还是看清楚了,车里没有人,他仰起头看向楼上。
霍一路翘着腿,鞋子也没有脱,就这样直接进来,双脚架在矮几上晃啊晃的,她就是改不掉这样的习惯,这辈子估计是没可能了,听着外面有人上楼,她就猜着是江北。
结果还真的也就是他。
说不出来,凭感觉,听脚步声就知道是他。
拧门进来,倒是对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人毫不诧异,牵扯起唇角,一脸的嘲讽:“来做什么?”
霍一路瞪他:“这里也是我的家。”
“那我走。”他将钥匙扔了过去,准备转身,一路瞪他的后背,恨不得瞪出来一个洞:“我说不能走。”
江北又转了回来,将手里的东西扔在沙上,就扔在她的身旁,她瞧了一眼,好像是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