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云瑶神色震惊的望着李太医,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分明已经倒掉了那荷包中所有的花瓣,就算会留下一丝气息,可也不过是淡淡的一点点而已,李太医怎么可能如此笃定!
想到什么,云瑶声嘶力竭的朝着李太医厮喊道,“你也骗人,你们都是一伙儿的!”
闻言,郑柔脸色顿时一沉,不觉斥责道,“无礼!”
“还请太医见谅,原是这小丫鬟慌了神儿,是以才会如此出言无状。”郑柔转头朝着李太医颇为歉意的说道,言辞之间极为客气。
“无妨,微臣也正有同各位解释一番的打算。”说完,李太医特意瞟了云瑶一眼,似是特意说给她听的一般。
“启禀皇子妃、侧妃,微臣之所以能够得知这其中充满了杜鹃花叶的气味是因为微臣身为医者,对这些或毒或药之类比之常人要更为敏感,是以方才会比一般人先注意到这个问题。”
话说到这的时候,李太医顿了顿,“虽然这丫鬟已经将荷包里面的杜鹃花都倒掉了,但是想来是那枝叶磨损,有些汁水浸湿了荷包,是以味道依旧十分的浓郁,而且微臣此前便已经说过,那杜鹃花的枝叶和花蜜都是有毒的。”
听李太医这样一说,众人方才恍然大悟。
怪不得云瑶这荷包是空的,她还言说是因为云舒给她荷包里装了异样的花瓣,原来竟是她自己心里藏奸,想来是她将杜鹃花放到了荷包里掩人耳目,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下到了姜氏的饮食中。
如此一想,屋中之人看向云瑶的目光中不禁充满了防备。
倒是没有看出来,这么一个柔柔弱弱的姑娘家,竟然会有这么狠毒的心思。
而且不管说,姜氏毕竟曾经是她的旧主,她竟然也狠得下心!
看着众人神色各异的望着她,云瑶的心中顿时充满了恐惧。
不该是这样的!
她明明已经将那些花瓣都倒掉了,为何还是中了云舒的圈套?!
想到这,云瑶猛地转头看向云舒,却果然见她含笑的看向了这一边。
果然还是她动了手脚!
难道那些花瓣没有问题吗?!
瞧着云瑶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云舒不禁微微低头笑了一下。
眼下的形势已经注定无法改变,不管云瑶再说什么,都推翻不了她下毒谋害姜氏的事实。
事实上,谋害姜氏事小,但是蓄意伤害夜倾昱的侍妾,这就事大了。
“云瑶心肠歹毒,谋害殿下侍妾,这般狠辣心肠实在为人不齿,还望皇子妃决断。”郑柔神色严肃的朝着卫菡说道,看起来似是十分尊重卫菡的决定。
可是云舒却心知,这并非是郑柔有意抬举卫菡,而恰恰是因为她自己不愿做那得罪人的主儿,是以才会将这个烫手山芋丢给卫菡!
或许……
也有顺手坑卫菡一下的打算!
毕竟云瑶是绮兰苑中的丫鬟,又是卫菡身边伺候的人,罚的轻了,未免让人觉得她在包庇云瑶,可若是罚的重了,又恐会留下个狠心凉薄的名声。
而依照云舒对卫菡的了解,她必然想不到郑柔此举背后的意义,指不定还以为人家是在奉承她,心中兀自想的美呢!
“还有什么好决断的,一命赔一命,便就此打死罢了!”听闻郑柔的话之后,卫菡不禁翻了一个白眼儿,随后恶狠狠的说道。
闻言,云瑶顿时如遭雷击,随后她赶忙跪行到卫菡的脚边抱住她的脚踝不住的哭诉。
“皇子妃饶命,奴婢当真是冤枉的,奴婢与姜氏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要冒着这般大的风险去害她!”
听云瑶如此一说,离夫人也状似疑惑的喃喃低语道,“这倒也是,好好的,她害姜氏做什么?”
说完,离夫人还意有所指的转头看向了云舒,随后似是不经意的说了一句,“这倒也怪了,这屋中这么多的婢女云瑶都不说,偏偏事事针对着云舒去,也是够巧的!”
“早前因为一琴谱的事情,奴婢与姜氏之间恐是有些误会,那时便与云瑶各侍其主,后来姜氏被贬为侍妾,她心中因此有些怨念针对奴婢也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