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还没有拔出,怎么会剑法名字?”姜恒纳闷地说道:“况且,我也没看出它哪点惊人啊?”
“主人请将它的每一个细微处记住,然后闭上眼睛,在脑海中臆想出它的动作。”小骨说道:“如果你的悟性很高,应该可以看见什么。”
于是,姜恒花了一炷香时间,把雕塑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然后闭上眼睛,让自己进入一种空冥状态。
过了很久,他脑海中渐渐出现一道模糊的黑影:
它是一道彪悍的神秘黑影,身上飘逸着一缕缕黑烟。它上身稍稍向左扭动,左手拿剑,右手反握着剑柄,呈拔剑姿势。它无声无息地站着,寂静得如一块巉岩,但是从它身上却释放出一种令人心煞气,让人莫名惊恐。又过了一会,黑影的双眼陡然睁开,它的目光猩红似血!
与此同时,它闪电般拔出剑刃。
“唰!”一道可怕的血色剑影,立即闪烁在姜恒的脑海中。
姜恒猛然睁开眼,惊恐地盯着雕塑,脸颊上不禁划下一滴冷汗,良久方才说道话来:“魔影剑法!出剑即是杀招,太可怕了……走,去武器楼,我要选一把上好的精钢剑,接下来半年内,我就学这招了!”
……
五个月后,第一场大雪降临,整座葬剑谷瞬间变成银装素裹的世界。
身材臃肿的杜铁和瘦骨如柴的马锋,各背着一柄长剑,朝后山走去。封灵大典结束后,他们俩和郑虹,见到姜恒就躲避,生怕姜恒会报复。可是,姜恒并未搭理他们。
五个月过去,他们一直暗中盯着姜恒的举动,姜恒每天的锻炼很简单:他起的很早,天未亮就爬起来,围着偌大的镜湖奔跑。到八点多时,他会去饭堂打饭,然后就去掌门的藏书阁呆上几个小时。中午之后他会继续锻炼身体,直到临傍晚之时,他才拿出剑,保持的临拔剑的姿势一动不动。他就像一尊雕塑,处于思想状态,一直站到深夜。千氏姐妹曾多次找到他,想偷偷交他一些剑法,但是被他拒绝了。
这段时间葬剑谷内没有一个人见过姜恒拔剑,他的这怪异的行为,也逐渐成了众人笑柄。
再过一个月,姜恒与北翼的对决就要开始了,可是他一剑都没拔过,在所有人看来,那场对决将没有任何悬念。界时,败者将永远离开葬剑谷,更没能拜掌门为师。想到这里,马锋与杜铁便没有什么好忌惮的了。他们都已是青石一段的武者,还学会一些剑法,而姜恒却什么功法和剑术都没学。
于是,他们俩心中恶念再生,又想到后山上找一些“乐子”。
正午时分,明亮的阳光照射在皑皑白雪上,姜恒坐在菜园边的石桌旁,正在吃午饭。比起半年前,他体魄强健了许多,但并不胖,是那种匀称的健壮。
看着姜恒独自一人吃饭的背影,马锋和杜铁相互看了一眼,皆露出一抹冷笑。
“喂,天才!都五个月了,听说你连剑都不会拔?”马锋嘲笑道。
姜恒没有理会他们,无声地吃着饭菜。
“要不要我教你两招?”马锋继续说道。
姜恒仍没有理会他们。
“你哑巴了,问你话呢!”杜铁怒道。
见姜恒还是不理会他们,杜铁气急败坏地说道:“叫你吃!”
说着杜铁就清理一下嗓子,吸出一口浓痰,直接朝姜恒的脑后勺吐去。
姜恒没有转脸,只是轻轻一扭头,便躲过了浓痰的射击,但是浓痰却落到石桌上的菜盘子中。于是,他沉默着放下碗筷,双拳陡然握紧,一缕缕淡红色的火焰,幽然从他拳缝间飘逸出来。
“我们从六七岁就互相认识了吧?”姜恒站了起来,转脸看着他们,眼中浮现出一抹猩红的怒色。
“不错。”杜铁哂笑道:“那时你还是满街要饭的乞丐呢。”
“你们一共打过我多少回?”姜恒沉声问道。
“我怎么知道?你自己没数么?”杜铁反问道。
“我也数不清了。”姜恒嘴角扬一抹莫名的笑容,道:“不过,我想今天把我们之间的账清算一下。”
杜铁登时目露凶光,他捏着拳头,骨头出咯咯响声,道:“就你这连拔剑都不会的废物,还想和我们算账,又他娘的皮痒了吧?”
“少废话,出手吧。”姜恒催促道。确实如杜铁所说,这五个月来,除了魔影剑法,他什么功法都没学。可是,现在的他在小骨帮助下,体质已生天翻地覆的改变,无论是力量、速度、敏锐度还是灵力的强度,他都已在整座葬剑谷的弟子中翘楚,只是现在谁也不知道。
“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说着,杜铁的脚下便爆一股劲力,同时他扬起拳头,像一头肥硕的野牛,凶悍地朝姜恒冲去。
面对杀气腾腾的杜铁,姜恒嘴角始终挂着笑容,直到杜铁冲到他面前,他脸上才出现狠色。
“呼!”
一瞬间,姜恒紧握的右拳上陡然升腾起烈焰,同时他身上爆出赤热的火灵威压。他稍微侧头,便躲过了杜铁的拳头,接着他甩起拳头,猛地打向杜铁的面部。
“嗵!”
姜恒那升腾着烈焰的拳头,犹如铁锤一样,硬生生陷入杜铁的面门!
杜铁近三百斤的体格,直接被打飞到五米开外。大量鲜血迸溅在雪地上,他的鼻骨粉碎性断裂,牙齿脱落十几颗,整张脸犹如裂开的西瓜般面目全非,他连哀嚎声都没出便昏死过去。这还是姜恒手下留情,不然地话,他整颗脑袋都将爆开。
“锵!”
见杜铁被一拳打得如此惨不忍睹,马锋立即拔出背后长剑。
可是,他的长剑刚拔出来,一只犹如铁钳般的手,便掐住了他的脖子,然后轻意将他提了起来。恐怖的巨力下,他被掐得浑身乏软,连手中的剑都拿不住了。此时的姜恒仿佛一头出笼猛虎般,那个任何欺辱的小乞丐早已消失不见。
马锋惊恐地看着姜恒的眼中,吓得裤裆一热,浊黄的尿液便从裤腿哗哗流下。
“你以为这样就行了?你们就像苍蝇一样恶心,不得到一场血的教训,你们永远改不了!”说着姜恒松开手,旋身便是一脚,凶悍地踢中马锋的腰间。
“嘭!”
可怕的一脚踢出,空气中响起了一根根肋骨断裂声,马锋瘦弱的身体足足飞了十米远才落下。
少顷,雪地上的马锋蜷缩得像虾米一样,剧痛令他的表情扭曲,殷红的鲜血从他嘴中汩汩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