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樱桃起身去拍他的背。
润生别着脸,还在严重的咳着,脸上更红了。
“你……你不可以这样……”润生咳着,脸依然别着,困难而又断断续续的道。
“我?怎么样了?”樱桃并未察觉什么。扭头去看秋山,只见他也别着脸,不时的偷眼瞧自己一眼,眼神刚收回去,马上又扫回来。
再看苗雨泽,他的神色倒还正常。
“雨泽哥,我脸上有黑灰?”樱桃怀疑着,一边伸手在脸上抹一把。
“不是。”苗雨泽摇摇头,眼神落在樱桃和润生中间,也不知是对他们其中的谁说:“自古以来,都是男子主外,女子主内。各朝各代,对女子的打压和拘束一直都存在。可是即便是这样,女子巾帼也不在少数。即然男子可以打赤膊,女子露手露脚有何不可?敞衣领凉快又有何不可呢?”
叫他这么一说,樱桃才知道原来是衣领惹的祸。再低头看看,自己的只是把脖领敞开了,只露出一段脖项,脖根和锁骨都捂的严严实实的,这样也不行?那大夏天的时候怎么办?岂不是要热死个人?
润生咳完,现樱桃还敞着个领子在那左看右看的,再看秋山不时偷瞄的眼神儿和雨泽看上去坦然的眼神儿,他顾不得多,只得伸手去,按住樱桃的肩头,硬把她转了个身,同时他自己还是别着个脸:你,你不可以这样。快系回去。”
樱桃很不满。只是开个脖领,把自己说的好像荡妇似的。这有什么?在现代,比这低十倍二十倍的都有,直接不穿的还有一大堆呢,正正常常露露脖子还不行了?想是这样想,她还是把领子系了回去。身在这个时代,不得不受这个时代的拘束啊,唉……
等她系好了了,润生还是别着脸,在火里加了一把柴,道:“快吃。吃完了咱们再去寻寻,看有没有别的兔子窝。”这时候若是仔细看,会现他的手正紧紧的捏在一起,莹白的手背上都泛起一抹粉桃的红。
樱桃只得往后退了退,离火远一些,才继续吃起来。
秋山惋惜的收回目光,食不知味的咂着手里的兔骨,不知在想什么。
苗雨泽眼神来回在润生和樱桃身上扫了几回,垂下睫,轻轻的小口小口的吃起他手上的兔肉来。
吃完饭,几人又围着篝火歇息了一会儿,才开始继续寻起兔脚印。
兜兜转转到未初时,几人才捉了一只野兔。
因为不知不觉走的有些远,光回程就需要一大段时间,还要去打扫禽舍,弄点枯草之类的,几人就收拾了东西,准备下山。
樱桃恋恋不舍的下了山。好不容易盼来一场大雪,今日太阳充足,雪已经开始融化。等到了明日,不知还能不能瞧得出脚印来。再盼下一场大雪,又不知要到何时候去。
四人一人一只布袋揣着,悄悄回了小苗村。从村后绕着路,到了西头田头苗雨泽家的老院。
说是老院,其实比樱桃家的院子强了不知多少。青瓦砖墙,木门虽掉了漆,却还是结实的很。开门进去,里面的屋门也都比樱桃家的强了不知多少倍。
院子很大,没有厢房,禽舍和猪圈也很大,都建在院子的西面,东面则是一块小菜园,田垄整整齐齐,看的出当时开这菜园的人有多细心。只是现在这院子都荒了,就更不用说这块小菜园了。
院里的灰尘确实不薄,地面还看不出什么来,走到禽舍前面一看,树枝扎的门上都有厚厚一层尘土,打开来,禽舍里面顿时掀起一阵尘土,再细看,地上还有许多禽粪,只是经过长时间风干,已经化作与泥土差不多的颜色。
润生和秋山一起把里面打扫出来,再把口袋里的野兔放养进去,樱桃把扯来的枯草全部放在了禽舍里面。冬天也没别的可吃的东西,野兔平常出来觅食也多是吃些枯草。
做完这些,苗雨泽把门钥匙递给了樱桃:“明日一早我还有书要念,你自己来吧。”
樱桃一怔:“你放心我?”虽然是慌院,但院子里还有许多家什,墙边的草棚子里还有农具。透过屋子的窗也能看见里面放了许多家具没有带走。
“我们也算是一起吃过肉了,还有什么不信的?”苗雨泽弯唇,露出个完美的华雍的笑。短褂长裤小绑腿也跟着亮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