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初是怎么跟我说的?你说的,只要我想办法让桑枝那个贱人名誉扫地,让门少庭对她不屑一顾,你就不会跟我离婚!”
郑尧有些激动,声音因为气愤而显得有些颤抖,眼睛死死的瞪着文丽,一眨不眨,仿佛要将她的内心挖出来,看一看究竟是什么做得!
文丽轻轻一笑:“郑尧,你觉得你现在这样子,我还会跟你在一起吗?别自欺欺人了,醒醒吧。”
郑尧狠狠的瞪着文丽,眸中凶光毕露,是那种绝望又不甘的感觉。
“文丽,你就不怕我把你那些丑事都说出来吗?”郑尧见文丽对自己如此绝情,便决心破罐子破摔,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
文丽冷笑两声,“你觉得你的话他们会信吗?证据呢?单凭你的一面之词,他们能把我怎么样?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净说些傻话呢?我劝你还是乖乖的签子,然后好好改造争取早日重获自由吧!”
郑尧握着笔的手都在颤抖,甚至有些力不从心的几次使笔从手中脱落。
事到如今,他才知道什么叫世态炎凉,什么叫咎由自取!
没错,桑枝说的没错,自己落得现在这个下场,完全都是自作自受!
颤巍巍带着满腔的愤怒,郑尧觉得手中的笔仿佛千斤重,几乎拼尽全身力气,终于签好了字。
抬头看着文丽,面色冷漠的道:“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话果然不假,但是文丽,我郑尧今时今日的下场难道不是拜你所赐吗?难道不是你一手造成的吗?”
“如果没有你,我和肖菲会过着平淡的生活,会一起看着我们的孩子一点点慢慢长大,而我们两个则一起慢慢变老!”
说到这时,郑尧的神色变得很平静,眼眸中满是憧憬,仿佛看到了他和肖菲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文丽轻声冷笑:“怪我吗?郑尧,你拍着良心问问自己,到底是我害了你,还是你自己的贪心和一步登天的痴心妄想害了你!算了,事已至此,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我劝你还是好好保重吧,我想我们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了。”
望着文丽急匆匆离去的背影,郑尧忍不住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他想,这辈子他唯一对不起的人,就是肖菲了,如果有下辈子,如果肖菲还能爱上自己,他一定不会再让她失望!
桑枝和门少庭才进家门,便被门光荣叫进了书房。
门光荣看着桑枝淡淡的点点头,“丫头,这次的事情,让你受惊了。”
桑枝笑了笑,“没事的,爷爷,我真的没事的。”
怎么会没事,现在想到当时的情景,桑枝还忍不住一阵的后怕。
但是事情毕竟都已经过去了,生活还要往前看。
桑枝不是一个喜欢纠结的人,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她总是在心里这么安慰自己,人总是要往前看的。
门光荣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淡淡的看了看门少庭,才缓缓说道:“搬回来住吧,大院里安全些。”
门光荣说得没错,相比较而言,大院里自然要比外边的小区更安全。
可是真的要每天这么来回跑吗?桑枝有些犹豫的看向门少庭。
只见门少庭也正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桑枝不由得扯了扯嘴角儿,勉强扯出一道浅笑,随即便低下头去,她愿意听门少庭的,因为她选择毫无保留的信任他。
门少庭看了看桑枝,低头沉思片刻,才抬起头,看向门光荣,说道:“这样吧,我在家的时候,住哪边我们自己安排。我不在家的时候,桑枝就回来大院住,你看这样行不行?”
门少庭征求着门光荣的意思,同时也是在征求桑枝的意思。
但其实无论桑枝还是门光荣,都很清楚的明白,门少庭说出来的话,就不会收回。即便他们任何人有不同的意见,他也不会采纳的。
说白了,门少庭是以一种客气的语气宣布了自己的决定。
桑枝自然不会反对,这结果对她来说有利无害。
门光荣虽然心里多少有些不悦,但考虑到年轻人的生活习惯问题,也没再说什么,点点头,“就这样吧。”
说完看了看桑枝,朝她摆摆手,“丫头,你先出去吧,我跟少庭还有话说。”
桑枝答应着出了门光荣的书房,客厅里只有吴妈在忙碌着,并没有看见林雅然的身影。
“吴妈,妈妈呢?”桑枝上前问道。
吴妈笑道:“太太在后边小花园里摆弄那些花花草草呢,她不知道少奶奶跟少爷回来,我这就跟她说一声去。”
桑枝笑着摇摇头:“不用了吴妈,我自己过去吧。”
说完出了房门沿着青石铺就的小路来到后边的小花园里。
只见林雅然正拿着一把剪刀修剪玫瑰的枝条,桑枝走上前去跟林雅然打招呼。
书房内,门光荣有些严肃的看着门少庭,良久才缓缓说道:“事情都弄清楚了?真的只是那么简单?”
门少庭点点头,又摇摇头,“弄清楚了,但并非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门光荣略一沉思,又问道:“你有下一步的计划了?”
门少庭点点头,依旧惜字如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