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心看着心里窝火,一直与人为善的她此刻也忍不住出言说到:“就算常欢走了他们还是两口子,是法律认定的婚姻关系,不是别的什么人可以比得上的。而且,破坏军婚可是要坐牢的。”
听到杨安心这么说,欧阳真真的脸色不禁白了一白,明明心虚却还咬牙说到:“呵呵,他们如果离婚那也是他们自身出了问题,和我没关系。”
杨安心懒得再看她。
过了一会儿裴募回来了,脸色很难看。杨安心急忙追问:“怎么样了,他知道了吗?”
裴募摇了摇头:“电话没人接,不知道怎么样了。”
杨安心的脸色也不禁变得凝重起来,再没了看比赛的心思,她说到:“我们还是回去吧,到处找找看。常欢不见了,陆团指不定有多伤心呢。”
裴募表示同意,于是一行人又回去。正焦急的时候,裴募却忽然收到了陆战柯的短信,他说他有事先走一步,今晚假期结束之前会回到部队的,让他们不用担心。
裴募叹了一口气:“看来他是知道常欢已经走了,不然他不会走的。”
“那我们也回去吧。”杨安心想走了,本来大家一起来玩的,就应该开开心心的玩,却因为某些人的不怀好意,导致现在人心涣散,走的走,散的散,他们也没了玩的心思。
裴募问杜愉成:“你们还要不要继续玩?”
杜愉成也摇头:“走吧。”
大家都没了玩的兴致,全部选择回去。
这一次短暂的旅行只能用八个字来形容。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几个人的情绪都变得十分糟糕,除了欧阳真真。一路上笑的开心无比,不知道在做什么美梦。
艾常欢坐着车,一路上想了很多,有时候会想想秦湛,有时候又会想起陆战柯。
到最后,都只化成长长的一声叹息。她说她希望陆战柯能够忘记她,却明白,自己大概永远也忘不了陆战柯了。
不为什么,只为那个人曾经那样认真的在她的生命中以一种强势而完美的姿态出现过。
但,也只能永远的留在心底。坐在车上的时候她了个短信给秦湛,告诉他,自己大概多久以后会在火车站出现,如果他能够来,就来接她。
如果他不能来,至少告诉她一声,不要什么都不说,好像从来就没有出现过。
她把手机的铃声开到了最大,如果有电话或者短信进来,她能够第一时间知道。随即闭上眼睛休息。
杜愉成给她找的车是一辆中型的客车,从山区里开到镇里,每天只有一趟。所以她不能犹豫,不能回头。车上坐着五六个本地的村民,都穿着阿昌族特有的服饰。
她心情很糟糕,也没有与人攀谈的心思。车子一直到下午才到镇里的火车站。
艾常欢买了当天最晚一趟去A市的火车票,然后坐在候车室,眼睛一直盯着手机,时不时的还抬头看看,希望下一秒就能看到秦湛的身影。
可是没有,秦湛一直都没有来,手机也没有新的短信。
火车站里本来熙熙攘攘,随着夜色的加深,人越来越少,渐渐的,只剩下几个人坐在空旷的候车室里。有个穿着背心和拖鞋的男人一直拿眼睛偷瞄她,还时不时的站起来,从她面前走过。
不知道想要干什么。想想有些害怕,始终等不到秦湛消息的她鼓起勇气给秦湛打了个电话。
秦湛说,没有特别的事不要打给他。对已她而言,现在就是特别的事。
如果秦湛不来,她就坐车回A市。她不想在沉默中一直等待。电话打过去,竟然通了。艾常欢心里有着小小的喜悦,可是,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一个冰冷机械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艾常欢不死心,又打了一遍,依旧没人接听。
她渐渐的开始失望了,为什么他不接电话?难道他不知道,现在的她很需要他吗?
她把手机放回口袋,却碰到了一个硬硬的盒子,拿出来一看,竟然是陆战柯送她的那盒烟。
真是个傻子,明明不相信什么放花灯就能实现愿望,却又虔诚的写下艾常欢不要走,明明不吸烟,为了那个习俗又特意拉着她去买了,他还有什么傻事不能做?
眼眶又开始热,来不及多想就感觉温热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这一天仿佛要把一生的眼泪都流干似地。
深吸一口气,她把烟盒打开,听说香烟中含有的尼古丁能够麻痹人的神经,让人暂时忘却痛苦,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喜欢吸烟,现在,她想试一下,是不是真的有这样的效果。
可是一打开烟盒,却又愣住,烟盒里面并没有香烟,而是一个傻傻的,丑丑的手机挂件,和陆战柯手机上的那个挂件是一对。
艾常欢肩膀忍不住抖了一下,抓着挂件的手也不禁一再收紧。为什么这个东西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