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贫了,眼下这样,倒是生生拆散了一对有缘人。”云珩眸子垂下,似有几分难过。
“这有什么的,若是他们是真心喜欢,还在乎几个月的光景?宋家若是倒了,裴家处理起来那不就是捏死蚂蚁一样吗?”凤月琢倒是无所谓的很。
“若当真如此那自然是好...”云珩忧心忡忡地说道,对于宋家她随不是势在必得,却也是有几分把握的。可是裴家,自打裴芷榭死后,裴家行事低调了许多,这让云珩有几分摸不透。
忽然,院外传来一声声吵闹声,还有兵器撞击的声音。须臾间,云珩便瞧见一群灰衣人涌入院子,继而便瞧见一群黑衣人也进了院子,虎视眈眈地盯着那些灰衣人。
而在他们之后的,则是刀剑相向的白砚却和一位墨蓝长衫的男子,二人打的很是激烈,都是出了杀招,却依旧不相上下。
“今日你若是让我杀了那个妖女,我们燕家与你永昌侯府的账,就此算清!”那墨蓝长衫的男子言辞激烈地说道,想必就是燕家的二少爷燕逢了。
妖女?云珩思量了半晌,忽然反应过来,妖女似乎是在说自己?她不由得翻了个白眼,继而转过身走到石桌旁坐下,倒了杯热茶,细细品茗。
凤月琢见此,也由着他们打杀,坐在云珩对面喝着茶,二人俨然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白砚却没有搭话,却依旧步步不肯让,死死护着云珩。
倏然,燕逢的手下长剑一挥,便向云珩刺去,眼尖的白砚却瞧见,却奈何没有分身术,不能帮衬云珩,只能瞧着那人刺向云珩的后背,可却在刺入云珩后背的前一秒,只瞧凤月琢将茶杯
一丢直接将那剑打歪,如此强大的内力当真是惊到了燕逢与那侍卫。
燕逢趁着白砚却愣神之际,运轻功快步跑到云珩身边,长剑一挥,直取云珩性命,却被一颗梅子打歪了剑,就在他愣神之际,只见凤月琢单手抓住他的手腕,反手一转,一掌拍向他的肩头处,将燕逢击退好几尺。
“月琢公子?”燕逢没想到这个眼前这个白衣男子竟是多年未见的故人,一时竟有几分诧异。
“这侯府上下,你杀旁人我管不得,你若杀她,可不行。”凤月琢似笑非笑地看着燕逢,语气凛然地说道。
“她...她是公子的娘子?”燕逢瞪圆了一双眸子,眼底尽是震惊。
“她不是我的娘子,只是对我很重要的一个人罢了。”凤月琢瞥了一眼云珩后,面色渐渐认真了起来。
至此,燕逢再傻也能听出凤月琢的言下之意,心下也明了此女应当与白砚却没什么关系,只是凤月琢在意的人,白砚却接进来小住罢了。
“抱歉,无意冒犯了二人,是我太鲁莽。”燕逢对着云珩与凤月琢揖揖手,低声赔礼道。
云珩闻言,转过身静静地瞧着燕逢,年轻气盛的少年郎,与云旻祎差不多大的年纪。瞧见他倒是让云珩想起了云旻祎,不知如今他过得如何了。
燕逢瞄见云珩转过身,便抬眸瞧了一眼,这一眼可当真是惊到了燕逢,他自小到大从未见过如此绝色的女子,不似青楼女子那般妖娆,也不是寻常千金小姐那般庸脂俗粉。
就好似那翱翔九天的凤凰一般,艳丽且不俗,一颦一笑间都令人心醉。
而且,他为何觉得云珩的容貌有些熟悉...
“您是...长公主?!”燕逢惊呼道,前些日子京都镇国大将军嫡女成为昭阳长公主一事直接炸开了秦国,他便有些好奇这位长公主的容貌,便花重金托各种关系寻到了长公主的画像,当时一瞧当真是美的惊为天人,可今日一瞧,那画中的她竟比不上真人半分。
云珩闻言,面色沉了沉,似有几分疑惑,“你认错了吧?”
“不会的!我见过您的画像,而且瞧着你周身的气质,非富即贵,您一定是长公主!”燕逢越说越欣喜,声音自然越大,一旁的侍女小厮闻言,纷纷吓的连忙叩而跪。
“她不是什么长公主,她只是我的小师妹,我的心上人罢了,燕公子大概是认错人了。”凤月琢蹙了蹙眉,便推开了燕逢。燕逢自然不傻,他瞧出了凤月琢眼底的警告,也忆起长公主似乎因冒充元后之女而落狱,眼下若真的是长公主,那她就是逃狱了。
“大抵是我认错了吧,说来也怪不好意思的,前些日子一瞧长公主的画像,便喜欢上了,近日瞧谁都像长公主,实在是冒犯。”燕逢不好意思的消了笑,继而客套了几句,便随着白砚却离开了。
云珩瞧着这一院子乌泱泱离开的背影,瞥了一眼一旁准备进屋的凤月琢,说道:“你的心上人?”
凤月琢闻言脊背一僵,回眸看了一眼云珩,见她低头把玩着手中的茶杯,随即点了点头,没有言语便进了屋。
他以为云珩没有瞧见他点了头,却不想云珩的余光是可以瞧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