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珩微微颔,笑容依旧柔和,瞧不出一丝破绽:“娘娘说的极是,珩儿有空便会同九殿下多学学。”
秦璟煜看到云珩眼底划过些许诧异,继而皮笑肉不笑道:“郡主这会不应该是在定亲吗?怎么得空来宫里了?”
“承蒙皇后娘娘厚爱,便先来瞧瞧娘娘了。”云珩福了福身,应道。
秦璟煜冷笑一声,故意打趣道:“是吗?可别误了郡主定亲的好日子呢。”
云珩微微敛了敛黛眉,轻笑道:“云珩与何公子是自小定下的亲事,自然不会在意这几日的。”
秦璟煜被云珩此言噎的不轻,狠狠地瞪了一眼云珩,坐在一旁,端起茶盏咕咚咕咚喝了几口,不再多做言语。
倒是宋姝,瞧着气氛不对,连忙笑道:“这几日本宫甚是想念珩儿,便就不管不顾地将珩儿召进宫了,倒是本宫的不是了。”
云珩敛眉轻笑:“娘娘说笑了,能进宫左右侍奉娘娘是云珩的荣幸。”
秦璟煜在一旁淡淡地瞥了一眼云珩,有些不悦地插嘴道:“郡主,哦不,应该叫何夫人……”
“阿煜!”秦璟煜话还未说完,却直接被宋姝打断,她面带不悦地看着秦璟煜,秦璟煜见此只好将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珩儿,你莫要介意,阿煜这个孩子性子如此,有些急躁,并无他意。”宋姝轻轻拍了拍云珩的手心,宽慰道。
云珩微微颔,面上依旧挂着和煦的笑容:“娘娘说笑了,云珩怎敢介意殿下?”
这一句话倒给宋姝噎的有些说不出话来,她轻轻地拍了拍云珩的手背,温和一笑,再无他言。
“娘娘,曦瑶郡君求见。”外面忽然走进来一个宫女,福了福身道。
宋姝秀眉微微一蹙,眼底闪过一抹精光,欲要说什么,只听秦璟煜抢先道:“不见。”
宋姝见秦璟煜已经话,也不好太驳了他的面子,便没有言语。那宫女瞧着宋姝没有说话,便是同意了秦璟煜的话,随即福了福身,下去复命了。
那宫女刚走,秦璟煜就道:“上次云将军砸了夏国公府一事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夏家如今是走在哪里都抬不起脸面,如今来找母后,必是寻求护佑。”
云珩沉吟片刻,眸子里闪过一抹精光,连忙接话道:“夏家是块朽木,便是娘娘去精心雕刻,也不会给娘娘带来什么可利用的价值。”
宋姝点了点头,似乎有些赞同了云珩的说法。倒是一旁的秦璟煜,听到云珩的话后,有些不悦地瞪了云珩一眼,酸道:“本宫与母后说话,你插什么嘴?”
云珩毫不示弱地轻笑道:“殿下从进了大殿就对云珩冷嘲热讽,不知云珩是哪里做的不好惹得殿下不悦了还是如何?还请殿下明示。”
秦璟煜被云珩说的面色有些不太好看,他素来嘴硬方才已经承认过自己喜欢云珩,眼下又不会再承认。可他故意刁难云珩都是有目共睹的,一时聪慧如他竟也找不出合适的话,只好讷讷地瞪了云珩一眼,不再多言。
“让本郡君进去!本郡君要见娘娘!你们这些下贱蹄子,故意不让本郡君见娘娘是为何!小心本郡君要你们的脑袋!”夏溪瑶的歇斯底里地的声音骤然从外面传了进来。
秦璟煜刚要起身前去阻拦,夏溪瑶就已经闯了进来,若她是个平民,这些宫女还可以强行架走。可夏溪瑶是郡君,先前在宋姝面前还挺得脸,这些宫女自然不敢对她太过于鲁莽。
“皇后娘娘!”夏溪瑶猛地跪下,泪水簌簌流下,她似乎没有看到一旁的云珩,自顾自道:“自打上次溪瑶无心之举将云家那个二小姐推入水中,眼下溪瑶在京城不论去哪都是一片骂声,溪瑶无心之举,为何会换得如此骂名?”
云珩闻言,心中不由得冷笑,无心之举?前世就是夏溪瑶的无心之举,让云珩走向覆灭的开始!
她不由得捏紧了拳头,看到夏溪瑶的嘴脸就不由得想起了太多的人,胸腔里的恨意犹如即将喷薄而的火山,她面上故作镇定,可微微颤抖的手臂还是出卖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