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凭什么二妹妹就可以坐那么大的马车!我们就要坐这种小马车!你们也太狗眼看人低了吧!”一大早,云漪兰便嚷嚷开了。
今日是去清时斋的读书的日子,云珩与往常一样,也未曾多加修饰,只是多戴了一个面纱。当她走到门口时,便听到云漪兰恼火地声音,声音过大惹得云珩有几分不悦。
“回大小姐的话,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将军说了,二小姐与二少爷同乘一辆马车,自然要大些的。”车夫见云漪兰动了怒,擦了擦额前的汗珠,小心翼翼地说道。
“单单是大些?瞎子都能瞧得出来二妹妹那辆马车做工与材质明显比我们的好的多了!妄想哄骗我!”云漪兰指着云珩的那辆马车怒道。
“姐姐此言,是说自己是瞎子?”云珩的声音忽然响起,云漪兰猛地将头转向云珩,只见云珩凤眸微微一弯,似乎很是愉悦的模样。
“你……”云漪兰被云珩此言噎的不轻,只能瞪着一双杏眸恶狠狠地看着云珩。上次云珩离开了藏书楼,藏书楼便平白多出好多老鼠,便是她云漪兰愚笨了些,也不难猜出此事与云珩有脱不开的关系!
明里说着带她出去,暗里还是如此捉弄她,装出一副好人的模样给谁瞧呢!妄她还信了云珩的话,以为云珩还真会带自己出去!
“大姐姐莫要恼火了,二姐姐是嫡女,自然与我们是不同的,我们还是快上马车吧。”云漪清拉了拉云漪兰的衣角,眼睛时不时的瞥着云珩,怯生生的模样还以为云珩虐待她了呢。
“嫡女,嫡女如何?嫡女有三头六臂还是有我们常人没有的能力?二妹妹不过就容貌生的漂亮了些,就比我们高贵了?”云漪清的话将云漪兰本将熄灭的怒火瞬间点燃。
“小姐,您消消气,快上马车吧,不然要误了时辰了。”云漪兰身边的贴身丫鬟喜鹊见云漪兰要动怒,面色微变连忙劝阻道。
云漪兰欲要继续骂下去,一旁的喜鹊拉着云漪兰的胳膊示意云漪兰不要再说下去了。云漪兰沉吟片刻,深吸了一口气,竟真的转身上了马车,没有继续骂下去。
云珩将这一幕看在心底,虽明白了些什么,却只是看破不说破。池鱼先上了马车,随即伸手去搀扶云珩,云珩顺势上了马车。
“小姐今日脸色不是很好,是昨夜没睡好吗?”锦瑟瞥到云珩的面纱有点歪了,便将面纱摘下重新戴上去。
云珩摇了摇头,“昨夜睡的与平常无异,今日晨起时就明显觉得身子很虚,也不知是为何。”
锦瑟闻言,连忙给云珩把脉,锦瑟沉吟片刻,蹙了蹙眉道:“不知是何物竟将蚀骨毒激了几分出来。”
“什么!”池鱼不由得惊呼起来,随即现自己声音有些大了,连忙压低声音又道:“是什么东西?”
锦瑟蹙着眉思索片刻:“按说,若不是在蚀骨毒作期间,能激起蚀骨毒的,应该只有酒了。”继而,锦瑟蹙着黛眉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那如此说来,应该就只有酒了?”池鱼蹙着眉不解地道,“可是小姐每日入口的东西,全都由你与锦鲤把关,你们两个都是学医的,又师承夫人,若是有酒怎么会闻不出来呢?”
“什么酒,你们在说什么?”马车的帘子被猛地掀开,云旻祎看着锦瑟和池鱼凝重地面色,有些不安地问道。
“回二少爷的话,没什么的。”池鱼连忙搪塞道。
“姐姐?生什么事了?”云旻祎进了马车,将帘子放下,回身担忧地问道。
“无妨,不是什么大事。”云珩温声道。
“真的?”云旻祎有些怀疑地问道,方才锦瑟和池鱼的脸色他可是瞧得仔细,定没有云珩说的这般简单的。
云珩好笑地看着云旻祎,“自然是真的,姐姐还能骗你不成?”
闻言,云旻祎故作放下心来,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姐姐,一会到了清时斋若是那些人说了什么难听的话,姐姐可莫要挂在心上。”
“那也要问问他们敢不敢。”云珩轻笑一声,并不在意此事。
“若是当着姐姐面说她们倒是不敢的,但若是有个人挑起头,想必趁乱戳几下姐姐的脊梁骨,她们倒做的来。”云旻祎点了点头,赞同道。
“无妨,我会教会她们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云珩眸光闪过一抹狠戾,继而又挂上那抹疏离的笑意。
“三小姐吉祥,三小姐身体如何了?这去清时斋的路途遥远,三小姐的身体能否受得住?”马车外忽然响起车夫的声音,巴结的意味不言而喻。
“无妨,各位姐妹都去了,我自然不能搞特殊的。”云漪阳谦和一笑,颔道。
“三小姐可真是一点都不娇气,让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可是很佩服呢。”车夫说着,亲自帮云漪阳掀开了马车帘子。
云珩在马车里听着马车外面的对话,微微蹙了蹙眉,有些不悦。云府现在瞎的人可真是越来越多了,分不清主子的人也是越来越多了。是时候让他们明白明白,这府里的主子到底是谁了。
“各位少爷,小姐们,坐稳了,咱们要启程去清时斋了。”车夫说完这句话不多时,马车便缓缓向前行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