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方才我听府里的丫鬟说,将军方才气势汹汹的去了三小姐院子,将三小姐好一通骂呢!”池鱼一脸喜气的从外面跑进来,笑道。
“将军这么宠爱三小姐,竟也舍得骂。”锦瑟闻言,倒是有几分诧异。
“那不一样的,打个比方,一个将军有个有血缘关系的下属,这个下属是将军的知心人,二人经常交谈甚欢,甚是投机。同时,将军还有一个小女儿,如果二人同时背叛这个将军。将军会原谅小女儿,而不会原谅那个下属。因为小女儿是他的孩子,他没办法气自己的孩子。而那个下属不同,仅仅因为知心。云漪阳就是父亲的贴心小棉袄,父亲自然会生气,会失望,但不会放弃她。”云珩阖眸养神,淡淡地给她们解释道。
闻言,锦鲤蹙了蹙眉,有些不悦道:“那这么说,在将军心里三小姐比二小姐高一头了?”
“难道你不知?”云珩嗤笑道。
“可将军分明更宠爱小姐一些啊。”锦瑟也很是不解。
“因为我是嫡女,因为我是父亲最爱的女子所生,因为我命不久矣。这些加起来,使得你们看起来,甚至父亲自己都觉得他更宠爱我,但是他的心不会说谎的,他的确更宠爱云漪阳。”云珩端起手边的茶盏,细呷一口,入口的芳香让她感觉舒心了许多。
“三小姐那般喜欢算计旁人,见不得旁人比她好,将军居然宠爱她胜于小姐,着实令人生气。”锦鲤不满地说道。
云珩闻言,好笑地看着锦鲤道:“你若是有个女儿,一个不善言辞,整日窝在自己的院子里,你常年驻守边疆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她也不与你多说几句话。一个活泼可爱,嘴甜的把你哄的团团转,在你面前乖巧懂事你会喜欢谁?这怨不得父亲,人之常情啊。”
“话虽如此……但是……”锦鲤“但是”半天,也说不出什么来,云珩的话让她确实无法反驳。
云珩轻笑一声,继续阖眸养神了。
她都如此待云明皓,云明皓对她的宠爱也未曾减少半分,可见云明皓多疼云珩。只要云珩愿意,让云明皓更宠爱她,从而冷落云漪阳,不费吹灰之力。
“对了,苏绮乐如何了?”云珩问道。
“苏绮乐倒是没什么,被打了几板子,将军也没过去说什么,如今在自己院子好好养伤,安分的很。”锦鲤答话道。
云珩摇摇头:“她可不会安分起来的,且等云漪阳禁足期满了就知道她又在打什么算盘了,这些日子你且先盯好她。”
“是,小姐。”锦瑟应道。
云珩倒有几分好奇这次苏绮乐会如何对付自己,先前几次若勉强说是无意,这一次可就是针对性的了。苏绮乐又不是个傻子,她必然看的出来云珩的变化,那也必定明白云珩是永远不可能开口提及扶正一事的。所以她再次出手,必定会是一招致命!
不过今生云珩还有很多事要做,所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对于苏绮乐的算计,云珩并不放在心上。
眼下,她可是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这日,有一个身着一袭玄衫的男子站在清时斋门口,说是要应对清时先生的考核。当时有不少清时斋的学子劝他说,眼下还不是考核的日子,让他过些天再来。可他偏就是不听,还口出狂言,说什么只要他赋诗一,清时先生必定会收他为门下客!
众人瞧他如此傲气的模样,劝的人竟也少了,不再理他,权当他是得了失心疯,胡乱言语罢了。
可众人未曾想,清时先生身边的书童,还真将他请进了清时斋的花园里,清时先生正在修剪花草,众人闻此,纷纷赶去花园。
“你方才说只要你赋诗一,老夫便会收你为门下客,想来也是才学过人。老夫正在修剪这株海棠,你可否为这海棠赋诗一?”清时先生面上带着温和而疏离地笑意,缓缓道。
玄衫男子颔,继而盯着那株海棠似乎在酝酿着诗词。
“等等。”清时先生忽然开口道,玄衫男子递过去一个不解地目光。
“你既自诩赋诗一便可做老夫门下客,那么应当不介意老夫加大难度。”清时先生放下手中修剪花草的工具,缓缓踱步到玄衫男子身旁,“想象眼下是夜晚如何?”
闻言,周围的学子议论声渐渐大了起来。
“这若是想象是夜晚,那不就全是凭空想象了,这可真是太难了。”
“是啊,做事都是有感而,先是有感,有感那必定是经历过或是见过的,这位公子若是没有见过夜晚的海棠,又如何能做的出来呢?”
“看来,清时先生也是很不喜欢他如此口出狂言,想要教训一二呢!”
“道是如此,清时先生是何许人物,如此狂徒也敢放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