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平日里珩儿的饰都是香凝和桂嬷嬷打理的,香凝对珩儿忠心,桂嬷嬷又是珩儿的奶娘,自然更是忠心的。还能进珩儿屋子的不就是这几个刁奴了,不是她们偷的还能有谁!”云珩纤手指着几人怒道,美眸中尽是怒气,几个丫鬟皆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只能听到低低抽泣声。
听到云珩如此说,锦鲤不免哭诉道:“小姐,真的不是奴婢偷的!奴婢忠心天地为鉴啊!”
云珩气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目圆睁:“不是你们还是谁,难道你们的意思是说,是香凝偷的不成!”
此话一出,苏绮乐和香凝脸色都微微变了变。
“珩儿啊,如今也没有证据,也不好就给她们定罪,兴许是冤枉的呢?”苏绮乐思虑片刻,开口说情。
“不定罪?方才姨娘进门就说珩儿好大的威风,珩儿今日若是不定个罪,那不是平白负了姨娘此话!珩儿身子还虚,方才一醒便十分思念母亲,便想找找血月镯睹物思人,却竟是找不到了。母亲留下的遗物都丢了,怎么能好好歇息?姨娘方才进门就给珩儿定罪了,珩儿还没给自己伸冤呢,姨娘倒是先给丫鬟伸上冤了!不晓事的还以为这丫鬟是姨娘的呢!”云珩偏过头,面色怒意已消失,她笑吟吟地看着苏绮乐,黑酽酽的眸子里是看不到底的深邃,苏绮乐被这目光打量地心中一颤。
苏绮乐心里直打鼓,这一贯懦弱,话都说不利索的云珩今日怎么变得如此咄咄逼人,字字珠玑,逼得人一点退路都没有!难道这次落水磕到了脑袋,磕聪明了?
苏绮乐的面色微变,分毫不差落在云珩的眼里。她不由得心中嘲讽,苏绮乐果然是个聪明的,没有一昧的说这几个丫鬟的不对,而是以退为进,故意说她们是冤枉的。气急之人最恨旁人说情,如此一来,云珩会直接给这几人定罪,没有回旋的余地。
能教出云漪阳那般城府深渊的女子,苏绮乐必然不会差,若不是今日杀了个苏绮乐措手不及,真不知真实实力的苏绮乐有没有这么好对付的了。
“那是姨娘方才不知事情来源,不知出了这么大的事,珩儿身子还虚,不宜如此大动肝火,你且先歇着,此事姨娘替你处理就好。”说罢,就要拉着云珩往床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