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寒现在哪还有心思想她话里有什么漏洞，一股气全憋在秦姝喜欢季辰这问题上，即使不是关于男女感情方面的喜欢，也足够憋得他心肝脾胃肺五脏六腑翻江倒海了。

这口陈年老醋真是够劲儿！

“睡觉！”凌墨寒闷闷地吐出一句，翻身把秦姝抱得牢牢的，甚至还有点后悔逼秦姝说这些话来，等于亲耳听秦姝对季辰的表白，可秦小姝还没说过喜欢他！

想到这里，凌墨寒更憋屈了，把秦姝从被子里挖出来，揪着她问：“那我呢？”

“啊？”听到没头没脑的一句，秦姝没反应过来。

凌墨寒恼怒地瞪着她：“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感觉？”

秦姝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被他这么一审问又绷紧神经，对视片刻后突然问：“你喜欢小孩吗？”

凌墨寒想起秦姝小时候的模样，精致得像个洋娃娃，如果她生个女儿，肯定也是一团粉气。

于是他肯定地说：“喜欢。”

“哦。”秦姝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在眼眶下面投射出一片浅浅的阴影，看着倒是挺乖巧无害的，可没人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之前凌墨寒很喜欢秦姝这副模样，此时他却烦躁起来，语气有种控制不住的急切：“少给我转移话题！快点回答我！”

秦姝眨眼：“你对我什么感觉，我对你就什么感觉。”

“不许拐弯抹角！”

“哪有逼别人说这些话的，这不都是情到深处自然而然说出来的嘛。”

“嗯？”凌墨寒危险地眯起眼，“你的意思是，你对我还不够喜欢？就我一头热？”

秦姝慢慢往被子下面躲，没底气地嘀咕：“我也没逼你说那些情话。”

明明就是他自己在床上控制不住……

凌墨寒本来就憋屈得很，这下终于爆了。

唰！

他猛地扯开被子，把秦姝结结实实地压在身下，一边剥衣服一边恼火地说：“今晚我非要让你说出来！”

至于用什么方法说出来，秦姝不用想也知道。

——

第二天，秦姝身体不适，请假休息。

虽然一夜身体力行非常累，但想到凌墨寒没有再继续追究三年前那些事，秦姝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下来了。

她忍不住想，如果抛开从前那些事不再计较，是不是可以和凌墨寒期待一下未来？

周末的时候，秦姝独自去了烈士陵园看望季辰。

陵园里很安静，阳光落在墓碑的照片上，映得季辰那张脸愈清隽。

根据他的战友说，季辰死在边境那边，连尸体也被毒贩子丢进河里喂鳄鱼了。

真正的尸骨无存。

秦姝每次想起来就很难受。

苏小娅偶尔会突奇想，也许季辰没死呢。

秦姝想，如果季辰没死，为什么不回来。

她本来想和季辰说点什么的，可又说不出口，尤其是关于她和凌墨寒这半年多的纠缠。

三年前那些事，秦姝并没有全部告诉凌墨寒，但季辰是什么都知道的，否则他又怎么会和她结婚。如今她又和凌墨寒纠缠在一起，季辰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很生气的。

最后离开时，秦姝想了想，轻声对墓碑上的人说：“季辰，我挺好的，下次再来看你吧。”

她到底还是没能对季辰说实话。

——

半个多月后，唐安如在办公室请柬，矜持而害羞地说：“我和明然要结婚了，希望到时候大家都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我很需要你们的祝福哦。”

“你和祁先生真的要结婚了？哎，好幸福啊！”

“你放心吧，我们肯定会去的，我还想抢捧花呢。”

“安如，有没有祁先生的单身男性朋友介绍一下？我们这些单身狗也很想找个优质的男朋友哇。”

休息时间里，大家都围着唐安如说个不停，有羡慕的，有恭喜的，无一例外全部表示会参加她的婚礼。

贝思晨更是大声地说：“安如，你早该和祁明然结婚的，就不会惹得狐狸精惦记他，到头来你还得顾着朋友之情受委屈，我看着都替你不爽！”

“思晨，你别这么说。”唐安如笑了一下，神情害羞而甜蜜，“明然那么优秀，其他人喜欢他也很正常，算不上什么惦记不惦记的。说实话，有那么多比我好的人喜欢他，我有时会也会沮丧，但没想到他会突然和我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