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秦姝怒目而视:“秦姝,你够了!她好心好意替你道歉,担心你实习不能转正,你不但不接受,还给她难堪,你心里就没有半点愧疚?”
秦姝坦然点头:“对呀,我没什么好愧疚的。反而是唐安如,你让我刮目相看,你心里愧疚吗?”
后面那句说得没头没尾,听起来似乎莫名其妙,但秦姝相信唐安如一定听得懂!
唐安如的眼睛闪烁着晶莹泪光,含着哭腔说:“秦姝,你不要这么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要是生气,就骂我一顿好了,但不要不理我,我心里好难受。”
杨彬心疼不已,搂住唐安如的肩膀:“安如,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这么低声下气地和她道歉。”
“不,是我错了,我害得秦姝被人误会。”唐安如娇柔的脸庞露出一丝愧疚。
秦姝抬手看了一下手腕的表,快八点了,难怪肚子那么饿。
她不想再纠缠下去,于是冷淡地说:“以后就当普通朋友吧,你也不用再费心费力替我道歉,或者在众人面前主动替我背黑锅。还有,你以前对我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我只是不想戳穿你罢了。”
若不是当年秦父意外出车祸撞死了唐安如的父母,这四年来秦姝根本不用忍耐她。
唐安如脸色微僵,眼见秦姝要离开,她忽然伸手抓住秦姝的手腕。
“秦姝,你别这样,我知道擅自替你道歉,是我不对。可是我从来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就算当年爸爸妈妈出车祸,我也从来没怪过你。我就是想着,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这份情谊不容易,所以一直把你当好闺蜜,希望能帮你一点。”
她说得声泪俱下,好像特别割舍不下和秦姝的友情。
秦姝的冷淡和她比起来,就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
“放手。”秦姝冷声说。
唐安如反而抓得更紧,泪眼模糊地看着秦姝,一脸受伤和难过。
杨彬气得大骂秦姝:“安如都这么说了,你还要怎么样?你们家害得她无父无母,你还怪她,你才应该对安如道歉!”
当年的事情,一直是秦姝心里的痛。
她抿着薄唇,一言不,用力甩开唐安如的手大步往前。
唐安如忍不住趴在杨彬怀里,肩膀颤抖起来,小声抽泣说:“秦姝在怪我,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她。”
“安如,你别哭,哭得我好心疼。”杨彬紧紧抱着她。
不远处,一辆越野车正停在那里。
车里的男人看见这一幕,觉得有趣,不由地笑了,继而动车子,朝秦姝的方向开去。
秦姝走到路灯下时,身边突然停下一辆车,车窗降下后露出夏伦那张阴柔的美人脸。
“上来,我送你回去。”他的胳膊撑在车窗口,冲秦姝潇洒一笑。
秦姝原本有些低落的心情因为他一笑而烟消云散,挑眉道:“你怎么在这儿?”
夏伦懒洋洋地说:“来接大美人啊。”
秦姝啧啧两声,走到另一边打开车门坐上去,听见夏伦说:“老大今晚没空,要给那帮新兵加训,叫我来接你。哎,我说,你和老大什么关系?”
秦姝给自己系上安全带,反问道:“你觉得呢?”
夏伦习拿起放在前面的龙舌兰酒,喝了一口,一边动车子一边说:“我觉得不简单。这几年我跟在老大身边,还没从见过他对哪个女人如此上心的。哦,不对,还有纪美人,那你就是第二个。”
“纪美人?”秦姝很有兴趣地侧过头,看着夏伦那张比女人还要好看的侧脸,不由地赞叹帅哥就是赏心悦目。
夏伦一手撑在车窗上,吹着夜风,说:“就是我们军队里的一个军医,有名的冰山美人,只对老大有好脸色。”
说着他突然侧头认真盯了秦姝两眼。
秦姝莫名其妙:“怎么?”
“仔细一看,你和纪美人有点像。”夏伦开玩笑似的说,“你们该不会是姐妹吧?”
秦姝乐了:“有点像叫姐妹?夏上尉,你的语文肯定是体育老师教的。”
夏伦的军衔是上尉。
夏伦耸耸肩:“当我没说。”
秦姝侧头看向车窗,窗上倒映出她淡淡的脸庞,肆意而娇艳,就像一株火辣的红玫瑰,让她怎么也无法把这张脸和冰山联系在一起。
听夏伦的意思,凌墨寒那王八蛋八成是中意那位纪美人,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找对方结婚,非得祸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