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病驴实在是不能用,走了二里地就病倒了,王金童如果要带着它,还得照顾它,所幸不管它了,带着莫人杰和詹天养走着走。
这昊,王金童和莫人杰奔跑在庄稼地里,此时已经是九月份,早晚温差极大,晚上冷风一吹,身体一阵冰凉,但王金童三个跟狼狗似的,张着舌头,浑身全是汗水。
“哎呀哎呀,跑不动了,詹兄弟,你回头看看,咱们是不是干到契丹去了,咋有一股大草原的气息呢?”莫人杰一头扎在地垄沟里,躺地上不动了。
一阵微弱但凄厉的叫声响起,莫人杰用手一摸,在裤裆下面掏出个耗子,看了一眼,骂了一句:“让你咯我老二。”说完,嗖的一声,直接扔出十多米远,耗子嘎一声,摔的一动不动。
王金童打了几下火折子,照了一下莫人杰的胳膊,看了一下伤口,请按了几下,顿时松了口气,伤口并不深,这时候也不出血了,沒啥大事。
“天快亮了,咱们得赶紧走,找个村里偷两件衣服,租个马车到耿家庄。”王金童看着两人说道。
“这几天跟做梦似的,我现在感觉,我就像个亡命徒似的,不是弄死别人,就是被别人弄死。”莫人杰困得眼睛通红。
王金童听到莫人杰的话,神色一怔,眼神有些恍惚,沒接他话茬,默默脱下上衣的一块布条,勒紧他的胳膊。
“啪,。”詹天养一脚踹在莫人杰的腿上,骂道:“你咋那么不会说话呢?能不能合作,不能合作滚犊子。”
“大哥,我可沒别的意思,你别想多了我最近有点累。”莫人杰反应过來,尴尬的挠挠脑袋,焦急的冲王金童笑笑说道。
“你这么说,我就更难受了。”王金童笑着胡乱摸了他一把脑袋,莫人杰傻呵呵的冲王金童一笑。
歇息了大概二十多分钟,三人摇摇晃晃,继续上路,跑了大概不到二里地,就看到了一个村子,农村的人比较勤劳,起的都比较早,现在早上天刚蒙蒙亮,王金童已经看到很多家都燃起了炊烟。
王金童身上还有血迹,不敢进村晃悠,怕百姓看到他们这样后报官,三人在村东头墨迹了一会,吵的脸红脖子粗,谁都不想去偷衣服,最后沒办法,猜拳,詹天养以一招惨败,骂骂咧咧的走了。
王金童站在地里,呼吸着凌晨新鲜空气,通体一阵舒泰,王金童看着有些泛黄的庄稼地,还有宁静的小村子,突然感觉,到老了生活在农村,其实也不错的。
王金童正在陶冶情操,被莫人杰的一个响屁彻底崩沒了,王金童刚想骂他,他蹲着往前蹭了蹭,问道:“大哥,有纸么。”
“沒有。”
“哦。”莫人杰无所谓的点了一下头,撅着大白屁股,从玉米杆上,摘了几片叶子,咔咔的在屁股上噌上了,王金童定睛一看,叶子一片鲜红。
“真难为这孩子了!”王金童扭头不忍下目。
王金童和莫人杰在村口扯了一会犊子,过了半个时辰大概,詹天养一脸惊恐的抱着两件衣服,撒丫子冲这边跑來,王金童刚想说话,就看到詹天养后面,喊杀震天,尘烟四起,随后一帮老头老太太,拿着叉子,大铁锹,在詹天养后边追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