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柔彻底忍不住,终于也开口,急促的语气显示她依然很愤怒,“第一次?最后一次?你凭什么决定我的行为?我不觉得我今晚有什么错,你要是认为我让某人难堪,让你感到心疼,那可没办法,我不会跟你道歉的,你也休想干涉我!“
啧——
季宸希表情瞬间一变,有些无语。
顾柔继续气咻咻地哼道,“是的,原本我也觉得我应该提前告诉你今晚的计划,然而去到那里,我忽然很庆幸我没告诉你!因为,你一旦知道,必定想方设法阻止我去,这样才没人破坏文皓源给你拉拢人脉关系,没人妨碍你整个文家女婿一样意气风地周旋那些大人物当中,享尽你想要的荣华和权贵!“
“顾柔,你能讲点道理?“顿时,季宸希也开始来火了!
顾柔却无半点畏惧,冷冷地瞪着他,“讲道理?你季宸希又有道理可讲?身为有妇之夫,还是三个孩子的父亲,今晚你却无所顾忌地跟文家狼狈为奸,你知道多少人暗地里都在想你季宸希是不是文皓源的乘龙快婿,是不是文舒雅腹中胎儿的父亲!你有想过我和孩子们?哦,你一定会说,你这样做是有苦衷的?你有你的计划?身为你的妻子,我理应谅解你?我呸!“
呵——
瞧着她理直气壮、毫无冷静可言,季宸希薄唇轻轻一扯,本能地揉了揉眉心,许久后,重新注视着她,语气冷然,“我只想问,你今晚这样一闹,你得到什么好处?你真的心里就一点难堪都没有?真的就那么心安理得?“
果然,顾柔即时被这句话说得犹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脸破败之色。
是的,她心里并不好受,一点都不好受,完全没有胜利者真正该有的兴奋和开心。
表面上看文舒雅被弄得一脸难堪,可这个社会,人心叵测,那些人又不是傻子,当场没想到而已,事后一定都明白怎么回事,然后,这件事会被她们当成茶余饭后聊谈和八卦,圈子里于是都知道,她顾柔,看似被丈夫宠着疼着,实则是个可怜虫。
然而,她只是一个女人啊,她没想到那么多,没想到那么远,她要做的是捍卫自己的婚姻和家庭,所以,有机会重来的话,她还是会这样做的!因为她不想第二天文舒雅又过来跟她扬威耀武,不想从别人口中听到,本该属于她顾柔的丈夫,却以别人的女婿和情人出席重要宴会。
既然注定被人指指点点,何不选择一个让自己能抬起头来,有自尊的形式?
反观他,今晚这一闹,怕是影响到他了吧,故他才如此愤怒?
可是,凭什么呢,季宸希,那是你活该,谁让你有好日子不过,偏要自找苦吃!
看着跟前男人满面冷色,再也不复以往温情,又回想起今晚在宴会他是怎样跟随着文皓源四处应酬,还有当她羞辱文舒雅的时候,他又怎样的朝她火,还有还有,那些围观的人是怎样不嫌热闹的看戏!
一张张笑容可掬的脸,忽然间变得不怀好意,嘲笑她,轻蔑她,鄙夷她,同情她,犹如洪水差点把她吞噬。
抱着头,顾柔难以忍受地尖叫出声,疯狂地跳下床去。
季宸希见状面色微微一变,眼疾手快急忙拉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