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个不是晕倒在外面吗,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把自己弄进这山洞的?安鹏飞看着怀里的小猫样的人寻思着。
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家的公子,反正绝对不是一般农户家里的孩子。
安鹏飞相信自己的眼睛,尽管这小家伙身上的衣着很普通,但是人的气质灵气是掩饰不了的,想必他的家中一定是有很多的姐姐或者妹妹吧,所以他的行动举止都流露着女儿家的娇态。
回想刚刚接触的情景,还有误会他要那个自己的时候,小家伙当时咋说的?脸上如此丑陋,下面也更加好看不到哪里去,如此粗鲁的言语,他小小的年纪是如何说出口的?安鹏飞不禁又笑了起来,这小家伙真的是可爱至极呢!
咦,这是什么?安鹏飞忽然现小家伙的耳垂上好像是有洞,不是好像,那跟本就是有的,是带过耳环的。
安鹏飞来了兴致,也不着急运气疗伤了。他贴近江欣怡的面前,再看的仔细些,果然,现了蛛丝马迹,这张小脸绝对是简单的易过容的。看着她那长长的眼睫毛,小鼻子,还有那红润的朱唇,圆润的小下巴、她身上特有的少女气息,该死,这是个女娃娃,安鹏飞感觉有些眩晕。
他把视线从身旁那人的脸上移开,盯着山洞顶部的岩石,想让自己冷静一下,该不是体内的毒没有完全清除,出现幻觉了吧?
安鹏飞定定神,再次轻轻的欠起身子,看那小东西的脖子,没错,那里少了点东西,没有喉结,那绝对不是因为“他”还未成年而没有的东西啊。
他没有冒失的去解江欣怡的衣服,查看她的身体。
女的?女的!她是女的!可是她究竟因为什么要易容,单身一人在外面?是家中有什么变故么?看她那性情也不像是出什么的,她嘴上不饶人,可是自己能够感受到她是个心地善良的人。
安鹏飞再次想起她爬树拿解药时的样子,不由得又笑了,是啊,一个女孩子爬树,想想就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啊。
他用手轻轻的按在那熟睡中人的脉搏,呵呵,这小妮子体内的内功几乎是感觉不到,还有这不是很纯熟的易容术,真不知道她是跟哪个师父学到这半吊子!
女孩子就是爱美的,既然想易容在外面行走,就不知道该易的稍微丑陋些么?他不知道,躺在这里睡觉的这个女娃娃,已经很冤枉的当了很长时间的丑女了。
唉,真的很想看看她的真面目,一定是个漂亮的美人吧!
不管怎样,这小东西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这么丑陋落魄的人,她都如此的尽心,决然不是什么居心叵测的人。
安鹏飞脱下外面的棉衣。盖在了江欣怡的身上,然后盘膝打坐运气疗伤。
大概一个时辰以后,江欣怡搓搓眼睛醒了过来,看见面前打坐运气的人,知道不能乱说话,吵到他走火入魔,自己就危险喽。
江欣怡小心翼翼的坐起身子,才看见自己身上披着他的外衣,呵呵,还蛮知道照顾人的么,这人没有救错,有良心,她在心里念叨着。
然后,江欣怡就轻轻巧巧的盘起腿,托着下巴看着他,寻思着,他的头上怎么不冒白烟呢?电视上那些武林人士运气疗伤的时候,头上不是都冒白烟的么?
要不,等他醒来也叫他帮自己打通身上的什么任督什么什么脉吧,那样自己就会变得很厉害了。
唉,山里打猎的喜子哥,都长得那么帅,你这娃咋长得这么鬼斧神工的啊?
江欣怡晃着脑袋天马行空的琢磨着,肚子里忽然饿的咕噜咕噜响了起来,她连忙想捂住肚子,没想到那打坐的人还是听见了。
只见他猛然的睁开眼睛,正好对上江欣怡忽闪的大眼睛。
“我不是故意要吵你的,你不会走火入魔吧?”江欣怡很无辜的捂着再次响起的肚子对他说。
“没事,哪有那么容易就走火入魔的。”安鹏飞愣了一下神,微笑着对江欣怡说。
江欣怡看着那难看的笑脸,又不好意思再打击他,只有傻兮兮跟着皮笑肉不笑的咧咧嘴。
“饿了吧,这个给你吃,可惜已经冷掉了,昨晚刚烤过的时候,很香很好吃的。”江欣怡说着拿出那个唯一的馒头递给了他。
安鹏飞迟疑的接过那个烤的有点焦的馒头,心里怎么都平静不下来了。她饿的肚子直叫,却还会给自己留下一份!
还有昨日,明明已经走了,却还会不放心的回头来寻他。当时她还哭了,尽管安鹏飞知道,她之所以哭泣,并不完全是因为找不到他,而是心里本来就有委屈,无从泄而已。
但是,他还是很感动。从小一起长大的同门师兄都不顾手足之情,为了除掉自己,居然卑鄙的在师父的灵位上涂毒,一心想制他于死地。
而她只不过是个萍水相逢的路人,竟然会出手相救,唉,这叫他怎么能够不感动!
“你饿了,先吃吧,我,我没事。”安鹏飞差点说,我是男的抗饿。他打算好了,既然这妮子要易容,那就不要说破的好,这样,她在自己身边才会不用顾忌那么多。
“我昨晚吃过了,还是你吃吧,你不是受伤了么,嘻嘻。”江欣怡笑嘻嘻的说着。对眼前的这张丑陋的面孔已经没那么抵触了,又不是要嫁给他,何必纠结人家的长相呢。
人啊,不可以貌相的,远的不说,就他那俩师兄吧,都长的人模人样的,可是却是两个奸诈的,残害同门师弟性命的畜牲!江欣怡认为老天又给她上了一课,那就是长得好的,不一定就是好人。
“你先忍一会儿吧,再过几个时辰,我体力恢复些,就出去弄只野味来给你烤起来吃。”安鹏飞感动的说完,把手里的馒头掰开,递给江欣怡稍大些的那半个。
江欣怡没有再谦让,伸手接了过来。两人相视一笑,就开始啃起了馒头,江欣怡半个下肚,依旧感觉很饿,却没有办法。
“小兄弟,昨个救命之恩,安某连谢谢都还没说过,请不要见怪才是。”安鹏飞很真诚的对江欣怡说。
“唉,不要这么酸了,都是在外面走的,应该如此。”江欣怡不好意思的客气着。
“也好,大恩不言谢,不知小兄弟你如何称呼?这是要去往何处?”安鹏飞问。
“小弟姓江,名易昕,跟你一样,也惹上了仇家,躲避他们的办法就是到最热闹的地方去,所以,我是想到京城里去的。”江欣怡拂掉掉在衣襟上的馒头屑说。她把自己姓后面的两个字颠倒了一下,姓就不想改了,不管到哪里,都是爸爸的女儿。
“原来如此,但不知京城里是否有亲人可投奔?”安鹏飞问,他也不想分析她的话是真是假了,反正说假话也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亲人?没有,我现在是孤家寡人一个,什么亲人都没有,不过这样也好,自由自在的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没有牵绊,亦不会被人要挟。”江欣怡有些伤感的说。
安鹏飞见她如此,知道这句话一定是真的,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方便的话说说你自己吧,老听你说安某安某的,姓安的话,你叫啥呢?”江欣怡打破寂静问。
“我姓安名鹏飞,现年二十六岁,无父无母,也没有兄弟姐妹,自小被师父领上山学艺,他老人家前几年也仙逝,昨个你也看见了吧,除了那两个混蛋师兄,我也是孤家寡人呢。”安鹏飞苦笑着介绍自己。对于面前的这个小家伙,他不想隐瞒什么。
“看你,又不是要给你说媒,还把年纪说了,真是的。”江欣怡想调节一下气氛,逗着他说。
“江贤弟贵庚?”安鹏飞又问,因为他很想知道。
“我么?十六。”江欣怡爽快的回答。
“还真是毛头小鬼一个。”安鹏飞说着,不由自主的伸手在她的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