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也不会知道,因为她还没有回去,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平静。
“爷,要不我去看看吧,该不会出了什么事情吧,已经这么晚了,再说那山上还有野兽。”王爷的屋子里,刘钧试探着问。
文瑀鑫抬头看看他,没说话,继续低头摆弄着篮子里,江欣怡练习用的铁镖,镖尾上被她系了好几种颜色的绸带。
子琪、连成和萧黎相互看了看,无奈的摇摇头,起身走出屋子。他们实在是坐不住了,明明知道王爷是担心那位没回来的王妃的,可是他们却弄不懂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真的是像那些人说的那样,因为铁心和王妃有染么?
说到这个,他们是完全相信铁心的,他还不至于混到这份上,去动王爷的女人吧!那个姑奶奶可就说不准了。而且,他们觉王爷对铁心的态度还是一样的。
倒是铁心有些反常,天黑后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就坐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时,黄彪表情严肃,背着手大步的走了过来。“老大在里面?”他问。
子琪他们点点头,不知到他来干什么。因为大伙都心知肚明,在这军营里,只有他不是很喜欢那个麻子王妃。
记得有一次,他的一个手下也跑去乔二那个帐篷里听故事,回来后就说小江人怎么怎么好,那故事多么的好听,被他听见后,臭骂了一顿;“闭嘴,什么小江,小江的,一个女孩家长的丑陋也就算了,还如此的喜欢出风头。那么能咧咧,偷鸡摸狗的,像什么样子。”把手下吓得再去听故事都是偷偷摸摸的。
当然,他并不知道自己厌恶的那条腥了一锅汤的鱼,是他老大的女人,而且还条很美的鱼!
黄彪推门走了进去,子琪他们也跟了进去。他们很想知道,这军营里坐第二把交椅的人,为何而来,反正不是因为敌军的事情。
“你怎么如此有兴致到我这里来了?”文瑀鑫抬头问黄彪。
“我说老大,你也不出去看看,外面的那些家伙都在干嘛。”黄彪有些着急的说。
“坐吧,外面怎么了?”文瑀鑫不解的问。
“你还是自己去瞧瞧吧。”黄彪不想说了。
文瑀鑫也不想一直这么干坐着了,自从那不知好歹的女人倔强的出了军营,他就在猜测,会有几种情况生,一 就是她跑到小岭村去找人帮忙。二 就是她真的去砍柴,只是没砍够数没好意思回来 三 就是说她或许根本就没有去宝山砍柴 。
反正文瑀鑫自己很有把握,那就是,她绝对不会在此时逃走的。因为她很在乎跟她亲近的人,不管是老的,还是小的。
一定不会不管的。相处了这么久,他已经抓住了她的软肋了,所以他才故意对她说,如果她逃走的话,自己就对豆子和卢师傅不客气了!
其实,她真的离开的话,自己也不会去为难那俩人的,只不过是吓吓她而已!
文瑀鑫走出屋子,刘钧他们就紧紧的跟在后面,想看看军营里还有什么事能让黄彪这么着急?
一行人刚走到前面,就看见在军营的大门口,墙上挂的打灯笼下面,三三两两的站着士兵。在议论着什么,还不时的往军营的大门口张望着,每个人的表情都是担心。
见到文瑀鑫一行人的到来,那些士兵们都立刻停止议论,畏畏缩缩的往后退。
“夜了还不回自己的帐子休息,都杵在这里干什么?”文瑀鑫大声的呵斥着,然后就看着那些人极为不情愿,可是又不敢违抗他的命令,一个个像是腿上被灌了铅一样,慢慢的往回移动着。
文瑀鑫当然明白了,他们都是在担心着那个女人,他就想不同,此时的江欣怡是那么的丑陋,可是这些久经沙场的人,为何如此的担心她?仅仅是因为她会讲故事么?似乎不是的。她似乎很会拉拢人心的。
她还只是第一次来军营,时间也不是很长,如果再待下去的话,只怕在这军营里,自己的声望都要不及她了,想到这里,文瑀鑫再次摇头苦笑。
这两天他一个人睡,也想了很多,难道她和铁心真的没什么,只是自己多心了吗?以铁心的性子来说,如果真的跟她有染的话,自己如此的刁难她,定然会不顾一切的去维护她的,带她离开的。
铁心才不会在乎什么名声,什么江湖道义呢。他不缺银子,不贪官位,之所以一直跟在自己的身边,那完全是因为跟自己很投缘,而自己也给了他自由,从来没有用朝廷,王府,还有军营里的什么规矩来约束过他。
文瑀鑫的眼神掠过铁心,现他依旧是那副样子,脸上什么都看不出来。
“铁心,你说要不要派人去找找看呢?”他问。
铁心微微一笑答道;“这个我如何知道,她又不是我的女人。”
文瑀鑫听了他的回答,这个回答倒是很符合铁心的个性。
他若有所思的看看军营门口还没有走的一老一小,那是伙房里的卢师傅和豆子。走了过去,问“我的话没听见么?”
卢师傅叹了一口气想说什么,却没说,拉着豆子要往回走。可是豆子还是有点倔强的不肯离开,刚才要不是守门的侍卫不肯打开大门,和卢伯在一旁劝阻的话,他早就跑出去找人了。
“你想违抗我的命令吗?”文瑀鑫故意沉着脸问那豆子,他不信这最下等的兵会违抗自己的命令。
“大将军,求求您,不管小江她犯了什么罪,我来替她接受惩罚好了,你想打想骂小的绝无怨言,求你让小的去寻她吧,那宝山附近有狼群的。大不了以后我替她砍柴,每天砍一千斤也行的,我求您了。”豆子扑通一下跪在了文瑀鑫的面前,带着哭腔乞求着。
文瑀鑫见他如此,不但不生气只是觉得好笑,这个愣头青还说什么不管她犯了什么罪,都愿替她承担!
“你与那小江什么关系,如此维护她?”文瑀鑫问。
“她教我功夫,小的把她当师父呢。”豆子老实的回答着。
师父?晕。文瑀鑫第一次没有因为有年轻的男人对那女人好,而不生气。她在这军营里收的徒弟可还不少呢,如果这样就吃醋的话,恐怕自己早就被醋坛子给淹死了。
文瑀鑫没说什么转过身来回走了几步,看看刘钧他们亦是一脸的期待,“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把马前来,拿上带上火把,咱去弄几只野味给弟兄们打牙祭。”他对他们说到。
“属下明白,这就去牵马。”刘钧兴奋的应着,转身提气往后面跑。
连成刚想去找火把,早有人听见送了过来,竟然有很多,看样子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赶紧起来吧,孩子。”卢师傅拉着跪在地上的豆子说。
“我不起来,这是什么将军啊,平日里对咱都那么好,为嘛就不能对小江好些?这都什么时候了,他居然还要去打猎,不管小江的死活。”豆子给急糊涂了,一时间还没转过弯来,不怕死的埋怨着。
“好了,你个兔崽子,瞎说啥呢,大将军这不就是去找小江了么。只是可怜了那丫头,饭量那么好,到现在还饿着肚子呢,放心吧,小江她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卢师傅小声的对豆子说着,伸手把他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