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空又要在江萧白的西园别墅呆一晚。
是的,又。
一来天色已晚,出行不便,二来她现在正出差,人在花城,突然回到家,别说舅妈猜疑,她自己也解释不清。
所以,她无处可去,只能寄人篱下!
“吃饱喝足了就干活!这里,这里,还有那里,全部打扫的干干净净!否则,休想离开大门一步!”一进别墅大门,江萧白就厉声指着地面和厨房,包括房顶,楼梯,对苏晴空吼。
苏晴空眨了眨大眼,满腹不解,“为什么是我?这是你的家,我也不是你佣人!”
江萧白冷笑了一下,“那我们就来好好说道说道,昨晚你买醉的酒钱是我付的,一千块;你吐了我一身,衣服已经要不成,那件衬衫十六万;车子清洗保养费两万块;你酒疯,打烂了浴室里的一只花瓶,两万五千块,给你买的这些衣服,五千块,你算一算,你欠我多少?”
“哦,还有,你吃了我的鸡蛋,用了我家的盘子,睡了我的牀,还有我的人,你又该赔我多少?”见苏晴空瞪的越来越大的眼睛,江萧白又冷冰冰的补了一句,“苏晴空,我是你老板,你是我员工,我没义务为你做任何事,让你打扫房间,已经是慈善折扣,还不赶紧滚!”
苏晴空像是从不认识他一般,上上下下从头到脚把他打量了个遍。
好吧,虽然他有些说的似乎很有道理,让她无言以对,但睡了他的人又是什么回事?难道不是他欺负了她?
从没见过厚颜无耻的人!
江萧白无视苏晴空因为气愤而眨个不停的眼睛,脸上罩着雪霜,大步上了楼,走到书房门口的时候,看到脚边装着煮鸡蛋的盘子,眉头拧了拧,又一脚踢了过去。
圆溜溜的鸡蛋被踹的四处飞起,落到地面又滚了很久。
走进书房,江萧白用力的把门关上,‘砰’的一声,巨大的声响让整个楼层都震了一震,还杵在原地的苏晴空的心脏也震了一震。
江萧白自认是一个自控力极强的人,能很好的控制情绪,但这次不一样,生平第一次表白竟然被拒绝,让他……很恼火!让他自傲的自信受到了强烈的打击,甚至让他有点怀疑自己!
他想不通她有什么理由拒绝!
他不好吗?
他哪一点不好?
江萧白越想越恼火,见书桌的一脚掉着一枚鸡蛋,抬脚又想去踹,可在皮鞋即将踩上时,他又停下了。
深呼吸两下,江萧白弯腰拾起了那枚鸡蛋。
鸡蛋壳已经碎了,上面画着一张哭脸,圆圆的两只大眼睛,挤出了两滴眼泪,看起来很可怜!一如现在的他!
一点一点剥开蛋壳,撕掉里面的膜,露出白嫩嫩的蛋白,江萧白咬了一口,眉宇很快又蹙了起来,白水煮蛋,一点味道也没有,可他还是把那个鸡蛋全部装进了胃里。
楼下,苏晴空老老实实的打扫着屋子,依他所吩咐的那样,地面,桌子,包括楼梯扶手,统统擦了一遍。
其实像他们住的这种地方,又怎么会脏呢?每天都有钟点工在固定的时候来打扫,她抹了那么久,桶里的水还是清澈的。
他……是真的很生气吧!
望着紧闭的房门,苏晴空怔怔呆。
……
吴美茜这几天过的很辛苦,从未有过的辛苦。
都说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她就是个很典型的例子。
和许少在一起的日子,她身上穿着名牌,进出都是高档会所,接触的圈子也是金海的上层圈子,她美丽大方,能说会道,性格开朗,她还拥有一副美妙的嗓子。
她以为那就是她今后的生活,像个上流人士一样,油走在各个高端的场所,可谁料,一夜之间,她什么都没有了!
许少因为她被总裁打的住了院,他家里人知道了她,严禁许少再联系她,她想去医院看看许少,哪怕只是一眼,也成了一种妄想。
她靠近不了病房,电话又打不通,联系不上许少,让吴美茜心里慌,感觉某种很重要的东西正要离她而去,让她使上再大的力气都无法握紧。
“嗨,美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