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起放在桌上的左手,玉珩把圈环小一些的戒指就套进了季云流的无名指上。
金灿灿的戒指吓季云流一跳:“七爷,这是……”
“这是对戒。”玉珩戴了她的,自己取了圈环大的就把自己右手的无名指上戴上了。
“对戒?”季云流有些懵圈,封建时期的皇子有这么时尚心潮,连对戒都知道了?
“嗯,你上次口中的对戒。”七皇子戴了自己的戒指,转了转她手上戒指,觉得自己那时测的大小果然正好合适,颇为满意的又与她交握在一起,“你说我手指好看,带个对戒必定更加好看,我便让内务府打造了一对,带着果然不错。”
微风暖暖,这人的话语如春风绕在季云流心头,“七爷,你可知对戒在我们那儿的含义是何?”
玉珩侧:“一对戒指,是两人亦为一对的意思?”
智商高的真是在哪个方面都占优势,季云流眨巴眨巴两人,只得含笑点头,给了七皇子一个大大的赞:“还有代表什么天长地久,至死不渝罢。”
七皇子看小小戒指的含义,心中欢喜,正想再说什么,轩榭墙后“哎呀”一声,落下一个牌子来。
“谁?”玉珩拉起季云流,使她站在自己身后,而后一脸提防的由窗轩榭后头瞧。
远处的太监宫女见了七皇子带着六娘子匆匆起身跳开的大动静,纷纷涌进轩榭中来,慌慌张张道:“殿下,生何事了?”
玉珩顺着轩榭后头的树木一寸一寸的往上移,才移一尺不到,听见上头传来叹息声音道,“诶,贫道在此参悟道法,不小心打扰了七殿下,实在有愧、有愧。”
众人听得这一声音,统统都垂了目,恭敬行礼,连七皇子也不列外。
秦羽人在宫中除后宫不去外,其他皆是通行自如,今日坐在树上参悟道法,他们怎敢得罪!
只有季云流听到这话,看着落下来的牌子,脸都快抽了!
庄严肃穆、冥想静坐的参悟,会把身上的通行牌子都掉下来吗?
这分明就是探头偷听、偷瞧自己两人,使得身体前倾,才把腰中的牌子都掉了罢!
她抬起头,看着挂在大树上的秦羽人,目光中闪闪灼灼,透出了光彩来,咧开嘴甜甜一笑,无声唤了声:师兄。
秦羽人见着咬牙切齿,恨不得喝下自己三大碗血的树下少女,回她温文一笑:师妹。
七皇子起身又吩咐左右:“既然秦羽人在参悟道法,你等都便下去罢。”
众宫女太监再次退出亭外。
人都走了,身为惺惺相惜的“同门”,季六也不再隐瞒这称谓了,从七皇子的左侧微微走出两步:“师兄,许久不见,何不与下来与师妹聚上一聚?”
我赌定了,你这个老神棍不会轻巧武功,是靠狗爬式才上的树!
秦羽人盘腿坐在树杈中间:“师妹,树上阴凉,正是冥想好地,贫道借天地灵气,正在紧要关头,不便下去与师妹一聚。”
算你猜对了,我不下来,你又耐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