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玉琳坐在书房的太师椅上,抬眼看张元诩:“你说前日你在紫霞山中见到七皇子被歹人给抓了?”
“回景王,不是见到,是听到的,是听到季家六娘子的丫鬟跟七皇子的侍从求助,学生才听到的。”张元诩不敢抬看二皇子,声音都一颤一颤的,“那丫鬟红巧说,前日一道被抓的还有学生的定亲之人,季家六娘子,但是,但是昨日七皇子又,又完好无损的出现在道法大会了。”
“除此之外,你还知道些什么?”玉琳看着张二郎的头顶,阴测测再问,“你是否知道是何人抓的,何人救的七皇子?”
“没没没……”张元诩俯身站着,被二皇子的气势吓得腿都软了,“其余之事,学生一律不清楚,就连七皇子为何能回来,学生也不知道,二殿下,这事儿,学生与季六娘子的事儿……。”
“张二少爷,”一旁翁鸿出声道,“季府里头的那位六娘子,那不再是你要娶的小娘子了,你要娶的、该娶的只能是庄家四姑娘!”
玉琳转了转眼,看着翁鸿,虽有些奇怪这只能娶的笃定语气,倒是没出声质疑。
张元诩诧异的抬起头:“可是,可是庄四,庄四姑娘竟然以私通的名头来威胁我,这样的小娘子日后若娶进府来……”
这幕僚深得二皇子器重,他也不敢对翁鸿无理。【零↑九△小↓說△網】
翁鸿一摆手,不以为意:“这些,都不是什么大事儿,一个女子不顾自己名声清白要与张二少爷你在一起,正是对你情深义重才会如此,这般对你深情的小娘子,日后还不是会事事以你为天?”
见张元诩脸色缓和,他又道,“张二少爷,你现在要做的便去找个由头去季府退亲,要把季府与季六的名声都弄臭了才好,这样,世人眼中,你才站得住理儿的,而不是攀龙附凤的薄情寡意之人,你说,这理儿对吗?”
张元诩想了想,上前几步,刚刚平缓的脸色又垮下来:“二殿下,学生……我与庄四……我与庄四姑娘前日在紫霞山后山相会,我怕这事儿,被七皇子在紫霞山中给撞见过……如果,如果七皇子在皇后娘娘面前一说,那我与庄四这事儿,还能成吗?”
“你怕甚么!”翁鸿声音洪亮,“只要你与庄家四姑娘打死不认是私相授受,七皇子还能舍下脸面与你死缠烂打不成?再则,你肯去后山与庄四姑娘相会,才能显出你对庄四的情比金坚,庄家乃皇后亲娘家,七皇子只会认为你是他的一家人,这事被他撞破了,不正正好的事儿?”
二皇子听着两人对话许久,觉得翁鸿说的甚是有道理,一掌拍在桌上,果决道:“一切便像鸿先生说的那样,二郎你先且回去罢,好好去庄家说说这亲事。我在你落水那事儿上,费了不少心思,你可不能前功尽弃,再则,庄四哪里都比那季六好,明摆在眼前的事儿,你是聪明人,该知道如何抉择。就算你不喜那庄四,也只是在后宅多个院子安个人而已,难道这事儿还需我教你不成?”
要人替自己办事,总要给予些甜头,二皇子当场又许诺,他若娶了庄四,投靠了玉七,便给他何种品阶官位。
张二郎临走时,翁鸿又肃穆的补上道:“张二少爷,你切记把那季府六娘子的名声弄得不堪才去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