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璐望着他们,“二公子,这专访怎么写,是写四公子和盛家小姐天作之合,还是写二公子的浪子归巢?”
萧惠卿将陆鸱吻搂在怀里,“姚小姐看着写,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把我和鸱吻的恋爱史一五一十一字不漏与你讲一遍。”
“咳”,姚璐说:“不知道陆小姐有甚么意见呢?”
陆鸱吻拧身,将萧惠卿拉开来,“你给二公子做专访吧,不用问我,我没甚么要说的。”
“那我开始了。请问二公子,有传言说,您在英国炒外汇期货,亏了很多钱,那一年还使萧氏盈利急剧下降,是不是真的?”
萧二看了陆鸱吻一眼,陆鸱吻在窗边站着,根本没朝这头看。萧惠卿说:“那一年经济形势不好,每家企业都亏钱,并不是只有萧氏如此。”
“那也有传言说,二公子每年都换女朋友,旧年与女友伦敦街头拥吻,今年就宣布要结婚,二公子是形婚方便金蝉脱壳呢,还是真的定性了呢?或者说,二公子厌倦了浪子生涯,想要回归到正常的家庭生活了?”
萧惠卿望着陆鸱吻侧脸,“我遇见了爱情。”
姚璐又问:“那您过去遇见的都不是爱情吗?据我所知,您过去的女朋友还有知名女星杜云辽小姐,她对于您的婚姻怎么看呢,是祝福吗?”
萧惠卿手指在自己鼻边点了一下,说:“那是不同的,过去是喜爱,对某人某物的喜爱。现在是归属感,是的,归属感。”
“您的归属感与萧四公子和盛十一小姐一样,都是一见钟情吗?”
萧惠卿摇头,然后笑,“她不是一眼美人,不过在她救我性命的那一霎那,我就想要以身相许了。我心想,萧氏有什么可以补偿她的呢?我后来想,只有我自己,除了我自己,其他都不能。我算是萧氏最昂贵最有诚意的报答了。”
“那好,如果您去求婚,或者是您想对您的未婚妻说一句话,您会说甚么?”
“我觉得有一股力量将我们紧紧缠绕在一起,亦余心之所爱兮,虽九死其犹未悔。”
姚璐点头,“虽九死其犹未悔。陆小姐,如果您对萧先生说一句话的话,您会说甚么?”
“我......”
陆鸱吻扭过头来,“我很感谢他,我也没想过他要跟我结婚,我自觉不完美,还不能当好一个妻子。不过,我愿意试一试。”
萧惠卿起身,将女人抱进怀里,他同姚璐说:“鸱吻是个羞涩的人,不太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可有时候将感情埋得太深也不见得是件好事。譬如一个女人掩饰了自己对心上人的爱意,与此同时,她可能就失去了得到他的机会。”
姚璐做结束语,“爱在是非对错之外,爱在等我们,我们也都在那里等着爱。”
关了录音笔,姚璐歇口气,“我刚刚看同行去给四公子做专访了,不知道他们说些甚么。不过也就无外乎怎么认识的,怎么一见钟情啊?受不了,我受不了那个......”
萧二笑,“姚小姐吃饭了吗,容我做东,请姚小姐吃餐饭?”
脚下有动静,陆鸱吻低头,萧二拿一对平底鞋给她,“鞋跟太高,浅口尖头,怎么看都不舒服,来,换鞋。”
萧二摸了对新鞋出来,尺码合适,应是早就准备好的。姚璐凑过去,“我的妈呀,二公子好细心,哪家男朋友都没有这么好的......”
萧惠卿让开来,才见他后头摆了一排女鞋,都是一个尺寸。
姚璐又是摇头,又是叹息,“如果有人对我这样好,那我只爱他。爱到天翻地覆。”
萧惠卿牵陆鸱吻的手,“饿了吧,早晨吃太少,中午......”
盛萱与萧九龄也从走道出来,盛萱嚷一声:“萧四,我说我饿了,我要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