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小拾不由自主地稍抬起头, 回给了他一个吻, 听到他喉中低笑。
然后他的手便带着几分急躁抓上来,她的外套还有幸被完整地脱下来扔到地上,到了衬衫的时候,她看着他在黑暗中的动作就牙根一紧,没来得及制止就听到耳边一声“呲啦——”。
“咝……”祝小拾闭眼, 悲痛地抽了口气。
那件衬衫, 是她这大半年开始一笔笔接大单之后才敢豁出去买的, 是她人生中的第一件爱马仕。
打完折小两万啊!!!
楚潇看着她的反应,温柔地小心道:“别怕, 我轻点。”
祝小拾心里:小两万啊——
这种痛心使她在内衣被解掉的时候都没反应过来。接着他的手从她后背滑回来, 顺着她腰侧敏感的肌肤一直向下滑。她今天为了方便战斗穿了条弹力不错剪裁也好看的黑色长裤,唯一的缺点就是腰上那一截质地偏硬。
于是裤子被蛮力拽下的刹那, 祝小拾一下子被砂纸蹭过皮肤般的感觉激得清醒了好多。她一把推住拽完裤子又压上来的楚潇:“你你你你等等……”
楚潇蹙眉:“嗯?”
“戴戴戴戴套去!!!不然怀孕怎么办!!!我害怕!!!”祝小拾狂吼。
“……”楚潇停住动作, 无语了两秒,“你扫兴不?”
“我擦你滚犊子!!!”祝小拾下意识地扯了个沙垫抱住, “所有说戴套扫兴的都是渣男!你不要踩这个雷我告诉你!”
楚潇气到喷笑,一把将她怀里的沙垫抢下扔出去, 在她的吱哇乱叫中边亲下去堵嘴边含糊地抽神解释:“我们神兽能控制这个,不怕, 乖。”
祝小拾:“……”你们神兽的生理结构真先进。
她于是就这样放心地舒了口气,满意地任由他摆弄。
漆黑的酒店房间里、窄窄的沙上, 楚潇的气息慢慢将她的一切思绪都驱散开来。他渗出薄汗的健硕肌肉贴向她光滑的肌肤, 灼热的温度令她也顿时沁出一层细汗。他的舌头撬开她的柔软的薄唇, 祝小拾不太开心地一声低哼,随即又无力反抗地沉浸在他的热烈的激吻之下。
他温热的手掌在她身上抚弄着,微妙的□□感激得她一阵阵兴奋。他的动作总是能恰到好处,每每撩起她的兴致就会变上一变,转而令她的心跳又快上一层。
这令祝小拾觉得他也太娴熟了,几分钟之后,她迷迷糊糊地开口:“你这是拿多少人练过手?”
她低而沙哑的声音里填着一种特殊的渴求,楚潇低笑着“嗯?”了一声,吻在她胸口的嘴唇稍停了半秒:“你是第一个。”
可是跟她想象中的第一次不一样啊……
祝小拾思绪迟钝地这么想着,听到他声音含糊地又说:“但书我读过不少……唔,活的时间长嘛。”
“……”祝小拾喉咙里噎了一下,内心的吐槽还没冒上来,他突袭般地一下子攻了进来!
“嗯——”祝小拾牙关咬紧,喉中出的声音有点古怪。慌的心跳令原已裹满她全身的热汗上又添了一层冷汗,她无可克制地拱起身子,一把抓向楚潇肩头,“轻点——!”
他似乎没听见,因为他一点回应都没有。
两秒之后,祝小拾确定他绝对没听见了,眼前都了白:“啊啊啊啊你轻点!”
楚潇拨冗在她额头上留了个很轻的吻作为安抚,腰部以下带来的感觉依旧让祝小拾愤恨不已。
这一夜,窗外月色皎洁,夏花盛开,符合祝小拾不久前想的“花好月圆睡神兽”。
但这一夜——尤其到了后半夜时,身为学渣的她罕见的满脑子都在过高中物理的内容。
“活……活塞运动。”楚潇第六次把祝小拾压制住的时候,祝小拾在极度疲惫中一片混乱地自言自语。
“什么?”他没听清楚。
她趴在沙上,嗓子里干哑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第二天清晨,祝小拾在醒来前,已经被楚潇用被子裹着打横抱到了屋里的床上。
她深刻感受到了“纵欲过度”为什么不好。同时,自肺腑地明白了为什么“床”是用来睡觉的,而“沙”不是。
这家酒店提供的沙本来就过软,她腰上吃劲儿的时候全靠自己撑着。夜里感觉不大,一觉醒来差点因为怀疑自己瘫痪了而哭出声。
她眼前白地给自己揉着腰,呆滞地目光环顾四周,很快现楚潇不在。听了一夜“动静”的貔貅趴在床角,一脸怨念地看着她。
“嘻嘻嘻……貔小貅啊!”祝小拾讨好地向它伸出手,“来,姐姐抱抱!”
貔貅倒是没躲,可她刚一挪动,自己就被腰上的酸痛激得僵住了。
她呲牙咧嘴地挺尸了几秒后瘫回去,绝望地向貔貅摆摆手:“姐姐一会儿再抱你……”
貔貅嫌弃地转过身,改用胖乎乎的屁股对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