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只要他对着媒体和抓捕亚当的风化组警探说一句‘他是我们的卧底’,所有事都会烟消云散,正常的领导都会在这个关键时刻挽救属下的荣誉……”
米格尔咬着牙道:“可他他--妈--的没有,而亚当当场把录音笔掏了出来,那支录音笔却是坏的,根本没有录下任何声音,就连诱捕队的头都在我身旁私下里问下属他们的人有没有和亚当联系过。”
“诱捕队和风化组的头头商量的时候,原本打算替亚当扛下来,可凶杀科的新BOSS执意公事公办,最终,亚当被媒体曝光,停职反省。”
“要不是五人小组那位曾经凶杀科的警督、现在的洛杉矶警察局副局长保他,他连西部分局的巡警都干不上。”
凶杀科的新BOSS在位置没稳的时候用阴招踢走了亚当,亚当从此一蹶不振,他的档案已经花的面目全非,想升职或者回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已经不可能了。这个时候亚当是绝望的,他这种没有朋友,完全沉浸在案件当中去破解谜团的人失去了寄托后,那颗原本沐浴在阳光下的心等于掉入了冰川。
因为这个,亚当制造了水塔溺亡案吗?设下一个全世界都无法解开的谜团来挑战所有警察和FBI的精英?
周末思考着,可这里边有些东西说不通,赛琳娜当时告诉自己,死者在酒店里和那个并没有人看见的家伙争吵时说的是‘我什么都没看见,别缠着我’,这句话很显然是对方以为她看见了什么、或者根本就是她看见了什么,她的死,是被人灭了口。那这个女人的死是线尾的绳结,现在要找的,是线头在哪。
“到时间了,进去吧。”
米格尔拍了拍周末的手臂,将他从沉思中拉了出来。
“你知道么,亚当的传奇故事在洛杉矶有很多,他曾经被国土安全局调走过,结果没到一个月就扔了回来,FBI捡便宜一样的也将亚当调走过,不过……”米格尔耸耸肩道:“亚当太不会处理人际关系了,他让自己失去了更高的舞台。”
周末想反驳,因为只有他知道亚当根本不在乎自己在什么舞台上,他在乎的是手下人能不能指使如臂、自己在办公室里有没有话语权。洛杉矶的一切都是他一件案子接一件案子打回来的,突然间到了另外一个环境,以亚当的自负,怎么可能按照别人的思维办案?光是强迫症就能害死他,不听从上司的指令在国土安全局和FBI那种地方基本上等同于欺君犯上。
现在,周末只差一个点就能捋顺所有思路,一旦思路捋清,差的只是支撑这些的证据。
“米格尔,你说的这件事是在水塔溺亡案生之前还是之后?”周末问道。
“当然是之前。”米格尔周到警察局门口停住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现在跟着亚当查‘暴力性--侵致死案’的你肯定会接触到‘水塔溺亡案’,没准你们和FBI的赌约会让亚当振奋精神把那个谜团给破了。那么,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作为那件案子的参与者。”
“得了吧米格尔,那件案子差不多半个洛杉矶警察局都参与了,只不过咱们都是在楼下的黄线外边维持秩序。不过我相信当时亚当没能破案是因为不够振作。”维克奚落了一句先走了进去。
“别理他。”米格尔冲着周末道:“水塔溺亡案是在亚当被停职半年之后生的,当时负责调查的人你一定想不到是亚当,那件案子引的社会舆论太强烈了,洛杉矶警察局和FBI两方面同时伸手参与,就像是现在你们手里的案子一样。洛杉矶警察局也想尽早破案,可他们用惯了亚当后,觉得用谁都不顺手,所以把亚当弄了回去。”
“可是他们不可能让亚当出现在文件上,你懂我的意思吗?”
这么明显的话不可能有人不明白!
洛杉矶警察局不会让媒体知道水塔溺亡案的主要调查人是半年前被媒体曝光的--嫖--娼神探,所以每一份由亚当签字的资料全都设置了保密权限,也许有权为案件上锁的人根本不会想到亚当会参与询问笔录的工作,这才没有将这部分上锁,亚当正是因为熟知办案过程,只要不出现连环杀人案就没人会深究询问笔录是否被人改过,才肆无忌惮修改赛琳娜的询问笔录……假如他是凶手,那他一定有100%的把握确定这件案子不是连环杀人案!
周末查看的档案中负责人签名一栏证明这一点,那一栏写着的不是亚当,是现在凶杀科的BOSS!
这么一来,洛杉矶警察局凶杀科这辈子都不可能破获这起案子!
恐怕这也是凶杀科的新BOSS在接下来的新案件中允许亚当参与真正原因,毕竟对方无论破获了多少案子,受功领赏的人,是他。
想通了这些,周末除了证据之外还差最后一点就能拼完整块拼图,只差最后一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