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菜已从他的神色中瞧出一些眉目,“看来,你对那位老师的了解足够多。那别的我就不多说了,他临死前送给骆悠悠一幅画。那幅画的秘密我就不跟你说了。日后要有人找你对证,你就是那幅画是你送给骆悠悠的……”
渠道成一头雾水,“这……怎么……我……”
“诶诶,什么都不要问,只要配合就行了。你就说那幅画是死去的那个老师送给你的,然后你又转送给了骆悠悠,这样就可以了。”
“只要我一口咬死画是我送给骆悠悠的就行了?可是我连那幅画什么样都不知道……”
“就是一棵树……”
香菜将那幅画细细给渠道成描绘了一遍,巧妙的避开了画里的玄机之处。
渠道成听后,有些为难,“这么拙劣的谎言。会有人相信么……”
“只要你们两个各自扮演好角色,就不会有什么问题。我已经问仔细了,见过那幅画的人不多,除了死去的那位美术老师和骆悠悠的几名同学。然后就是骆悠悠的家人——骆悠悠总会把她在学校生的事说给家人听,不过很少提起你的事,这不代表她不敬爱你,正是因为她太敬爱——你了,才羞于向她的家人提起你。”
渠道成神色难堪了一下,故作正经道:“你阴阳怪气的。说什么呢!”
香菜笑的一脸邪气,“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那姑娘对你的心意。她对你的心意,想必在同学间也不是秘密……所以,就算有同学知道那幅画,也可以轻易瞒过去。”
渠道成难掩脸上窘色,低头似在找能容身的地缝儿,到底忍不住好奇心,也是为转移话题,他禁不住问:“那幅画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既然你知道那是秘密,就不要再多问啦。”
香菜告别了渠道成,便直奔老渠那儿。
如今老渠的店已经不叫渠司令蛋糕店了。
店儿正面临转型,“渠司令蛋糕店”那块招牌早就摘除了,店里四面空空,强烈的漆味儿盖过了原本甜腻的糕点气味儿。
香菜一出现,老渠便抬手指着她的鼻子呵斥她,“你那天不是说过两天来吗,这都过了多少天了!会不会数数!”
香菜已经从渠道成那里听说了老渠要改行做布匹生意,就知道老渠已经有了将店面盘给她的打算,忍不住乐开了花,“这几天工夫就把店里腾了个干净,感谢感谢,实在是太感谢啦!”
老渠重重哼一声,“别高兴太早,实话告诉你,我没想过要把店盘给你!”
香菜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被茫然取而代之,“你不是已经放弃蛋糕生意改行要做布匹生意了吗?”
“我是改变了主意没错,但是我从来没想过要把这个店转手给任何人!”这家店就是他一辈子的心血,他怎么可能说放手就放手?蛋糕店生意做不下去,他可以改行做其他生意,但是无论做什么生意都离不了这个铺子。
香菜知道他是舍不得,而且老渠听从她的意思转做布行生意,其实也带有合伙的意思,她也不是一定非要把店搞到手,就是希望自己有一个施展手脚的小天地就足够了。
“好吧好吧,那我出资,咱俩合伙干,你当大老板,我当小老板,这总行了吧。”
老渠脸色稍缓,“这几天我要去进货,既然你要跟我合伙,这进货的钱,你得给我拿出来——”
一听让她拿钱,香菜不高兴了,咧嘴道:“你怎么这么小气,我不出现你不去进货,就等着我来把钱给你送上门来是吧?”
“可不就是这样,”老渠理直气壮,“布行我都快搭理好了,在此之前你可是一次都没出现过吧,我现在严重怀疑你的诚意,我再问你,你是不是诚心要跟我一起做布行的生意?”
“大老板在上,请受小老板一拜。”香菜装模作样的给老渠施了一礼,模样足够滑稽。“为了表示我的诚意,这次进布,我跟你一起去。”
老渠轻哼一声,神色不再是那么严厉,“后天早上九点,到这儿来等我。”末了,他不忘强调,“这一回可别失约了。”
香菜尴尬的笑笑,连声道:“好好好,一定遵守,一定遵守!”
老渠的神情已经完全松懈下来,“布行开张,可得选个好日子。”
“不要太快,先容我……”
香菜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老渠便急冲冲的打断她,“我这店铺都装修好了,货架也让木匠在做,就差进货和挂上招牌了……”
香菜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留情的打断他,“店名已经想好了?先说好,我可不要‘渠司令布行’这么难听的名字!要是有人知道咱这将要开起来的布行跟你那原先的蛋糕店有关系,谁还敢来布行买东西?”
“你这臭丫头,”老渠真想扇她的臭嘴吧,“布行还没开起来,你这乌鸦嘴就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我说的是事实呀,就算没人说,你可别当这样的事不存在,我说了就是想提醒你,招牌的名字很重、要——”
“你已经有注意啦?”老渠倒是要听听她能给布行取个什么样的好名字,已经摆好了嘲笑她的架势。
香菜在他耳边一字一句说了四个字,老渠听后,仔细一品,渐渐唇角泛起笑意。(未完待续。)